保卫科的刘国庆坚持说, “一块去吧,好方便我们了解情况。” “没事,去吧。”严梅拍拍舒然肩膀。 舒然只能无语的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楼梯的时候, 刘国庆放开苏媛媛。 苏媛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瘸一拐扶着栏杆走,很快就落在后面。 见状,刘国庆对舒然说“要不你扶她一下吧。” “不要。”舒然抱着手, 靠着墙边走下去。 天气阴沉,灰重乌云虚遮日光, 闷潮的风拂过大地, 吹动舒然和苏媛媛的裙角, 远远一看, 两个人的背影有些许相似。 保卫科在车棚附近的平房里, 离一车间不远, 舒然用手遮着脸快步走过去。 一进门就听见关蓉蓉不耐烦的声音, “我不是你们厂的人。” 空旷的隔间里,她翘腿坐着,表情很是烦躁。 舒然坐在进门的长凳上, 关蓉蓉对她斜了斜眼,看似翻白眼, 其实是在暗示她。 舒然别过脸不想理会她。 “你怎么进来的。” 关蓉蓉一点不配合的说“走进来的。” “你这什么态度,给我摆正态度, 好好交代”工作人员正颜厉色的拍了下桌子,听桌子的闷响, 用的劲不小。 关蓉蓉也拍着桌子,指着门口进来的人说“搞清楚,是你们厂里的人骗我钱, 该摆正态度好好交代的人不是我,是她。” 苏媛媛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跟舒然坐一块。 舒然站起身,眼不见心不烦的走到门口,正好跟车间里出来洗手的席策远对上。 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他一眼认出这个身形,手都没洗,直接朝她这边走过来。 她若无其事的垂下头,看个热闹能把自己搭进来,这情况实在有点尴尬。 屋里关蓉蓉又把情况说了一遍,可苏媛媛也坚持说她没有,说她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给关蓉介绍人。 两方各执一词,一个喋喋不休一个哭哭啼啼,吵得保卫科的人都疼,都从隔间办公室出来看。 舒然站在略高一截的台阶上,席策远走到她身前,刚想问她怎么了,就听见刘国庆走过来说 “这位同志,你进来一下,我们问你点话。”他国字脸上的眉头紧皱。 席策远“要我一起吗” 舒然认命一般呼了口气,看席策远手上有机油,说“没事,不用,你快去洗手吧。”机油这东西,干了之后不容易洗净。 “那我在这等你。” “坐里面等吧。” 舒然坐在关苏两人的旁边,桌子是张长方桌,她坐在末尾,席策远在她侧后方。 刘国庆先是问舒然和苏媛媛“你们是什么关系。” “发小。” “同事。” 两人说法不一,看来之前有过分歧,刘国庆默默记在心里,随即又问舒然和关蓉蓉的关系。 这次倒是同一个说法,话音一前一后的落下,“邻居。” “这位关同志问你借过钱吗” 舒然也不看关蓉蓉,直接否认,“没有。” “有,你忘记了吗,那天我来厂里找你,在拐角的梧桐树下面跟你借了钱,你当时没答应,但请我吃了赤豆冰棍,还带了几根回去。 她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着瞎话“之后过了几天,你喝完酒后,我又跟你借钱,你当时醉了脑子不清楚,就把钱拿给我了,我见你喝醉,就想占你便宜,一直没有提这事。”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斩钉截铁的态度不自觉令人信服,舒然差点就信了。 这话半真半假,时间地点,醉酒状态都是真的,说话的内容确实胡编乱造。 为了拉拢到舒然帮自己,关蓉蓉咬咬牙,也顾不上暴露,抛出隐秘且关键性的信息, “你把你夹在书里的,几个舅舅给的280元的压岁钱全借给我了,要是还想不起来,就回去看看拿钱还在不在。” 关蓉蓉知道,她那笔压岁钱她早就给舒弈了,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才敢这样说。 真真假假的话,夹杂着只有她们两人能读懂的暗语。 能够精准说出自己藏钱的地点和金额,舒然越发确定这个人是穿书的。 席策远眸光深沉晦涩,保持沉默不开口。 苏媛媛轻声说,“说不定是你偷的,你们俩是邻居,刚好方便你下手。” “你还敢胡说。”关蓉蓉听不得她说话,心里的火蹭一下冒出来,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被人眼疾手快的拦下。 刘国庆揉了揉眉心,直接问舒然,“你好好想想。” 关蓉蓉定定地望着舒然,目光既急切又可怜,坚持不懈的传达着什么。 舒然沉吟许久,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于是顶着众人灼热的视线,神色自若地轻轻点头,“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有这回事。” “你们串通好的。”苏媛媛当即指控说。 关蓉蓉松了口气,“你俩是发小,轮得到我跟她串通而且我来这,都没单独跟她说过话,串通个屁。” 苏媛媛不理她,直接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