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妗和林妘在庄静公主那里碰了壁, 灰溜溜地回到荣阳侯老夫人跟前。荣阳侯老夫人就等着她们的好消息呢,见她们回来了,便急切地问道“如何, 庄静公主是怎么说的” 想到刚才庄静公主说的话, 林妗和林妘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原话转述给祖母听,怕祖母听了之后会生气, 就有些支支吾吾,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祖母,庄静公主她不愿意。” 荣阳侯老夫人听到这话, 有些气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是觉得我们荣阳侯府没有镇国公府风光吗” 她因为激动,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放大了些,引得旁边的人侧目,她意识到这一点, 才压低了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庄静公主是怎么说的” 林妗和林妘相互看了眼,最后还是由林妗出面说道“庄静公主她说, 说陛下舍得将康静公主许配给林禛, 是因为林禛有军功在身, 年轻有为。而我们荣阳侯府的公子只会啃老,一事无成,她看不上” 听到林妗转述庄静公主的话, 荣阳侯老夫人果然气得不轻,生气的同时,又有些羞恼,因为庄静公主说的确实是实话。 她原本还不觉得她家子孙没本事有什么不妥的, 反正荣阳侯府家大业大,也不缺他们一口饭吃。但是得知外人是怎么看待她家的子孙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这是多丢脸的一件事,想到在别人眼中他们荣阳侯府的子孙是这样的不堪,她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特别是有林敬则家的孩子做对比,她就更心塞了,气得她胸口疼,得不停地用手顺气,荣阳侯府的女眷见她气成这样,手忙脚乱地给她顺背劝她不要生气。 刚好在皇帝那里碰了壁的何昭容经过这里,见荣阳侯府的女眷慌乱地照顾荣阳侯老老夫人的场面,想到是孝德皇后和林祯妨碍了她往上爬的道路,所以她看到荣阳侯府的人就很不爽。见状她就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对她们说道“哟,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可要请太医啊不然在宫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陛下也不好跟已逝的孝德皇后交代。” 荣阳侯老夫人本就在气头上,听到何昭容这番看似关心实则诅咒她的话,就更加气结了,心想何昭容和庄静公主这对母女是想联手气死她。 可偏偏何昭容是九嫔之一,跟那些低阶的嫔妃不一样,不能轻易得罪,哪怕是孝德皇后在位的时候,她们见了何昭容都要恭恭敬敬地问个好,更何况现在皇后已经不是她们家的人了,她们就更加不敢得罪何昭容,只能将这口气往肚子里咽。 荣阳侯老夫人咬牙切齿地应道“多谢何昭容关心,老身不碍事。” 何昭容轻哼一声,道“没事就好,有事可千万不要憋着,你们来者是客,本宫作为昭容,理应招待你们,若是你们出了什么差池,陛下就要追究本宫的失职了。” 说罢,她便绕过荣阳侯府的女眷,扭着腰肢走远了。 等何昭容走远后,荣阳侯老夫人才愤懑地哼了一声,道“孝德皇后在世的时候,哪里轮得到你这样跟我说话” 她身边的儿媳就附和道“就是就是,不过都是些看人下菜捧高踩低的货色罢了。” 荣阳侯老夫人越想越气不过,嘀嘀咕咕道“要是林依争气一点,能混到九嫔的位置,她何昭容还敢对我们这般不客气吗” 说到林依,荣阳侯老夫人像是才想起这号人一样,左右张望一番,终于找到了站在皇帝身后不远位置,眼巴巴望着皇帝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林依。 她想着林依这窝囊的样子,估计也得不到皇帝的青睐,便召来一个待命的小太监,给小太监塞了块银子,对小太监说“麻烦这位小公公帮忙给林婕妤传个话,就说我想和林婕妤小聚。” 小太监接过银子,笑眯眯地应道“好嘞,夫人您稍等,奴才这就去。” 林依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前跟皇帝搭个话,刚准备踏出一步,就被一个小太监喊住了。那个小太监哈腰点头地对她说“林婕妤,荣阳侯老夫人说要请您过去小聚。” 听到这话,林依不由得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哪怕她还没过去,她都知道荣阳侯老夫人要跟她说什么,无非就是要她抓紧机会争宠,早日诞下皇嗣,为荣阳侯府争光云云。她都已经听腻了,是她不想争宠吗,明明是皇帝眼里就没她这个人,她能怎么办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在外人眼中,她还是荣阳侯府出来的女儿,若是被后宫的嫔妃看到她和荣阳侯府的关系这么僵,以后又不知道该如何议论她看不起她了,所以她只好不甘心地放弃靠近皇帝的机会,扭头朝荣阳侯老夫人那边走去。 荣阳侯老夫人要见林依,不仅仅是交代她争宠,还有别的事情要交给林依做。林依到她面前后,她先是例行公事地对林依嘘寒问暖一番,然后才切入正题,问林依道“你进宫这么久了,在宫里可结交有说得上话的嫔妃” 林依不知祖母为何关心起她在宫里的人际关系,便狐疑地应道“是有几个,怎么了吗” 荣阳侯老夫人又接着问道“那你和张修容的关系如何” 提到张修容,林依眼中就闪过一丝厌恶,她和张修容是真的相看两厌,或者说张修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是她单方面看不惯张修容,看不惯张修容的做派。 张修容哪怕是失宠降位了,也不改以往张扬跋扈的性格,经常仗着比她地位高一点就不用正眼看她,还经常把对孝德皇后和林祯的气撒在她身上。加上她和张修容又不是一个宫的,林依也懒得巴结她,两人就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是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