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织下午回家后, 就将上午时在栖凤宫帝后跟她说的话转达给了林禛听,并摇头晃脑地恐吓林镇道“所以小叔叔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 争取考个武状元, 不然你就要进宫给小姑姑当侍卫了。” 康静也在场听着,闻言就笑道“给母后当侍卫也不错啊,起码能经常陪着母后。” 只有林禛一言不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似乎在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个武状元, 握紧拳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和皇后殿下的厚望, 也不会辜负康静公主对我寄予的希望。” 康静见状, 十分支持他,握住他的手鼓励道“嗯, 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武状元, 让我过一把武状元夫人的瘾, 成为京城所有夫人千金的羡慕的对象。” 林敬则对此反应却很平常, 不紧不慢地对林禛说“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考得上或者考不上都无所谓, 尽自己所能就好了。当然, 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有陛下和皇后殿下的支持就得意忘形, 凡事还是要低调慎重一些。” 听了父亲的教导,林禛受教道“儿子知道了,多谢父亲指点。” 随着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京城里越来越多赴京赶考的考生, 官方给考生的宿舍都住满了, 就连街上大大小小的客栈也都住着不少考生,京城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这些考生来自全国各地,说着不同的方言, 茶馆里酒馆里到处可见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闲谈,聊他们这一路来的见闻,家乡的风俗,聊天南地北,或就着书上的知识发表不一样的见解,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贺延是今日才到京城,和他一起前来的是书院的同窗,他们这一届通过乡试获得会试资格的学子有四位,他们将会代表滇地的人才参加今年的文试,每个人都踌躇满志,怀抱着给家乡争光的梦想而来。 刚踏进京城的时候,这几个年轻人看到京城里繁荣的景象,就发出了感慨。 “原来京城是这个样子的,今生得以来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京城,这次终于是开了眼界,知道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怕我没考上,回去后我也是在京城见过世面的人了。” “哈哈,你这话说的,万一你考上了,还能留在京城当官呢” “啊,若是我真的能留在京城做官,我爹娘在家做梦估计都要笑醒了。” 几个年轻人一边看着京城里的景象,一边跟人打听住处,只有贺延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看起来苦大仇深的。 同行的同窗就忍不住问他“贺兄,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第一次来京城,你就没什么想感叹的吗” 贺延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长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长安大街,这里确实比滇地繁华,但却是跟滇地完全不同的民风民俗,没有家乡的味道。不知道林祯生活在这里还习不习惯,会不会会不会时常想起家乡,想起他,还有昔日的玩伴。 只要想到林祯余生都要生活在这座看似繁华实则陌生冷漠的皇城里,没有机会再回到他们的家乡,贺延的内心就感到一阵酸楚,完全感受不到同窗那种初次来京的激动之情。 面对同窗的询问,他也只是摇了摇头,情绪不高地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直都在赶路,实在太累了。” 闻言,同窗们也很赞同“是啊,咱们过完年就出发了,舟车劳顿了一个月,确实累了,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整休整,争取用最好的状态进考场才行。”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去前面探路的同伴走了回来,指着前头对他们说道“我打听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京城最好的客栈,因为住宿费太昂贵,所以还没有住满,我们快去订房吧,不然去晚了我们可就没地方住了。” 几个年轻人家境都不错,此次进京赶考,家里人也没亏待他们,而是十分大方地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盘缠银票让他们在京城安心备考。所以他们并没有去住官方给外地考生准备的宿舍,而是直接选择住进京城最好的客栈专心备考。 他们每人开了一间上房,其余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进房洗澡打算美美地睡一觉了。而贺延回房安置好,又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却没有留在房间里休息,而是回到楼下,跟在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寒暄道“掌柜,你可知镇南大将军他们一家住在京城的何处” 听到有人问起镇南大将军,掌柜的从账本中抬起头来看了眼问这话的人,发现是刚才订房的进京赶考的公子哥。他担心这些考生想巴结朝廷重臣徇私舞弊,给林大将军添麻烦,就对他有所保留,没有直接告诉他镇南大将军府在哪里,而是反问道“这个,不知公子为何问起林大将军” 见掌柜对他有所警惕,贺延便自报家门,回答道“掌柜有所不知,我是滇地人,和镇南大将军是老乡,家父是当地的员外,和林大将军一家交情不浅。两年前林大将军受命回京,家父就一直很牵挂旧友,这次我进京赶考,临走前家父就再三叮嘱,让我替他跟林大将军问个好。” 为了让掌柜信服,贺延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些滇地的口音。果然掌柜听了他的解释后,便不再怀疑他,见他又是人人敬爱的林大将军的故友之子,对他也多了几分尊敬,连忙道“原来公子是林大将军的故交,失敬失敬。公子和令尊还记着林大将军,想必林大将军看到公子后也会很高兴啊。林大将军一家就住在东市巷子的最深处,最大的那个宅子就是他们家了。” 打听到镇南大将军一家在京城住在哪里后,贺延谢过掌柜,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