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哥哥,还是连中三元,他也太厉害了吧,果然没让我失望” 沈定听林祯直呼贺延为哥哥,心里酸溜溜的,都嫁给他了,还喊别的男子这么亲密,也不见林祯这样喊过他。 他倒是忘了,除夕那天晚上他带林祯出宫玩,在街上自诩是林祯的父亲,还让林祯喊他阿爹的事,比林祯喊贺延哥哥还要过分呢。 可是看到林祯天真烂漫的样子,沈定也只好叹气,安慰自己说林祯还什么都不懂呢,看她这个样子,怕是连贺延一直爱慕她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又跟这小丫头置气做什么呢 这样想着,沈定心里就平衡了许多,起码比起贺延,他还是幸运很多,至少没有暗恋个十几年时间,而林祯就嫁给了他,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妻子,陪伴在他身边了。 沈定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对林祯说道“说起来,贺延不仅是个难得的人才,长得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朕甚是欣赏他。只是不知道他在家的时候可否定有亲事,若是没有,朕想将庄静许配给他,祯儿觉得如何” 他这样问,一来是想看看林祯对此有什么反应,来试探林祯对贺延的感情。二来,他也不是问问而已,而是真的打算将庄静许配给贺延,好让贺延死心,自己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很出格的事情,自古以来,帝王为了笼络可用之才将自己的姐妹或是女儿嫁给臣子的例子比比皆是。何况抛开贺延对林祯有非分之想这件事让沈定对他很不爽之外,沈定对贺延还是很满意的,让庄静嫁给他也不算是委屈了庄静。 至于庄静自己的想法,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庄静是公主,享受了公主的待遇,就应该肩负起公主的责任,而公主的责任就是联姻,不论嫁给谁都是她的命,她不得不认命。何况她还是罪妃的女儿,能嫁给年轻有才华的状元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林祯听了这个提议之后,倒没有别的什么反应,只是担心道“我离家的时候,倒是没有听说贺延哥哥定了亲事,不过我离家也有三年之久,不知道这三年时间里贺家是否给贺延哥哥找了亲事。而且陛下您要将庄静公主许配给贺延哥哥,也不知道庄静公主和贺延哥哥愿不愿意。” 沈定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愿意的,朕的女儿,金枝玉叶,嫁给他那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还敢嫌弃不成还是说你觉得庄静不足以配上你的贺延哥哥” 林祯并看不出来皇帝在吃味较劲,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庄静公主自然十分优秀,应该是贺延哥哥配不上她才是,我只是担心他们俩都不情愿,陛下这样做,反而让他们埋怨您。” 沈定强硬道“情不情愿可由不得他们。” 说罢,他也觉得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怕被林祯看出来,只好生硬地改口道“罢了,那改日朕再分别试探一下他们的意见吧,若是他们愿意,那这是就这样定下来,若是他们俩都不愿意,那就算了。” 林祯还是很希望庄静能够找到一桩幸福美满的婚姻的,因为庄静已经失去了生母,若是连嫁的人都不爱她,那就太可怜了。所以听皇帝松口后,她也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我就先替庄静公主谢谢陛下了。” 贺延还不知道皇帝居然想用自己的女儿来迫使他放弃林祯,他还在客栈里提心吊胆地等着裁决,等到了放皇榜那天,他都没出门去看,自然也就不能第一个知道自己中了状元的事。 还是他的同伴,在皇榜前列看到贺延的名字时,激动得随便在路上拉了个看热闹的路人,给对方塞了一锭银子,让对方去客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贺延,而自己则留下来继续找自己有没有上榜。 贺延乍一听到敲门声,就神经兮兮地紧张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开门,但门外却是个没见过的平头百姓,他放松警惕,困惑地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见到他,就不停地哈腰点头对他说道“您就是贺公子是吧,您的朋友让我来告诉您,您中状元啦恭喜您,祝贺您。” 听到这话,贺延一时没反应过来,迟疑道“你说什么,我中状元了” 对方只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过于激动,以至于不敢相信,便重复道“我说,您中状元啦” 贺延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但是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得亲自去看一眼才敢确认。 他谢过路人,就一路狂奔到衙门外,皇榜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作为状元的他名字被放大,单独放在第一行正中间的位置,十分显眼。 看到自己的名字后,贺延终于敢确定自己真的中了状元,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殿试里的文章里明明每一句都在暗讽皇帝的所作所为,按理来说他不应该会中状元,皇帝怎么也得因为恼羞成怒将他的答卷撕毁,让他一辈子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才是。可为何他还是成了状元,难道是皇帝没有看出他答卷里的明嘲暗讽吗 还是说,皇帝看出来了,但是皇帝胸怀开阔,没有跟他计较,而是公平公正地将他评为了状元 贺延心里突然有点愧疚,皇帝是那么惜才的人,以至于不将他的挑衅放在心上,也要钦点他为状元,这样开阔的胸襟,自己却觉得他是个老牛吃嫩草的好色狂徒,实在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贺延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在敬佩皇帝,难道这就是皇帝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