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模糊不清的侧颜,平静无波的眼底隐约有微光闪烁。 作为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夏生对社牛这种自来熟的可怕生物向来避之不及。 但是,他很中意炼狱杏寿郎这个人。 所以这次的任务,就稍微认真点吧。 列车启动还没一会,有三名少年走进了这节车厢,他们的身上穿着炼狱同款的鬼杀队制服,只有披在外头的羽织是不同的款式。 三人看上去都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放在现代估计才刚上高中,但是每人的腰间门都别着一柄武士刀,应该都是鬼杀队的正式成员。 三人中,有一名少年赤o着上半身,头上顶着一个野猪的头套,夏生第一眼看到那个盯着一个野猪头的少年,还以为他是从隔壁剧场串场过来的天人。 “炼狱先生” 站在最前面有着一头深红色头发的少年明显认识炼狱杏寿郎,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后他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夏生。 “额,请问这位是” 炭治郎看着坐在炎柱对面的黑发青年,对方并没有穿鬼杀队的制服,腰间门也没佩戴日轮刀,看上去不太像是鬼杀队的人。 “唔姆,他是我的朋友,名字” 炼狱用着相当爽朗的语气跟几人介绍着坐在他对面的黑发青年,不过在说到名字的时候突然卡壳,随后他转过头用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对面的人。 “对了,我好像还没问你的名字,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名少年纷纷一个趔趄,红发少年炭治郎弱弱地举起手,“那个,炼狱先生,你刚才说他是你的朋友” “唔姆” 炼狱毫不犹豫地点头,“今天刚认识的朋友” 炭治郎少年有些迟疑地开口,“额,今天刚认识的不能叫朋友吧” 炼狱义正言辞地纠正了他的这一说法,“朋友只看眼缘,不看认识的时间门长短” 炭治郎差一点就被他说服了,“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炼狱先生你连这位小哥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来有往,刚刚被询问姓名的夏生根本找不到机会去进行自我介绍,干脆就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两人表演双人漫才。 这个时候,车上的检票员走过来检查几人的车票,夏生将口袋里的车票递了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检票员在车票上剪了个口子。 这种老式的检票方法,以往他只在一些影视剧里见过,从检票员手中拿回剪完的车票后,夏生盯着车票上的小口子看了一会。 而就在这时,一阵毫无征兆的困意突然涌上脑海,下一秒,就像是电脑主机的电源插头被人给拔了,夏生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辆列车上了,夏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制服,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他在枭谷高中就读时的校服。 这是哪他为什么会穿着高中时候的校服 “小夏哥。” 旁边传来一声爽朗的少年音,一个发型酷似猫头鹰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在发什么呆呢,小夏哥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光太郎” 夏生看着少年那头标志性的发型,有些迟疑地叫出他的名字。 “你怎么一副好像很久没见过我的样子。” 少年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门,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啊,不好,跟赤苇他们约好了四点在排球馆集合的,我得赶紧过去了。” 少年火急火燎地背着书包要走人,临走前他还特意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夏生,“小夏哥你别忘记今晚八点来我家帮我补习啊。”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跟一阵风似的迅速跑远,看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身影,夏生有些茫然,他偏过头,看着商店橱窗的玻璃上倒映出来的那个过分年轻的身影,只感觉自己此刻的脑子里像是灌满了一堆粘不拉几的浆糊,完全没办法正常思考。 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溜达了几圈,夏生最后在一栋房子前停下了脚步,贴在门牌号旁边的铭牌上的“望月”两个字直接表明了这栋房子的归属权。 夏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熟练地拧开大门的门把手,再像以前一样推开面前的这扇门。 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他这是在做梦。 这栋房子在六年前就被他卖了,他也早就不是什么高中生,现在的这一切,应该都是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 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他并没有立马从梦里醒过来,没办法,夏生只能推开面前的房门。 习惯性地冲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然而下一秒,夏生的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和蔼的“欢迎回来”,这个熟悉的声音直接让他愣在原地。 夏生的大脑突然陷入一片空白,仿佛有成千上万只细小的飞虫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地嗡鸣着,他却什么也听不到,脑海中只剩下那声熟悉的“欢迎回来”。 他呆呆地抬起头,然而下一秒他的视线就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夏生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对面座位上,此刻正靠在一起睡觉的黄发青年和红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