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星看到了,又调转镜头给了他们几个特写,可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她看到士兵们这么开心,一高兴,又手结一朵神莲灯飘到餐厅空中。 大白天的,阳光充足,神莲灯显得并不高,就是淡淡的一团莲花飘到空中,然后有微微的风漾开,当莲花的光与阳光接触到,便化成彩色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犹如彩虹般飘在餐厅里。 士兵们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很多人伸手去摸那光,触手微凉,像有一股淡淡的微风从身边拂过,带来苏适惬意的触感。 裴晓晨见状,笑笑地给连晓星多夹了两块肉。 刚接手的部队,又是以血洗整个军官层的方式到手的,人心难免浮躁难安。不过,从现在起,军心算是彻底稳下来了。 连晓星看他们喜欢,又连结了好几朵过去。 赵呈祥的电话响,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大师姑打来的,当即接起电话。 与此同时,裴晓晨的电话也响了,是她留在京海市的情报人员打来的。 两人同时接到同一消息“京海市的炮兵团正在轰炸莲花山。” 裴晓晨说“立即把现场拍摄影像传过来。” 赵呈祥挂掉电话,喊“晓晨,别玩了,看群消息。” 裴晓晨收到一段视频,是从远处拍摄的莲花山。大白天的,莲花山上全是密集的爆炸声,整座莲花山笼罩在烟尘中。 很快,就有侦察机航拍的画面传来,这座在京海市存在一千多年的道观,整座山都卷进了炮火中,道观只剩下主殿保存完好,就连后山的静湖院也炸到炮弹摧毁,面前湖炸到决堤,湖水顺着山体流下,里面养锦鲤、乌龟在炮轰中直接被炸到天空 餐厅中悬挂的大屏幕电视正在放京海一台,之前还是放午间新闻,却突然间画面切成直播,播放的正是莲花山被炸轰的画面。 原本极为兴奋的士兵们看到电视画面,笑容从脸上消失,纷纷看着电视里的直播画面,许多人担忧的看向连晓星。 连晓星本来觉得自己能稳住,可当她看到静湖院被炸的画面传来,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趴在裴晓晨的身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那是她的家。 裴晓晨揽住连晓星,哄道“别哭啊,应该都转移走了。” 连晓星呜呜哭“湖里的乌龟都炸上天了湖又搬不走,你跟赵呈祥去小溪里抓回来的小王八也没了。” 裴晓晨的眼睛也红红的。 莲花观里有她的童年,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赵呈祥没什么反应,继续吃饭。他们的炮兵有点慢,十一点的时候莲花观的人就已经全部撤离了,贵重物资都带走了。 神莲莲台供着个同等大小的玉雕神莲,底下镇了道神莲接引玉符,充作伪装。 只是千年古观,一下子就全没了,哪怕心里有准备,也极不是滋味。 她把肚子撑得饱饱的,先填饱肚子,回头才有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连晓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坐在那直抽气。 餐厅里的士兵们全部站着,看着裴晓晨,等着她的命令。 裴晓晨把连晓星交给赵呈祥,大声道“继续吃饭。” 士兵们这才坐回去吃饭,之前的高兴全没了,纷纷低声交谈议论。 赵呈祥把哭到没了力气的连晓星背上车,送到裴晓晨安排的休息室休息。 连晓星睡到下午点才醒。她起来时,看到赵呈祥正靠在旁边的椅子上横着手机屏幕看东西。她看了眼时间,凑过去,就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穿着将军服饰站在天禄将军府的礼堂大厅。 赵呈祥见连晓星醒了,调开音调。 连晓星听了一下,这人说话慷慨激昂一副铁血军人的气势,但她没听懂他演讲的重点在哪,问“这人是谁在干嘛” 赵呈祥说“裴照,接受天禄将军府老夫人的安排,临危受命,临时从前线赶回京海,出任代理将军职务,并且发表了针对裴晓晨叛逆行为的军事演讲。目前永州八万精锐抽调四万,会同各其他五州抽调的兵力组成十万大军,正在开赴兴州,要实施围剿。” 连晓星问“他们不管我爸死活了” 赵呈祥说“你可以这会儿去你爸那里看戏,我估计你姐,这会儿在你爸那里。” 连晓星简单梳洗后,让赵呈祥带她去。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部队里面的军医院,在护卫的引导下去到裴寂的病房。 裴寂的伤并不致命,但胳膊的骨头和肉都烂了,再高的科技也保不住,只能截肢。他躺在病房上,旁边的裴晓晨在给他削水果,一副父慈女孝和景象。 病房里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裴寂出任代理将军的景象。 裴晓晨一边削着水果,一边问“裴照出任代理将军,没问过你吧”她瞥了眼进来的连晓星和跟在旁边的摄像头,又扭头看向裴寂说“裴照有亲生父母的,就是不知道当上将军后,还记不记得你这伯父。说起来,裴照这个代理将军的位置是奶奶扶上去的,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她指向她和连晓星“能叫你爸的,只有我俩” 连晓星说“错了,只有你。我不想认他他又没养过我,还用导弹炸我和妈。” 裴晓晨把削好的水果递给裴寂,被裴寂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掌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