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到在医院,姜秋雨说的那些话,田文斌含糊其辞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他本来想病好后去趟旺水村的,但每每看见沈城东就忍不住接近,莫名的亲切感让他认定眼前这人就是他儿子 1951年出生,后腰有红痣,最重要的是,他是被养父母捡到的。 这世界,哪来那么多巧合 沈城东不知道他的心思所想,一心只想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这个别人是谁麻烦您说清楚些。” 见他在这个话题上不依不饶,田文斌无奈,只能把姜秋雨的名字说出来。 是她 沈城东拧紧眉,眼底闪过戾色。 他想不通姜秋雨怎么会知道这么的事,但凡事跟她沾边,绝没好事。 “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听到这话,田文斌竟有些情怯。之前没找到儿子时,他像发了疯似的寻找。当下一切有迹可循,他却不敢相认了。 他早已不是大学教授,而是个修鞋匠,妻子又是个疯子,一家全是拖累。如今看见儿子过得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且,他必须去趟旺水村调查清楚才行 想通这些后,田文斌恢复以往的平静,“她随口一提,我就记住了,只是好奇所以想看看。” 明知他在说谎,沈城东看在他有病在身并没有戳穿,从田家出来,他去找了柳二。 另一边,在民政局。 钟放由钟母搀扶着,和姜秋雨来办理离婚手续。 最开始,姜秋雨是死活不同意的,但架不住天天有二流子骚扰她,无奈之下她只能答应。 这时候她才发现,斯文人狠起来和流氓没什么区别,之前是钟家太仁慈了。 想着豪门梦碎,姜秋雨哭得梨花带雨,就连办手续的工作人员看了都不忍心,“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 怕儿子心软,钟母斩钉截铁道“不用考虑,您抓紧办吧。” 工作人员瞅瞅他们,继续办手续。 眼见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姜秋雨哭诉道“妈,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离婚。” 她想着周围有许多人,只要自己表现得可怜些,有了舆论压力,钟家没准会妥协。 如她预料般,众人见到这一幕都在议论纷纷。 “这婆婆太凶了,连儿子离婚都管,当她儿媳妇真可怜。” “是啊,这根本不属于自愿离婚,工作人员咋不管管呢” “贪上这种婆婆太倒霉。” 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钟母气得浑身发抖。虽然钟放已成钟家弃子,但身为母亲,她不能坐视不理。 哪怕惹来嘲笑或众怒,也得让他们把婚离了于是她指着身边的儿子,扬声斥责道“你们知道什么呀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如果不是她,我儿子至于被人揍成这样吗你们看看,他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大家看向钟放,只见他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感情上不如意,又被人揍得半死,双重打击让他生无可恋 这可怜样儿,成功让大家闭嘴。 姜秋雨见这招儿不管用,嘴唇都快咬破了。 钟母冷哼一声,提醒道“别耍那些小心机,如果再敢耍心眼儿,你那个大学也别念了。” 当初,姜秋雨能上工农兵大学,是钟家托的关系。她现在唯一的指望是,大学毕业后能找份好工作。 蛇打三寸,姜秋雨不得不妥协,“我不会再闹的,求你别动我学籍。” 见她还算识相,钟母没再发难。 很快,离婚手续办好了。姜秋雨想对钟放说点什么,可惜那男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和钟母走了。 这让她心情很低落,更担忧未来该怎么办 没过几天,姜秋雨的学校接到举报信,实名举报她在校外投机倒把,这件事引起很大轰动,经过多方调查,情况基本属实,由于倒卖金额比较小,学校只对她进行通报批评并开除学籍。 当姜秋雨得知这一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她认定是钟家干的,恨钟放的无情,恨命运的不公平,更恨杨宏军的多管闲事。 两辈子都毁在一个男人身上,这让她恨红了眼。于是,她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找到杨宏军的家,想把这所有委屈发泄在他身上。 结果,他家连个人都没有,经过打听才知道,因为上次打人事件,他被抓了 时间回到周一这天。 姜柔上班后接到通知,新节目的播音员是她和陈瑶。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节目,两人十分高兴。 为此,齐冬梅把所有负责该节目的工作人员叫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内容主要是介绍该节目的主题立意,和之后的工作安排。 开播时间定在一个星期后,时间紧任务重,姜柔知道自己有得忙了。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忙碌的感觉,就像是孵小鸡,等着新节目在他们的努力下破壳而出。 中午在食堂吃饭,陈瑶看见冯钢坐在不远处,用胳膊轻轻怼了怼姜柔,“我听说他家给他下达了命令,如果今年不能成为正式播音员,就必须去部队,所以他才跟你说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