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景光明天可不可以带狗狗来, 贝莉想和狗狗玩 才从浴室走出来,诸伏景光拿起手机就看到了这条消息。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手指在输入栏之中犹犹豫豫地打出一行字又全部清空删除, 最后选择性逃避般地退出了消息界面, 用毛巾将自己的脑袋裹起来, 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湿发甩动,水珠四散, 诸伏景光苦恼又后悔地叹了一口气 诸伏景光啊诸伏景光,你看看你,你怎么就成为了一个满嘴谎言的大人了呢 说真话的话一定会被那孩子继续讨厌的吧, 明明好不容易把关系缓和了一点但是继续说谎言的话,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来圆, 这并不是诸伏景光愿意去做的。 沉重地倒在沙发上, 后背与沙发的皮面发出一声响, 诸伏景光不自觉摆出经典沉思者的造型,考虑自己明天究竟该要怎么做。 诸伏景光想了又想, 最终还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思索现在到底能去哪儿弄一只狗回来。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给萩原研二回了条消息。 诸伏景光景光明天会亲自和贝莉说的哦。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那孩子睡了,明天再说吧。还有, 坏猫猫大哥哥,不要成为骗小孩子的可恶大人哦。 诸伏景光我知道的。 和转辗反侧大半宿的诸伏景光相比, 贝莉当晚则睡的像一只没心没肺、睁眼了就哼哼要吃闭眼了就哼哼睡觉的小猪猪一样。 好吧, 也不是完全变成了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猪猪她还是因为诸伏景光在她睡觉之前迟迟没有回复而感到有那么一点点耿耿于怀,于是稍微有点“辗转反侧”。 只辗转反侧了一分钟。 她的睡眠之好让松田阵平啧啧称奇。甚至于某天晚上松田阵平还特意拿手机记录了贝莉的入眠时间 裹好小被子, 在床上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后,头挨上枕头不超过一分钟就会陷入睡眠。 是所有拥有入眠障碍的人都会忍不住羡慕的程度。 更难得的是这孩子没有什么起床气,被叫起床时只会撒娇地哼哼唧唧几声, 最多最多就是闭着眼睛烦躁地对着空气打一套军体拳。 萩原研二每次过来叫贝莉起床,看着她那张白白软软的小脸蛋睡出几道红印子,意识朦胧地将手握成小拳头揉揉眼的时候,总会有点于心不忍,然后让小家伙再多睡一会儿 反正也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的日子嘛。 不过今天因为是和中介约好了去看房,萩原研二还是狠心叫起了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天气逐渐转凉,贝莉喜欢的各式各样的小裙子逐渐退出了战场,取而代之的是裤装。她今天穿了衬衫配牛仔背带裤,看上去朝气蓬勃、活力十足。 别人都说爸爸带崽只追求一个终极目标“活着就好”。但贝莉的两位“父亲”没有那般随性,反倒是在像呵护一颗脆弱的小幼苗小花骨朵一样,精心养护。 “快走快走”浅金色头发的小姑娘第一个冲出家门,云朵一样的笑意从弯起的眉眼染到翘起的嘴角。 旋风小炮弹冲下了公寓楼梯,轻快的小碎步啪嗒啪嗒。在每层楼梯还剩两级的时候,贝莉就会大着胆子双脚合并,像立定跳远一样向前跃下去。 “咚” 稳稳当当落地了。 “不要跳楼梯哦,”尽管知道小家伙会飞,楼梯也不算高,萩原研二还是提醒了一句,“很危险的。” “咚” 贝莉假装没有听到。 她继续往下走,然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就像是被扶住腰初学游泳的孩子,贝莉小小短短的四肢徒劳地在空中扒拉了几下。 “直接抱起来就行了。”行动派的松田阵平如此说到。 被强行制止了玩乐行为,贝莉不高兴地撅起嘴,两只手抓住袖子,用衣袖在松田阵平头上“唰唰唰”地摩擦。 黑色的小卷毛被静电带着吸附在贝莉的衬衫袖子上,又随着贝莉举起胳膊的动作被带着立起。 “哇”贝莉凑近看了看,立刻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声。 也不知道她是有多么喜欢玩头发静电,不管见识过多少次,每次都像个第一次认识到这个现象的好奇宝宝一样。 “小阵平的头发,立起来跳舞也是卷卷的诶”她感叹。 “噗。”萩原研二忍不住笑起来。 松田阵平心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面上还是故意做出凶巴巴的表情,让贝莉乖乖地在他怀里坐好。 尽管完全不害怕松田阵平,但贝莉还是乖巧地收了手。 中介领着他们去看了好几处等待出租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公寓。偶尔有一两座一户建的房子,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琢磨来琢磨去,不是嫌朝向光线不好,就是觉得离贝莉以后上学的学校太远了。 贝莉抱着松田阵平的脖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孩童天真的感慨“贝莉以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赚很多很多的钱之后呢”萩原研二问。 “贝莉赚了很多钱之后,就把,嗯,东京塔买下来变成我们的家” 她不知道这些概念,稚嫩的童言童语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来,为她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