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想吃的话自己拿盘子去取,酒水也是如此。 放下盘子, 卡伦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此时爷爷正站在棺材边做着祷告,下面的一众人则是在尽情的表演; 有几个本地明星,表演得尤其浮夸,扶着西索一家人的棺材在那里痛哭,仿佛死的是自己的爹妈。 记者们则奋力地抓拍这些瞬间; 还有一位女明星,穿着黑色礼服,看起来很是高冷,她先是和助理走到卫生间角落处,走出来时,眼睛里应该擦过了什么东西,在棺材下方,笔直地站着,眼泪缓缓地从眼眶滴落。 旁边助理马上吩咐记者们赶紧拍。 拍完后, 她一边从助理手里接过手帕擦眼睛一边小声埋怨道: “这里真是太吵了,也影响到了我的休息。” 助理小声安慰道:“这就结束了,这就结束了,出场费10万卢币到手了。” 女明星的脸色马上缓和了许多。 只不过他们对话时,几乎无视了站在他们身边戴着围裙的服务生……卡伦。 接下来,是罗佳市的一些名流,他们前来献花与哀悼,然后一个个地站在台中央讲话,抨击的对象,都是西克森老市长。 那位莫尔夫先生吸引住了卡伦的注意。 “莫尔夫先生来了,快拍。” “快拍,前面的让一下,挡着镜头了。” 莫尔夫么? 一个身材很高体形醒很好,动作也很优雅的中年男子。 他吸引卡伦的倒不是因为他的外貌,而是因为卡伦兜里正好有一包莫尔夫黄金框香烟,就是他家烟厂生产的。 “卡伦。”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皮亚杰。 “皮亚杰先生,哀悼的话您得去那边排队上去。”卡伦提醒道。 皮亚杰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他们,不哀悼了。” “哦,好的,您吃春卷么?” “嗯?我尝尝。” 皮亚杰尝了一口春卷,又指了指旁边的蘸料,问道:“这是果醋么,怎么是黑色的?” “是醋。”卡伦回答道。 春卷和茄饼旁边放着好几种口味的蘸料,有甜酱有辣酱还有麻酱,以及罗佳本地口味的酱料。 皮亚杰将春卷蘸醋后再送入口中,点头道: “我觉得这道食物,应该配它最合适。” “是的,您的口味和我一样。” 不过,餐桌上春卷被吃了很多,其他蘸料都补了两三次了,但这醋,却没怎么被动过。 “黛丽丝来了,黛丽丝!” 环保少女黛丽丝出现在了这里,人群中当即发出一阵欢呼。 黛丽丝也发表了演讲,记者们拿着本子快速记录着她演讲的话语。 不是保护环境,而是抨击今天这里躺着的四口棺材,是对自由与民主的践踏,是对人权的践踏。 尤其是最后几声呐喊: “是谁,给了他勇气这么做! 是谁,给了他资格这么做! 他,怎么敢这么做!” 黛丽丝用的是“他”,没有“们”,用的是很清晰的特指。 “真是一场糟糕的演讲。”皮亚杰还在吃着蘸醋的春卷。 卡伦说道:“我还以为她是过来抨击不该四个棺材一起土葬的,这不环保。” “呵呵。”皮亚杰笑了,“今天很忙吧?” “嗯。”卡伦点了点头。 但放眼看去,除了米娜、伦特与克丽丝三个孩子在人群中穿梭,递送食物或者倒水,像梅森叔叔、玛丽婶婶以及温妮姑妈他们,其实都只是站在那里,表情凝固,像是一具具木偶。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卡伦说道。 这像是在皇冠舞厅里,一众人踩在“尸体”身上跳着舞。 在场的这么多人,又有几个是真的为了西索一家人来的呢? 皮亚杰点了点头,似乎是听懂了些什么,也就没有说这单生意是他推荐给卡伦家的。 等到环保少女黛丽丝下去后,老议员哈格特上台,领着一众议员们开始高呼口号: “为了东区,为了东区,为了东区!” “让叛徒下地狱!让叛徒下地狱!” 他们喊着口号,一路出了哀悼会场,接下来,他们将一路前往东区,那边也已经预热得差不多了,只等到他们过去,联合福德先生一起,把东区的民怨完全激发出来,让老市长的铁票仓成为反对他的急先锋。 “唉。”皮亚杰叹了口气,他似乎是吃饱了,放下了盘子,“我不喜欢政治。” “是的,我也不喜欢。” 皮亚杰说道:“一想到我要和一群傻子比投票,我就头疼;但又有些时候,我会意识到,其实我也是个傻子。” “您总结得很精确,要来点蛋炒饭么?” “好。” 中午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等到黄昏时,一个肚子挺出来很远的胖子来到了这里。 他像是一个设计师,背着手,在欣赏着这里的布置,而且还背着手,从四口棺材前走过。 “不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