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么? 再说了,真神难道不知道么,肯定就像是卡伦这样,摆在那里,就让你偷偷看的。” 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我觉得你在胡扯,但似乎又很有道理。” “你看这里,我是真没想到卡伦会记录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这一篇里,他拿修斯夫人的事做了个例子,分析了修斯夫人的人格……哦,确切地说,是分析了附身在修斯夫人身上的那头异魔的人格,对它的行为模式做了测评。” “不愧是伟大的少爷,对人心的掌握,真的是让人震惊。” “不过,在结束语里,他对附身修斯夫人的异魔,做了个很低的评价,觉得他不是真正的艺术家。” “是啊,能够让少爷看上眼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 “然后,在下面,他又做了一篇新的分析,分析的是如果附身修斯夫人的异魔,能够全方位地提升,那么,该如何测评他的行为。” “我瞬间有了追读下去的冲动。” “卡伦写道,心理的基准,是人性,但心理的上限与下限,都脱离了人性的范畴; 人性之下,是兽性,兽性没有美感,也基本很少用到,就算出现也没有分析的必要。 人性之上,则充满着神秘与未知,因为是经历了人性的过渡,所以在分析他们的行为时,自然而然地也可以带上起源于人性的分析方法。” “哦,天呐,我觉得少爷分析的明明是神性!” 普洱用爪子指着面前的一段话, 道: “卡伦举了个例子,如果你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遇到了一个超于修斯夫人的真正艺术家,你应该如何去面对她?” “这个场景的设计很有趣,应该是因为少爷现在本人一直很安全,所以觉得只有在特定的区域空间与环境下,才能更好地延伸他的理论吧?” 普洱继续道;“卡伦说,这种艺术家,她的审美,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畴,具体表现为,她已经不把自己的猎杀目标看作和自己是等同的存在。 这并非意味着她不觉得猎杀目标是人,而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人了,人在她的视角里,是等同猫和狗一样低层次物种…… 啊,可恶喵!!!” 普洱气得用爪子拍了一下窗台。 “汪!” 金毛也叫了一声,前腿扒上窗台,狗头凑近,一起看。 阿尔弗雷德激动道:“这不就是神看凡人的视角么?” 普洱嘟了嘟嘴,继续念道: “所以,如何在这个封闭的环境内,让自己不至于沦落到类似‘猪狗’一样的待遇呢? 呼,舒服了喵。” 普洱看了一眼旁边的金毛。 金毛眉头紧皱。 阿尔弗雷德自我翻译道:“如何让神不把你看作猪狗?” “这里,分为三个阶段。”普洱念道。 “不愧是少爷,这里也能分得这么详细。” “汪!” “最低级的阶段,就是……有趣。” “哦,少爷的这个形容,真是有趣。” “汪!” “就像是一个人刚在一家餐厅配着一份沙拉吃了一份牛排喝了一杯葡萄酒,走出餐厅后,看见外面有一条很可爱的流浪狗,它看到你,主动地跑到你面前来,向你撒娇。 你会觉得,它很可爱,你会对它笑,甚至,还忍不住想摸一摸它,如果看到它受了伤,你还会心疼,同时谴责那些遗弃了狗和伤害了狗的人,你会觉得你不一样,你是仁慈的有同情心的; 哪怕,你刚刚吃了牛排吃了蔬菜沙拉喝了葡萄汁,牛会痛、蔬菜会痛葡萄会流泪。 所以,你不是真的善良,你只是觉得这是有趣的善良,如果这条流浪狗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同时满是跳蚤,不对你撒娇还对你不停地乱叫作势想上来咬你; 你就不会觉得它可爱了,你会赶紧离开,离开这条疯狗。” “好有深意。”阿尔弗雷德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一晚狄斯老爷带着少爷去杀人的画面,途中,自己扛着收音机和少爷一起跟着韵律跳舞; 哦,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有趣么? 阿尔弗雷德忽然感到一阵庆幸,庆幸自己一直在少爷面前坚持着自己的风格,没有变成纯粹的纸片人一样的仆人。 金毛则张着嘴,不停笑着,它一直很可爱啊! 普洱则微微有些疑惑:所以,我的大小姐脾气,在他眼里,也是有趣的么? “继续啊。”阿尔弗雷德催促普洱。 “最高阶段,就是和他们完全一样,完全融入他们的立场,做到和他们共同视角下的同化。 嗯,就是: 天空和地面都不善良,把万物当作了草扎的狗。 这句是什么鬼?” 普洱看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摇头; 普洱又看向金毛,金毛也摇头; 普洱陷入了沉思:难道,卡伦真的是在写神教经文? “继续啊。”阿尔弗雷德催促道。 “最低级的太简单,完全是把自己丢了出去,不计后果;最后一种太难,也不现实。所以,中间的这个阶段,实操性最高。 那就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