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叹息。 阿尔弗雷德开口问道:“少爷,还没找到心仪的时机?” “嗯,是我还没想好,还没能想清楚,再放一放吧,不急。” 这些话落在维科莱耳朵里,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感到了羞辱。 他是裁决官的职位,却不是裁决官的实力,甚至,他比大部分文职转的裁决官实力更低,低得不能看。 他做梦都想让自己拥有真正匹配裁决官的实力,去那种地方去将别人吸食,用他们的力量灌输进自己身体,哪怕无法长时间保存,哪怕一段时间后还是会溢出消散,但他就是对那片刻时候自己体内充盈的力量感,感到着迷。 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不少的年轻人,却居然硬生生地结束了自己的进阶契机,放弃了这次进阶裁决官的机会,竟然还说什么没有想清楚,先放一放? 阿尔弗雷德和卡伦说完话后,回过头,看见维科莱的神情,摇了摇头,在记录簿上随便勾勾画画几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此时的维科莱,就像是一个硬不起来人,被强行撕扯下裤子,当众羞辱。 这是一种比肉体打击更为残酷的精神折磨。 维科莱很想说这是卡伦在对着自己演戏,故意想刺激自己,可问题是,他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刚刚确实是要进阶的气息,这不可能作假,这是真的! 对方怎么可能故意放着如此珍贵的进阶契机不要,只是为了要羞辱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敲了敲桌子,道:“这是帕瓦罗先生写的遗书。” 维科莱一开始没听清楚,随后,他终于被拉回了注意力,看向阿尔弗雷德,疑惑道: “什么,他死了?” “帕瓦罗审判官想要检举揭发你的恶行,被你提前发现,然后被你加害了。” “他死了……还是我害的?” “不是么?” “当然不是。”维科莱皱着眉头,“帕瓦罗真的死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帕瓦罗审判官被加害的现场,在那里,发现了你逗留过的痕迹,现场还留有你的私人物品。” 阿尔弗雷德将照片拿出来,放在维科莱面前。 “呵,我的私人物品,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还杀他……我刚刚都说过了,我这个人如果想杀狗,会把他整个狗窝都杀掉的。 他两个女儿呢,死了没有?” “已经被保护起来了。” “他的妻子呢,这个女人虽然穿扮很平庸,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身材很好,是我喜欢的那种柔软和丰满。” “莱克夫人也被保护了起来。” “乎……那就好,她没事就好,她要是也没了,那多可惜啊。 那等我出去后,我就去约她看电影吧,经历了这种事情后,她现在最需要人的陪伴,我作为帕瓦罗的上司,应该承担起这一责任。” “你承认你杀害了帕瓦罗审判官了么?” “杀害审判官?呵呵,我承认过什么,我不承认,这些罪名都是你们对我的污蔑!” 维科莱学着卡伦的姿势,也身子后靠,还抖起了腿,笑着道: “我当初就对我大伯说,流浪狗不知道感恩,就该打断它们的腿,再扒掉它们的皮,可大伯当时就制止了我的想法和行动,说是有一条年轻的狗在那里,动手的话花费的代价就有点大。 现在看来,是吧,我大伯还是短视了呀,当初早点下定决心,现在不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阿尔弗雷德在记录本上开始记录。 “不过啊,无所谓,狗终究是狗,怎么着都不会比人高贵去的,它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在逃避,逃避一个它内心早就知道的一个事实。 你们能把我困在这里调查多久? 两天,还是三天,亦或者是四天? 现在你们外面的压力,应该不小吧。 我好好配合,陪你们玩儿,等我出去后,我再找机会找你们再好好玩一玩,一定要玩得尽兴。 尤其是你,卡伦队长!” 卡伦还是没搭理他,依旧闭着眼,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早就下了决断,但现在重新拿回来尽兴反刍。 那就是维科莱还没杀帕瓦罗,现在把帕瓦罗的死放在维科莱的身上,以此为“早就死去”的帕瓦罗先生获得应有的名誉,这件事,对不对?肯定是对的。 该不该这样做? 按理说,对的事情肯定是应该做的,但这中间是有一根绳子的,这根绳子却需要穿过一滩污泥。 不是因为卡伦忽然不想对维科莱进行“栽赃”,更不是因为他忽然心软了,恰恰是因为维科莱的这些话语,刺激到了现在的卡伦,点燃了他内心的怒火。 所以,才会把这个早就做了决断也不可能更改的问题,又重新在心里翻了出来。 其实,一定程度上来说,卡伦是幸福的,他深厚的积累,让他在境界问题上,可以省略掉那种积攒沉淀的功夫,因为正常的裁决官,不,就算是正常的述法官,他们的灵性力量和灵魂力量积累,都远远比不上自己。 也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过程中, 在卡伦身前,又浮现出一件裁决神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