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赵长河与夏迟迟才开始了疗伤。
三娘骂得对,明明两个都伤得不成样子,居然还有闲工夫看人家家庭伦理剧,还看破书,不知道哪来的闲情逸致,果然吃瓜才是人类本能,比疗伤重要多了。
赵长河为了吃这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由于血修罗体结合了血魔不灭体的恢复能力,赵长河现在怕神魂之伤、或许也怕内伤,偏偏不是很怕外伤。被海皇碾压得筋骨断折肌肉爆裂,看着再惨也是外伤范畴,一直都在自我愈合自我接骨,自以为十分牛逼无所谓。
但一时忘了这伤口结痂加上血迹干涸,衣服结在伤口上,要这回要撕下来简直如同遭了酷刑一样,惨不堪言。
赵长河惨嚎着把衣服撕下来,眼泪都快撕出来了,感觉比骨头碎了都疼。
那边夏迟迟就更惨,赵长河吃瓜好歹还收嫁妆,夏迟迟就真不知道是在干嘛了。
被王道宁击伤的后遗症此时汹涌侵袭,夏迟迟眼睛一直,竟直接昏了过去。
拜祭坟冢的三娘目不斜视:“我不承认她能做教主。”
赵长河抽着面颊挪过去,把夏迟迟抱在右手臂弯靠着,小心地转头看了三娘一眼,见三娘依旧背对,便飞速低头吻了下去,给夏迟迟喂了一颗丹。
自带的药物早在当初荒岛上用完了,现在这药是海平澜给的嫁妆里的,赵长河自己医术尚可,很快分辨出各类药物用途,直接就给迟迟用上了。
还是当着三娘边上用的,这何尝不是一种…还好三娘背对着看不见
他却忘了,一般情况下三重秘藏是看不见身后,但如果刻意展开五感,有他那种俯瞰眼的功效,并不比他开挂差多少。
三娘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长河拿她的嫁妆低头吻进迟迟的嘴里,拳头捏得咯咯响:
“你不能用手喂?
啊?”赵长河吓了一跳:“你居然看得见
“这是我看不看得见的问题吗!我问你为什么不用手喂!”
“…我右手在抱人,左手废了不能动啊。”
三娘:“…”
理由过于充分,三娘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发脾气,脑袋上都快气冒烟了。
换了朱雀在这,看你敢不敢当面亲迟迟,还是老娘太龟了是吗…三娘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别用亲过她的嘴来亲我,真以为本座没脾…”
“嘤…”夏迟迟醒了。
三娘立刻闭上了嘴。
夏迟迟不知道这俩在吵什么,迷迷糊糊间听到最后几个字,好像尊者在发脾气。
她捋了一下状况,估摸着是长河抱着自己,尊者们又不满了。
夏迟迟便赔笑:“尊者…’”
三娘望天:“伤如何了?”
夏迟迟内视了一下:“长河的药神效,已经好多了”
三娘拳头捏得咯咯的,那是长河的药嘛 “嗯,既然好多了,还不从男人身上起来?”三娘豁然转头,疾言厉色:“朱雀就是这样教你,身为圣女躺在外人怀里?”
赵长河掩面无语,夏迟迟欲哭无泪。
一贯知道玄武师伯为人随意,对教中大小事宜基本不插嘴,本来还以为这位好说话的,怎么轮到自己也这么凶啊…难道这个破圣女不能谈情说爱的臭规矩真的这么要紧她只能试着道:“长河不是外人了呀,尊者亲自收入教中,是尊者座下直属火猪 三娘哽了一下,怒道:“圣女岂能被猪啃!上下之分还讲不讲了!”
赵长河:“”
你说得很对,室火猪只能啃尊者,还要用十分力是吧。
夏迟迟倒硬气起来,撑着从赵长河怀中坐起,认真道:“尊者不可羞辱自家旗下。”
三娘:&34;。。。。。。&34;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长河终于举圆场:“那个…”
三娘抱臂斜睨:“有你说话的份么?”
赵长河叹了口气:“属下想问问,圣女要怎么才能做教主?属下身为二十八宿,教本大事总有知悉的资格吧?”
…”三娘憋了半晌,只得道:“原本的概念上,身兼四象方为教主。”
赵长河道:“这不开玩笑么,身兼四象那还能叫教主么,那叫夜帝好不好?夜帝为神灵,教主只不过是神的代言人,难道教主要和神一样才行?”
“所以说了只是原本的概念,传自很多代之前了。”
“怪不得以前四象教那么废,自己给自己设的门槛都是永远达不到的空中楼阁,就不能现实点。”
三娘面无表情:“你是来咨询教本的,还是来指点江山的?”
赵长河赔笑:“所以还是本代尊者英明神武嘛…”
三娘忽然觉得,这臭猪在外人面前装一副下属样子老老实实的模样,自己爱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他,他还得赔笑脸,好像也挺爽的…
看着某外人愚蠢得清澈的眼眸,三娘因为父亲逝世加上被当面牛头人的闷蛋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悠悠道:“但既然能做教主,总是要具备超越四支尊者的能力,能我们所不能,才能被认可。便是不讲教义,单说现实服众也需如此。四象兼备不现实,那最低也得身兼其二,是也不是?”
赵长河与夏迟迟都点头:“应当。”
“迟迟身兼青龙白虎,我们是欣喜若狂的,但她吃透得太浅,只配暂居圣女。想要做教主,至少在其中一系的理解上具备我与朱雀相等的水平,这个要求高么?”
夏迟迟老实道:“也应当。”
三娘道:“你之前达成了么?”
夏迟迟道:“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