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槐和二流子的酒都顾不上喝了,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只听兰涯儿轻笑道:“说是就藏在他家后院东北角的花盆里呢!”
“哎呀这也不怕被偷啊?”
“你懂什么,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你想想哪个贼会去那地方偷?……不过,林公子也就是这么一说,或许只是戏言罢了……”
“哎呀他在姐姐面前哪儿还会说假话呀?指定儿啊就是真的!~”
“哈哈哈也是~”
等两个姑娘走远了去,刘槐和二流子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扯出一抹阴险的坏笑来。
这就叫什么,瞌睡来了枕头,天助也!
二人一时振奋无比,这酒也是喝不下去了,立马就结了账出了拾香院。
然而二人却不知,待他们走远后,原本早已离开的那个身影,却再次出现在了拾香院。
“多谢兰涯儿姐姐和彩云姐姐相助,感激不尽!”林善举躬身拱手,郑重道。
兰涯儿盯着林善举,从前他来送果酱都是笑嘻嘻的,倒极少见到他这般肃然的模样。
她不禁然捏着手帕掩唇一笑:“小公子与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哪里算得什么~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为何要让我们在那二人跟前说那番话呀?”
这明摆着是故意引那二人去偷银子嘛……
见林善举面露为难之色,兰涯儿又嫣然一笑:“罢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我就不多问了……”
“不过你且记着,今日这事儿,你可是欠下我们一个人情哟~”兰涯儿冲他眨了眨眼,笑道,“他日若是有事相求,你可莫要推辞才是~”
林善举忙道:“这是自然!两位姐姐今后若有所求,我一定竭力相助!”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兰涯儿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瞧你,还当真了~我不过逗逗你而已,这么点儿小事不足挂齿,哪里需要你报答~”
彩云跟着笑道:“你今后常来看望姐姐们便是了,光看你这张脸,姐姐们就高兴哩~”
话一出口,便成功地让林善举红了脸,顿时惹得两个姑娘又是一阵巧笑。
见林善举尴尬地直摸鼻子,兰涯儿笑道:“行了,不逗你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那我便先走了,两位姐姐再见。”
说罢,便过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自然又逗笑了两个姑娘……
时间转眼便已入夜,弦月高升,撒下静谧的银辉。
林家众人跟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洗漱之后,便各自回房早早入睡了。
等屋里的灯光挨个熄灭,这座青砖大瓦房房便彻底归于寂静之中。
约摸半个时辰多后,两道身影从后山的林子里走出来,手上抬着一个用树枝和藤条捆绑起来的简易梯子。
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走到林家的院墙外,等贴着墙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便又顺着院墙来到了东北角。
刘槐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两个肉包子,这是他们准备用来对付林家的那只狗的。
原本二人琢磨着想翻墙进林家,那条看门大狼狗是最大的阻碍,所以特地买了肉包子和砒霜,准备先毒杀那条狗的……
结果没想到,这狗压根儿就不在家!
他们躲在林子里蹲点的时候,正好见有个村民过来将狗牵走了,估计是借去了,反正到晚也没见回来。
这可把刘槐二人激动坏了,这可真的是天时地利狗也和!还省了俩肉包子!
二人当即架好梯子,随后相继翻墙而入。
落地后四下一扫,便看见院墙东北角处放了一个大花盆。
二人忙用手扒开花盆里的土,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便挖到了一个油布包裹。三两下打开包裹,顿时露出了里面亮闪闪的东西来。
二人脸上顿时一喜,也顾不得细看,忙揣上油布包裹就重新翻墙出去了。
一路狂奔出了好远之后,二人才寻了个隐蔽的地方,重新打开了油布包裹。
借着月色,可以看见包裹里面是一只镶了金的翡翠手镯,被绢布包裹了好几层。
刘槐又翻了翻,奇怪道:“咋没有银票?”
“银票定都让林家三小子给拿走了呗。”二流子浑不在意,又拿起那个翡翠镯子瞧了瞧,顿时笑眯了眼,“别纠结银票不银票的了,这玩意儿也是个好宝贝,定然能值当不少钱。”
刘槐也想起来了去年林家后娘那只被刘青撞碎的玉镯子,当时那婆娘说是三十两银子买来的,而眼下这只镯子,又是镶金又是雕了花的,不得比那镯子更值钱?!
刘槐登时就乐坏了,二人商议好明日一早就去把镯子给当了,随后便勾肩搭背地回去了。
而此时,林家,原本应当熟睡的众人,此刻却纷纷聚集在了堂屋里。
林善举跑进来,汇报道:“娘,他们已经跑远了。”
“好。”任芸正身端坐,眼底划过冷然的流光,她缓缓开口道,“明日一早,善言和善行去县衙报官,其余人,随我去刘家。”
次日,范县令正在吃早饭,便忽听衙役来报,说林大人来衙门报案。
“哪个林大人?”范县令当即一愣。
“就是那个机研农官,林善言林大人。”
范县令更是愣了愣:“他怎么来报案了?报什么案?”
衙役忙回道:“说是家中失窃,圣上御赐的翡翠手镯被偷了。”
“什么?!”
范县令“噌”地一身便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