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都是摆个酒就作数了。 但是,这件事被追过昕姐的县革委会主任的儿子任伟知道了。硬是给萧老师判了流氓罪,要把人弄去县上枪毙了。 幸亏那天下暴雨路十分难走,人暂时关在了村上的治保主任办公室。 被关在自己房间里的程昕隔着窗户求小堂妹程澜帮忙。 让她从当时的治保主任衣兜里偷钥匙。只有小孩子才能办成这个事。 任伟插手之后,程家人为了维护自家姑娘,是把整件事说成是程昕被那个老师强迫了。 所以她算是受害人,只是关在了自己房间。 程澜当时才5岁。被爷爷送去村小启蒙认字,也算是萧老师的学生。 她当时也不太分辨得清是非,就回家偷偷问了爷爷。 爷爷让她去,说萧老师怎么都罪不及死。 当时的治保主任是程家人,程澜得喊七伯。 她爬到那个七伯身上坐着,趁他不注意摸出他衬衣装烟那个口袋里的钥匙。 一出房间她就递给等在外头的小叔程景南。 小叔当时才12岁,立即把钥匙拿到准备好的湿泥土里印了模子。 然后程澜又爬到治保主任身上把钥匙放了回去。 七伯跟她爸爸的关系挺好,平时她也时常在人家身上爬上爬下的。所以,并没有惹人起疑。 小叔还检查了一下,确保钥匙上没有沾泥才让她还回去的。 不然,一看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程澜亲眼看到晚上陪任伟等人吃酒的时候,七伯还摸出钥匙看过的。 然后小叔拿着模子赶紧找村里的锁匠另配了一把钥匙。 叔侄俩一个放风、一个开锁,趁夜放出了萧老师。 他自然是没地方可以去了,最后跳上运煤的火车,从此消失在人海。 那个伯伯的治保主任后来就被撤了,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没把程澜这个小娃娃说出来。 之后昕姐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的心脏有些毛病,不能打胎。这才只好把杳杳生了下来。 这些年昕姐每每被人在脖子上挂上一双破鞋游街,日常还有人把破鞋挂到她的门上。 前几年就连老程家肯和她来往的也只有程澜和爷爷、小叔。 爷爷时不时的还贴补一下她们母女,叫程澜偷偷送去。 程昕此时道:“其实当初我是让任伟下了药。他想强了我,我拼命挣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萧老师是骑着支书家的加重自行车进城办事,路过学校后门救了我。他得知我让人下了药,好心带我去泡冷水来着。但药性太强了。所以我一直说是我勾引的他,可惜还是没能让他摆脱罪责。幸亏你和景南叔把人放走了。” 程澜这才知道原来杳杳是这么来的。 程昕吸了口气,“可是杳杳不到两岁的时候,我背着她在山上做农活。当时没旁人,我还是被那个坏家伙......欺负了。当时杳杳被扔在旁边的草里,一直在哭。” 程澜瞠目!可是想想那个时间姓任的确实是有权有势,横行霸道。 程昕眼眶红了,又硬生生把泪水逼了回去。 “我相信卫东叔你能应付得了,但生活中不只是那样的恶人啊。”程昕捧着程澜的脸,“澜澜,你比姐当年还要招人呢。” 当年她是被赶出了家门,搬到村里五保户死后留下的空屋去住了。 再去做农活她就把杳杳留在了叔公家里,放脚盆里玩耍让程澜照看。饿了也是她这个小姨给喂米汤。 而程昕自己则是带着农药,打算等任伟再来,和他同归于尽。 但那之后,任伟就没再来过了。 “澜澜,你跟景南去成都。你去了,安顿下来姐带着杳杳去找你,就在你附近落脚。姐其实早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背负破鞋的骂名九年了! 就是如今做生意,都还有人嘴巴不干不净的。 关键杳杳还小,得有个不认识她们的新环境。 程澜点头,“那你们跟着小叔一起走啊!” “我已经去找上头来的、检查组的人把任伟告了。他还干了很多、很多坏事。我看着他吃了枪子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