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绍楼的手收紧,圈住她的腰,更用了几分力道。 云朝知道他在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养的小宠物被别人领走了,所以生气? 她又不是他的小宠物。 “云朝,你最好少惹我生气,不然,下场不会好看。” “知道。” “你知道就好。” 好在他不会在安市停留太久,等他一走,她就自由了。 这段时间哄着他一点,她不会吃亏。 这也是他自己教她的生存之道。 说起来,那十年,她跟着贝三爷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贝绍楼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祖荫与贝家的荣光,他还有着极强的能力、手腕与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着内敛,京城的小报常说他是京圈里独行的孤狼,一腔孤勇,翻云覆雨,不与奸佞为伍,也不与寻常人作伴,在京城繁华迷人眼的富贵乡里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男人孤独地站立在权力的顶峰,俯瞰众生。 他不是佛,不存善念,甚至,他的身后是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血路。 站在京圈被人仰望的人,能有多少心慈手软。 在以前,她还有一些小性子,但现在早就被磨平。 她不会得罪贝绍楼,她还有小桃子。 小桃子是她最大的软肋。 不知过了多久,雨小了些。 程风上了车。 “三爷,都处理妥当了。” “嗯,去荔园。” “好。”程风启动车子。 云朝的身上还裹着他的长风衣,很暖和。 荔园里多了几个佣人。 进了门,云朝发现门口也多了一些女士拖鞋。 一试,竟很合脚。 “以后别再碰刀。”走在前面的他,淡淡道。 “嗯?”云朝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再一想,哦,她说的是钱庆东的事。 “你那手机没法用了,程风给你买了新的。”贝绍楼将新手机扔在茶几上。 “谢谢三爷,可以从补课费里扣。” “你那点补课费,程助看不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云朝脱下风衣:“三爷,洗衣房在哪里?我帮您把风衣洗干净。” “带她去。”贝绍楼对一个女佣道。 “是,三爷。” 贝绍楼没跟她客气。 若在往常,他不会让她干洗衣服这种事。 那十年,云朝住在望月,十指不沾阳春水。 云朝踩着软绵绵的拖鞋,跟女佣一起来到宽敞透亮的洗衣房。 外面的雨下得真大,从落地窗往外看,只有白茫茫的颜色。 风衣上有水渍,还有属于他的气息。 干洗,熨烫,整理。 她任劳任怨,整个过程很熟练。 “我应该将衣服叠起来吗?”云朝放下熨斗。 身后,回应她的是沉沉脚步声。 女佣早已离开。 贝绍楼从背后搂住她,宽大的双手摩挲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俯身,贴靠在她的脸颊边,肌肤触碰,他的呼吸加重几分。 视线落在她熨好的衣服上,他不让她动,问道:“什么时候学会了熨衣服?” “一点生存技能。” “哦?从前在望月怎么没见你动过手?” “以前多亏三爷庇护,没吃过什么苦,谢谢三爷。” 这番讨好的话,他是很受用。 男人低低笑了,掐了一把她的软腰。 他格外喜欢搂着她,细细软软的腰,令他着迷。 他顺着她的脸颊往下吻,从耳垂处,到下巴,再到脖颈,不重,如蜻蜓点水,却能压住她的每一个敏感的点。 “以后多说点好听的话,你应该知道,男人都吃这套。” 云朝没应。 哪有什么以后。 她被他圈在怀中,无法动弹。 耳边是潺潺雨水声,同贝绍楼加重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她双腿发软。 这雨,越下越大,像是停不下来。 洗衣房的窗帘没有拉上,只开了一盏昏黄色的小灯,光圈黯淡,气氛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撕扯,像黏腻腻的蜂蜜,窗外的风偶然刮过窗户,掀起几声躁动。 “朝朝这腰,穿旗袍定然很美。”他忽然抬起头,又往她耳中呵气,“下次穿给我看,嗯?” “三爷在京圈里认识的明星、模特,哪个不比我穿旗袍漂亮,三爷还是别取笑我了。”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男人在她耳边喟叹一声,咬了她的耳垂,又一路吻下来。 手摩挲她的腰和后背。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衫。 他一用力,推开桌上的东西,将她压过去。 云朝瞳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