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骂骂咧咧,不解恨。 怎么能解恨呢?! 云朝在安市消失了十年,一回来就抢走陆启。 她追求陆启那么久都没有结果,但她回来后,陆启对她细心呵护,贴心照顾,百般温柔。 “呵呵,小东西,我告诉你,你妈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曾经在安市消失十年,那十年,谁知道她在外头跟了多少男人鬼混!” “小东西,说不定你爸不是死了,是另有其人!” “陆启死了,反正死无对证,还不是任凭你妈那张嘴胡说八道!” “说不定你爸是个糟老头子,说不定你妈曾经是坐台小姐,谁知道呢,哈哈。” 小桃子呼吸困难,小脸通红。 唔…… 呜呜…… 她好难受…… 麻麻在哪里,麻麻在哪里…… 好难受好难受…… “小桃子!小桃子!”云朝慌慌忙忙的声音传来。 “麻麻……”小桃子在心里喊她。 可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难受,像溺水,不能呼吸,不能说话,也渐渐不能看到眼前的人。 “妈,有人来了!快跑!”胖女孩吓坏了,“她好像快死了!” 胖女孩也害怕了,嚣张的气焰全无。 女人松开手,将小桃子摔在地上:“走!” 不能弄出人命! 好在这里没有监控,谁也不会发现这个事! 这个小东西,教训她一顿就行了! 女人轻蔑地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小桃子,冷笑两声,转头离开。 “哇!”小桃子放声大哭,委屈得要命,“救命……麻麻救……” 她哭得厉害。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她好害怕。 小小手在抖,小桃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麻麻……在哪里……麻麻……” 云朝终于听到哭声! 心一拎。 她飞快往声源处跑! “小桃子!小桃子!” 云朝三两步走到洗手间。 地上,小桃子瘫坐在墙角边,裙子拉链被拉开,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红肿肿。 云朝第一反应是小桃子被人伤害了! 揪心,愤怒,痛苦。 一刹那,所有情绪传到她的心脏! 云朝脚发软,撑着墙走过去,大脑恍惚之间一片空白。 作为一个母亲,意念不允许她示弱。 她蹲下抱住小桃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强忍泪水,她下意识帮小桃子检查身体,好在……没有异样。 “麻麻……麻麻……小桃子难受……” “宝宝,对不起,妈妈来迟了,对不起。” “麻麻,没关系。”小桃子搂住她的脖子。 云朝眼泪要掉下来。 怎么会这样。 这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贝绍楼随即带着一帮人赶到。 他见云朝慌慌张张跑了出去,素来反应敏感的他感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黑色皮鞋沉沉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保镖,还有随之赶来的夏董! 听到脚步声,云朝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通红。 受尽委屈,受尽愤怒。 她抿唇看着他。 对上她的眼睛,贝绍楼心口像被一只手勒紧,压制。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云朝。 男人上前一步,半蹲下,长臂揽住她们母女,将她们拥入怀中。 “没事,我在。” 云朝像一只护住幼崽的猫,紧紧抱住小桃子,满脸敌意。 而贝绍楼就像坚毅的鹰隼,手臂宛若双翅,牢牢将她们护在宽厚的身下。 小桃子抽抽搭搭,搂住云朝的脖子,小脸埋在她脖颈间。 “麻麻……” 云朝很久很久才回过神。 心里全都是愤恨的滋味。 贝绍楼站起身,眸色幽冷,带着森森寒意的眸子扫向身后的夏董:“夏董,我的人在你这出了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长廊光线昏暗,洗手间的光像幽灵。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五十多的夏董战战兢兢:“三爷,所有访客都有身份审核,不知道混进了什么闲杂人……” “少给我糊弄!” “三爷,我会立马派人去查,不过,既然是蓄意为之,这里又没有监控……” “砰——” 贝绍楼平生最不喜人闪烁其词,推卸责任。 一枪落在夏董肩胛骨上。 夏董五官扭曲,痛苦地捂住肩膀:“三爷,我一定查到。” 他不敢想,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