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他咀嚼这四个字,喝醉的脸上是冷峭的讥讽,“那也该由我说了算!” 她红着一双眼睛看他,眼底水光晶莹,泛着淡漠的冷色。 唇角动了动,她问道:“三爷,你什么时候跟陈小姐结婚?” “云朝,我再次警告你,你如果再跟林康阳有往来,我打断你的腿。” “那你打断好了,我现在被你关在京城,跟断了腿又有什么区别?贝绍楼,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你喝醉了酒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发疯?我云朝很好欺负是不是?” 她咬着唇,喉咙哽咽。 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遍布四肢百骸。 手腕被他的领带绑着,勒得生疼。 “贝绍楼,你不就是欺负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有能力反抗,也逃不出京城。我的命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只蚂蚁,你高兴了就逗两下、养几年,不高兴了就肆意折磨。这么多年,我已经过得很苦了,我没有亲人,没有家人,你为什么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真得过得很苦,你放过我好不好……贝绍楼,你放过我……” 说着说着,云朝又想起葬在京城的云凤仪。 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可后来……母亲也离她远去。 她没有亲人,孤孤单单一个人。 话说完,云朝心里头难受得很,满脑子都是云凤仪。 “这么多年过得很苦?云朝,那十年,我贝绍楼亏待过你一分一毫?嗯?!是谁当了白眼狼,不辞而别远走高飞,回安市跟一个赌徒结婚生子?” “云朝,别忘了,你的亲亲好丈夫绑架你和云唯一,是谁把你们母女救了下来?” “我贝绍楼见过忘恩负义的东西,没见过你这样忘恩负义到绝情的东西!” “云朝,但凡有后悔药,回到十三年前,我第一时间把你丢在医院喂狗!” 男人动了怒,眉梢眼尾透着薄凉和冷寂,侧脸线条紧绷。 云朝动了动眼皮子,长睫毛上有泪珠滚落。 男人的视线如刀子一样落在她的脸上,一刀一刀剜过去,像是要在她的脸上刻上属于他的印记。 “还有,看好你跟陆启的女儿,别让她再出现在陈幼慈面前!” “我知道陈小姐是三爷的宝贝,捧在手心里疼,可小桃子也是我的宝贝,你的陈小姐又凭什么对小桃子动手?我知道,陈大小姐没有动手,是她的保镖动的手,可你知不知道她那保镖有多过分?” “这么冷的天,他把矿泉水往小桃子头上倒,小桃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一哭,我也哭了,可小桃子她很坚强,她说妈妈不要哭,给妈妈唱歌……她还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哄我……小桃子又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贝绍楼,公平吗?” “我知道小桃子很平凡,比不上陈小姐金贵,可她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贝绍楼,你宠陈小姐,也要有点底线。你不能对一个三岁小孩子这样……” “今天只是偶然,以后小桃子不会出现在三爷和陈小姐面前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我会避免让你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