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惊讶之色,“李叔未免也太抠门了。” 李九夜:“.…..” 强忍住把酒泼在钟文脸上的冲动,李九夜仰头一饮而尽,大吐苦水道: “莫看咱们这一次表面挺风光,其实为了平叛和打仗,整个大乾的家底都被烧得差不多了,就算想要重重赏你,也是有心无力。” “李叔,查抄萧家资产,平定各大门派,搜刮了不少吧?”钟文坏笑着道。 “也没多少油水,去除军费开支,便是负数了。”李九夜摇头叹息道,一副赌博亏钱的伤心模样。 “怎么会?银环商会可是排在帝国前三的大商会。”钟文不依不饶道,“他们家的资产别说是一场边境战争,就算西岐和北疆双线作战,也绰绰有余了吧?” “哪有那么多?”李九夜眉头锁得更紧,“银环商会的灵药全都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其他资产,也被各大商行搜刮了七七八八,连我那宝贝太子都来掺和一脚,等朝廷的人赶到,早就所剩无几了。” “咱们在西庭湖发现了这么多噬灵珊瑚和噬灵草,那总得值老大一笔钱了吧?”钟文还是不愿放弃,继续追击。 “这些材料虽然珍贵,却也只能拿来制作武器和软甲,不可能拿去贩卖。”李九夜严防死守,“非但不能换钱,还得搭进去一大笔工匠费,连我这个皇帝,都快吃不起饭咯。” 两人如同黑道中人干完一票,正在开分赃大会一般争论了半天,钟文愣是没能打破李九夜的防守,要来丝毫物质奖励。 “李叔,小侄就要返程回南疆去了。”钟文眼珠一转,开始打起了情感牌,“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莫非您就忍心让我空着手回归故里么?” “小家伙,你我也算是一见如故,总是谈论那些黄白之物,未免太俗,凭的侮辱了咱们叔侄感情。”李九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不俗,一点都不俗,我就喜欢这些俗物! 再说咱们有个屁的叔侄感情! 钟文在心中呐喊。 “你李叔对于书法一道颇有心得。”李九夜哪里管他心中想法,自顾自到,“这次你立下大功又不求回报,不如就由我题词一幅,聊表感激之意。” 言语之间,竟然已经为钟文定下了“不求回报”的高尚基调。 “李叔,我这人书读得少,看不来字画这些高雅的东西。”钟文以手抚额,彻底被面前这个皇帝打败,“看在小侄‘不求回报’的份上,能不能替我照顾两个人?” 他故意把“不求回报”这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说的莫不是凉山那两个丫头么?”李九夜顺口接话道,“放心吧,且不说她们在边境立下大功,便是看在你的份上,宋海之事,我也不会再计较了。” 钟文:“.…..” 他忽然有种感觉,李九夜似乎早就在等着他开口一般,先前那许多铺垫,完全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猴戏,没有半分意义。 “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怜香惜玉的性子,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里……” 对付萧家的时候,咋不见你这么智慧? 望着李九夜面上狡黠的笑容,钟文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老狐狸奸诈。 ***************************************************************** “砰!”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张二河憨厚的容颜,紫缘重重合上房门,狠狠跺了跺玉足,气愤不已。 与此同时,一种慌乱的情绪,逐渐在她心中滋生。 被监禁在院子里一周有余,无论师父截剑尊者还是掌门秦浩南都没有哪怕一丁点松口的迹象。 难道真的要嫁给黄师叔? 一想到黄温下颚那两个硕大的肉瘤,紫缘只觉一阵反胃,来自本能的抵触,令她无比焦躁,几欲疯狂。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她甚至有些羡慕那位曾经的好闺蜜司马柔。 南宫临虽然是个人渣,至少从外表来看,还算养眼。 “吱吖!” 正在少女愁肠百结之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紫缘面前,身材修长,白衣飘飘,端的风度翩翩,潇洒不凡。 “木师叔!” 认出来人身份,紫缘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位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竟是南天剑派的另一位天才人物,曾经被她在掌门面前提起过的天轮高手木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