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娇憨,美好的画面令人心醉,“暗夜森林和银月花园又离得这么近,咱们是不是出来得太早了一些?” “许久没出门了。” 夜东风对着她的美好身姿愣愣出神,好半晌才嗫嚅着道,“正好趁这个机会四处走走,看看近年来这个世界的变化。” “只是这样么?” 梵雪柔回眸凝望着他,光洁如玉的脸蛋上隐隐透出一丝埋怨,“您倒是轻松快活,属下可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多出来几日,回去工作怕是要堆成山呢。” “雪柔。” 夜东风注视着她如水般温柔的双眸,沉默良久,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说、说这些做什么?” 似乎没料到他会憋出这么一句来,梵雪柔登时有些茫然无措,似乎难以适应,“属下好歹也是暗夜森林的神将,都是些分内之事,有什么苦不苦的。” “是我这个域主当了甩手掌柜。” 夜东风摇了摇头道,“才让你在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便承受了本不该有的压力和负担,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都是我的错。” “不怪您。” 梵雪柔娇躯一颤,眼眶之中突然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都是我自愿的。” “出来之前,我已经和白羽小德他们谈过了。” 夜东风轻轻握住她光洁如玉的葇荑,嗓音说不出的温柔,“让他们不许偷懒,要多多替你分担,我自己也会慢慢开始管理域内事务,三个大男人不担当不作为,却要靠一个姑娘家撑起整片天,成何体统?” “域主大人,您这是……” 梵雪柔微微一惊,轻轻用力,却没能挣脱夜东风的右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气息,不觉小鹿乱撞,遍体酥麻,白皙的脸蛋上登时浮现出两抹淡淡的红晕,“不需要雪柔了么?” “傻丫头,怎么会不需要你?” 夜东风将她玉手握得更紧,嗓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可是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你呢。” “您……” 梵雪柔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他,只觉这位智商超群,性格却多少有些木讷的域主大人眼中竟是含情脉脉,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禁琼鼻一酸,眼眶不自觉地微微泛红,连声音都莫名哽咽,“您、您终于走出来了么?” “我是个傻瓜,一直都是,这些年来,若是没有你无尽的包容,或许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夜东风右手微微用力,将她拽入怀中,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玉臂,在她耳旁轻声低语道,“从今往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么?” “我、我……” 梵雪柔躺在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脸颊滚烫,浑身酸软,竟是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法做到,往昔的无尽等待和种种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犹如洪水倾泻,大坝开闸,泪水好似溪流滚滚而下,根本停不下来。 “哇!”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双臂猛地环住夜东风脖颈,将吹弹可破的脸蛋埋在他胸前,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婉转凄美,催人泪下。 “对、对不住。” 夜东风没料到素来温柔娴雅的梵雪柔居然会情绪崩溃,一时间手忙脚乱,茫然无措,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便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个木头,呆瓜!” 良久之后,渐渐平静下来的梵雪柔羞红着脸,水葱般的玉指在夜东风胸口画着圈圈,用轻若蚊蝇的嗓音娇声问道,“已经呆了几万年,怎么又突然开窍了?” “钟文老弟说得没错,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夜东风双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有些僵硬,嘴里呵呵笑道,“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不过是一种自我逃避,一种自我标榜,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从前是我太过愚蠢,居然还没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得透彻。” “钟文?” 梵雪柔闻言一愣,随即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似娇似嗔道,“原来我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还不及他一句话来得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