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钟文看了看左右,又伸手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么?”
“能够在弹指间打造出上等九劫神兵。”
司空长星轻抚胡须,呵呵笑道,“阁下若不算炼器大师,则世间哪里还有人能当得这一称谓?”
“原来如此。”
钟文皮笑肉不笑道,“所以呢?”
“老夫素来求贤若渴,如今身边又急缺一名实力强大的炼器师。”
司空长星眸中闪过一丝热切,“大师若不嫌弃,我这九色王旗的副旗主之位,便由你来担任如何?”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老头身上,震惊者有之,愤怒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懊悔者亦有之。
就连邬兰馨和明玉虚等几位主宰也无不大感意外,看向老头的目光说不出的怪异。
“你这是要招揽我?”
钟文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司空长星身后的一众强者,似笑非笑道,“可曾询问过他们的意见?”
“老夫在这混沌界也算是薄有威名。”
司空长星再次抚了抚胡须,笑得成竹在胸,“只要大师愿意加入九色王旗,你与王庭之间的恩怨,便由我司空长星出面调停如何?”
“你说的话?”
钟文心中暗暗好笑,却故意摆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他们能听?”
“大师有所不知。”
司空长星依旧自信满满,“我九色王旗乃是当世一等一的势力,仅次于王庭和主宰宫殿,这点面子想来还是有的。”
“仅次于王庭和主宰宫殿?”
不料还没等钟文回答,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司空老儿,你这牛皮未免吹得太大了一些。”
“姓陈的!”
听出说话之人乃是幻海剑主陈清玄,司空长星面孔一板,扭头对着他怒目而视,“你几个意思?”
“陈某乃是剑修,讲求直面本心,以心问剑。”
陈清玄眸中带着一丝讥讽之色,淡淡地说道,“平素最看不惯你这种夸夸其谈之辈。”
“老夫哪里夸夸其谈了?”司空长星表情愈发难看。
“你们九色王旗的实力还不如我幻海剑宫,如何能与主宰宫殿相提并论?”
陈清玄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随后看向钟文,一脸诚恳道,“大师的炼器造诣如此了得,当个副旗主岂不屈才?不如来我幻海剑宫,不但可以尽展所长,老夫还愿尊你为大长老,权力和地位不输剑主,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好你个老登!”
司空长星这才醒过神来,登时气得龇牙咧嘴,须发皆张,身上的衣衫都鼓荡起来,“搞了半天,原来是要跟老夫抢人!还扯什么剑修,什么直面本心,臭不要脸,我呸!”
“我幻海剑宫的幻剑之海拥有神剑万千,且每一年都要不断补充。”
陈清玄缓缓抽出佩剑,右手轻轻抚摸着寒光闪烁的剑刃,慢条斯理道,“无疑更能够发挥出这位大师真正的才能。”
“放屁!”
司空长星撸起袖子,破口大骂道,“老夫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跟我争!”
“怎么,要动手?”
陈清玄持剑在手,眸光炯炯,口中冷哼一声道,“怕你不成?”
这两位当世大佬为了争夺钟文,竟然撕破脸皮,眼瞅着就要大打出手。
“不可!”
廖白见状,急得热血上头,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大喝一声道,“爹爹和万叔大仇未报,决不能与他甘休!”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
对于他的愤慨,司空长星显然并不在意,反而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悦道,“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吾乃斗圣殿廖白!”
遭此羞辱,廖白气得连肺都要炸开,狠狠甩开部下劝架的手,不管不顾地嘶声怒吼道,“适才家父廖晨奋勇当先,惨遭这邪魔杀害,尔等不思为他报仇,反倒要与邪魔同流合污?原先生真是瞎了眼,才会请你们这些人前来相助!”
“原来是廖小友!”
陈清玄表情微微一僵,很快便恢复如初,眸中寒光一闪,嘴里却是柔声劝道,“令尊的死,老夫也很是难过,不过阵前厮杀,本就凶险难料,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你也是修炼之人,想来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可若是能够劝得这位大师弃暗投明,对于我正道群雄乃至王庭而言,无疑都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孰轻孰重,你好好想想罢!”
“技不如人,却又不自量力,死了也是活该,怨得谁来着?”
司空长星的话则要难听了许多,“倘若你爹不知死活地跑去挑战混沌之主,难不成你也要替他报仇么?”
“你、你们……”
廖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指着二人,嘴唇不住哆嗦着,几乎要晕厥过去。
“年轻人,还不快快退下。”
司空长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好,很好!”
廖白终于彻底失去理智,突然抽出一杆大戟,纵身一跃,朝着钟文飞扑而去,“爹爹的仇,我自己来报!”
眼见他出手攻击钟文,陈清玄与司空长星皆是一脸平静,丝毫不慌。
目睹了钟文的实力,两人自然不认为区区一个斗圣殿少主能够给他带来任何威胁。
其实这二人之所以要拉拢钟文,一来是震惊于他那匪夷所思的炼器手段,二来也是看中了他能够轻松击杀混沌境强者的彪悍实力。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