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陆逊的第一次战斗完了,但你们俩还没完。 当你叒扶着装满清水的铜盆,聚精会神开始偷窥起陆逊的时候,他在吃饭。 吃得还是挺朴素,一碗粟米饭,一碟青瓜,一壶热茶,你看他面不改色的拿起那碟青瓜,摆在了粟饭上,浇下半碗热茶,然后一边盯着案几上的巴东地图,一边吃起了比德川家康版强不到哪去的茶泡饭。 你正感觉无聊,控制着镜头想转开看看案几上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值得查看的情报,陆逊忽然对着他的茶泡饭发起呆来。 不合口味吗你也觉得不太合口味。你今早吃什么来着 你正在努力回忆半位面里存着的怜娘牌爱心坚果饼还剩多少时,陆逊放下了碗筷。 “让崔功曹来一趟中军帐。” “是。” 然后他又开始端起碗吃饭,吃得速度还挺快,这位崔功曹进帐时,餐盘已经撤了下去,换上了一壶新茶。 崔功曹是个老人,你看着还有点儿眼熟,正仔细想的时候,这俩人聊了起来。 “公端,蜀军这位主帅,你可还有印象” 老人想了一想,“大都督,这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况且那时刘赐还是个孩子,许是同名也未可知” 陆逊一边慢悠悠的倒茶,一边否定了功曹,“就是他。” “那刘赐今岁应也未及而立,蜀军岂非无人,才会推出这样的小儿送死” “公端未见昨日战况么” 老人迟疑了一会儿,“难道真是天纵奇才” “他与诸葛将军家有旧,因缘巧合荐至我军中,那时我忙于征战山越,与其交往甚浅,此人在蜀中名声又不显,寻公端前来,便是要你回忆当初他在营中时的言行心性。” 你何德何能啊,让陆逊这么研究。 随着这位老人的回忆,你也跟着回忆起来你看他眼熟的原因是,那时在军中,他见你年轻还在长个子,怕你吃不饱,多分了你一个胡饼。 他连这事儿都跟陆逊说了。 大都督思考了一会儿,“他在营中时,可曾因何事而表现出过喜怒之色”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 “同僚中有人见他数算极佳,有心偷懒,将自己的公务也交由他来做,因而他所做之事一日比一日多,却不见他动怒。” “也未曾抱怨” “未曾听过。” “那,他在营中时,可曾露过喜色” “也不曾。”老人想了半天,“他见什么都好奇,但似乎也只是好奇而已,未曾做过什么出人意料之事。” 你扒着铜盆,内心十分惆怅的看他在那里剖析你。 一只青蓝色爪子搭上了你的肩膀,“这位将军也极有风度呢,你动心了么” 你手一哆嗦,施法被打断了。 “你说,他为什么研究我呢” 在下一次施法开始前,你得冷静一下。 青行灯没怎么动脑子的就给了你答案。 “你们俩不是旧识” “一袋小米的旧识。” 它以袖掩口,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是个无情的人,可他未见得无情啊,十几年过去,说不定他再也见不到你这样的女” 你听得头都疼了。 “你看到我昨天回来时什么样子了吗”你说,“我身上少一个buff我就回不来了就那个给我往死里打的架势你跟我说他有情他是恋尸癖吗” 你的抱怨把它给镇住了。 在你收敛心神,专心致志读第二个“探知”的时候,它在你身后幽幽的又开口了。 “那也很凄美啊” 老功曹已经出帐了,现在在帐内的是你看着还是很眼熟 这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陆逊没喊他起来,但声音倒也不严厉,十分温和。 “李将军在我军营中待得可习惯” 对方磕头如捣蒜。 “想回蜀营否” “想,不不想”这位李将军快速向前爬了两步,“大都督若肯收留,末将愿在大都督麾下效力” 陆逊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为何难道刘赐待将军不够好吗” 完了。 这位李将军也是那天凌晨三点全副武装跑出帐篷的武将之一,作为差点被你挂柱子上的一员,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涕泪横流,在那里疯狂向陆逊诉苦,你这人如何的狂妄自大,如何的暴而无恩,如何的阴鷙酷烈,讲得旁边围观水盆的青行灯那张脸都更显绿了,两只鬼眼睛瞥你时,你从它眼睛里读出了满满的“你人缘真不怎么样” 陆逊挥了挥手,投降主义者武将下去了。 “仲翔以为呢” 镜头转了一下,你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这人捻捻胡须。 “都督宜早动手为上。” “为何” “刘赐仕途不显,因而让人无从得知这些年他究竟仕于何处,但下官敢断定,此人鲜少涉足行伍,因此他出征之时,手段显得十分稚嫩。” “不错。” “但他心思深沉,且警醒机敏,觉察诸将不服从于他,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