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头看看他,“先生怎么这么在意这个词” 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截了当,丞相被你问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的避开了你。 说起来挺微妙,你总觉得丞相的内心比你细腻得多,你想不出他心里都在想啥,但你感觉你自己还是挺简单明了的一个人啊你打不过陆逊,于是就山寨他,这是有啥好纠结的呢要说这世上的奸情,不管是潘金莲还是潘巧云,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眉来眼去着来,陆逊跟你完全是处心积虑往死里锤的关系,只不过最后你把他锤爆了,才有机会请教一下锤人技巧,难道一千八百年前也讲究相爱相杀吗以己度人的话那你还得赶紧给司马宣王让个位置 你忽然想到了对策。 “成都的夫人们也常有遇见丈夫疑心疑鬼的时候,大家对这事儿还颇有心得,”你说,“要是年轻的夫人呢,就撒个娇,求得夫君怜惜;若是老夫老妻了,就撒个泼,夫君怕引得左右邻里笑话,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炼香气息,清淡凛冽,缥缈高远,恰与他给你的感觉十分一致。但现下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了你的指尖上,触感变得真切鲜活起来。 你伸出了虽然不够白皙,但尚算纤细,且绝对有力的手指,拽住了他那件墨蓝色直裾的领口,顺带连里面的浅色中衣也一把扯上。 庄重孤高的丞相一瞬间不淡定地睁大了眼睛。 说起来他是怎么做到在外面风餐露宿这么些年,还能保持住这个颜值下限的你脑洞了一下,感觉还有点跃跃欲试。 “妾觉得自己尚称得年轻貌美,但在先生眼里大概也算老夫老妻了,不若两种办法一起来” 诸葛丞相不阴阳怪气了,也不神情复杂了。 “阿迟。”他声音十分温和,“冷静点儿。” 你从他怀里出来,端正了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季汉之花神情尴尬的收拾领口,这个画面真是微妙极了。 “先生为何不许我离营” 他收拾领口的手一顿,有些吃惊的看向你,“阿迟如何要在这个时辰离营” “抽空看看潼关。”你说,“明天若有闲暇,也想去蒲坂看一看。” 他收拾完领口,开始收拾衣襟,待得他把衣衫收拾妥帖整齐,拿起鹅毛扇之后,应该是感觉气定神闲的诸葛丞相人设又回来了,才和缓的回答了你。 “潼关重镇,防守严密,不可轻举妄动。” “我又不带兵卒,我自己去看一看。” “那更不行。” “为何” 丞相皱眉看了你一眼,拿起了一份未批复的公文,摊开在案几上,又拎起了毛笔,“这是军令。” 刚刚还在如师如父,现在就搬出军令来压你 “先生不让我去勘察,我如何能帮上忙呢” 他想了一想,用毛笔杆点了一下砚台。 就算你是赶鸭子上架的都督,你也好歹是个将军,你想抗议,他抬头看你一眼。 这个也是军令吗你一边给他磨墨,一边腹诽他这个模式切换得也过于随心所欲了吧 “我已写信给德昂,调你那两千本部兵马来此。”丞相一边写公文,一边还能分出一点cu跟你讲话,“在此之前,你先留在中军营里,熟悉陇中风土人情,顺便帮我处理文书即可。” 跃跃欲试准备殴打司马宣王的你心里有点不爽,磨起墨来也没有干劲儿,再加上赶了一天的路,眼皮很快就耷拉下来。 “阿迟倦了”丞相停了笔,看了看你,“去后帐休息吧。” “嗯”你努力又让自己坐得笔直一点,左右看了看。 军营中的公文他已经处理完了,你看到案几上铺开纸张,他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凑过去看看啊,他在写类似农业部门基层人员工作指导的玩意儿。 “现在不是才七月份” “不过月余,陇上将麦熟。”他停了停笔,“若今岁能以关中粮税供养大军,司马懿想来便会知难而退了。” 你想了一会儿,“还是担心收不上来麦子需要我帮忙吗” 他抬起头看你一眼,“如何帮” “把不交粮税的豪族手脚都钉在柱子上” 丞相默默的看了你一眼,“若将此等暴行作为寻常手段,你与那董卓又有何异” “我不需要吕布,我自己也能打得过李傕郭汜,而且我也不会去抢良家妇” 忍无可忍的丞相用毛笔杆点了点后帐,“去睡觉吧。” “先生呢不去休息吗” “嗯,我还不困。”他重新准备开始写这份文书,忽然又停了笔,“困倦时亦有阿迟调配的偏方药汤可用,的确神妙。” 你懂了,他所说的不休息,真就是边磕次级复原术药水边007。 当初在成都的诸葛府里住时,你的作息完全是随心所欲的。你厌恶一切晨昏定省的规矩,也免了蒯姚一切规矩,因此可以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想几点睡觉就几点睡觉,睡眠质量还挺不错。 但外出时总得警醒着点,在半位面里睡久了怕军营里出什么事你不知情,在帐中睡觉又怕进来个刺客,所以你还得特意召唤了一只异位面生物当保镖,防范一切意外情况发生。 现下你睡得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