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宴厅里除了莫既沉带来的人,便只有正在收拾桌面狼藉的仆人和岑礼,岑明宏季云意都不在里面,料想是累了一日,已经休息去了。 瞥走廊上的身影,岑礼从宴厅出来,对陆怀砚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小姑姑和小喻已经出发去医院看瑟瑟,你没遇她们?” 陆怀砚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外套落在了观赏亭,我回来拿,你给我带个路。” 一件外套而已,个电话就能让人给送过去,哪里需要陆怀砚亲自跑一趟。 再者那观赏亭陆怀砚从去过,不至于不识路。 要岑礼带路不过是有话要他说。 岑礼只当他是要说江瑟在医院的事,便头,同他一起往观赏亭走。 陆怀砚步伐很快,身上的深蓝色大衣敞着,暗门襟被凛冽的风吹开,露出一双包裹在墨色西装裤里的长腿。 莫既沉瞥了眼他的身影,提步跟去,走在面的男人们隔了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岑礼忙了一晚,又灌了一肚子烈酒,正头昏脑涨,这被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些。 “我听小姑姑说是你把瑟瑟送去医院的,谢了,兄弟。” 陆怀砚没接茬,到观赏亭,他一眼便瞧了被江瑟搁置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将外套挽在手臂,他单手插兜,被壁炉照亮的一双眼静静看着岑礼。 “你不必谢我,我送江瑟去医院不是因为她是你妹妹。” 陆怀砚说到这里便顿了下,唇角缓慢勾起一丝凉薄的笑:“岑礼,发没发,你永远都在拜托别人照顾她,却从来没有为她挺身而出过。所以,你算哪门子哥哥?又有哪门子的立场,感谢我照顾你‘妹妹’?” 岑礼被他这劈头盖脸的话说得一怔:“阿砚……” “你祖父死后,你们岑家居然连一个能看门的人都没有,别人把手伸到你家里来,抡起巴掌你们的脸,你却只站在这里等着别人去给你处理。难怪如今的岑家只依靠联姻来挽救日薄西山的颓势,一个妹妹没成功,那就再换一个妹妹。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后悔极了当初没将岑氏传给岑明淑。因为你你父亲,根本没有一个当家人该有的魄力和能力。” 男人用着没什么情绪的语气,说着最刻薄的话。 这般不留半分情面的话如同利刃一将岑礼狠狠钉在了原。 他张了张唇,想解释些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陆怀砚便是在这个刻,冷漠残忍往岑礼的心脏扎入最后一刀。 “知道吗?七,她被蒙着眼在那间废弃工厂获救喊的第一声,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