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嗯了声,舔了舔唇角,问出了今晚最后一个问题“沈锵三年前是怎么死的又是意外吗” 郑欢语气古怪地笑了声“就是你猜的那样,意外。” 同郑欢打完电话已经过了凌晨,三月了。 江瑟睡不着,家族群里有几十条未读消息,大部分是江川同余诗英发的红包。这红包每回都说要抢,可每回设置的个数都是3,姐弟三人个个都有。 她点进去一条条读完,把江川同余诗英发的红包一个个点开。 退出微信群,她正要点开陆怀砚的对话框,他那里也有一条未读消息。 电话就是在这时打了进来。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江瑟不由得想是不是她一直没理他,这厮特地打过来兴师问罪的。 他那条未读消息不用看都知道是在同她说,他到北城了。 江瑟接起电话,还未开腔,便听见他问“比赛赢了,兴奋到睡不着了” 他说的江冶的比赛。 江瑟不置可否地应声“你怎么会来看小冶的比赛” “昨天同你打电话,你提了两次要去沪城看他比赛,语气听着还蛮期待。”陆怀砚慢条斯理道,“就想着过去陪你一起看。” 他的声音带了点沙哑,又低又沉,像是在沙石里磨过一遭。 这男人只在两种情况下会有这样的音色。 江瑟垂了垂眼“你喝酒了” 陆怀砚低低笑一声“这都能听出来嗯,回来这里怎么可能不喝酒。不过大小姐放心,没醉。” 虽然没醉,但他已是有些微醺。 男人打开衣帽间的壁灯慢慢往里走,边扯着领带解衬衣的扣子。 话筒两端都静得很,除了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便是他那点若有似无的窸窣声。 江瑟听到腰扣锨开的“咔哒”声和拉链撕开的摩擦声才意识到他正在脱衣服。 这些声音太过熟悉,她曾经亲手给解开过。 她顿了顿,“陆怀砚,你在换衣服” “嗯,刚在酒宴里沾了点不喜欢的味道。”陆怀砚将那件沾了香水味的衬衣扔下,缓缓套上件羊绒衫,说,“一会给你听点好玩儿的。” “” 江瑟默了默,说“你要我听什么” 陆怀砚笑了声,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问她“刚想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了么” 江瑟不说话。 陆怀砚又说“是不是以为我喝了酒来了兴致,躲衣帽间这里要跟你来场hone sex” 江瑟“” “也不是不可以,大小姐想不想要” “陆怀砚。” 陆怀砚没再逗她,扯了件大衣套上便出了房间,慢悠悠地穿过一楼后门,往陆老爷子专门养鸟的玻璃花园去。 老爷子宝贝到不行的那只紫蓝鹦鹉本来都快睡着了,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霍地便睁开眼,十分机敏地盯着来人。 老人家养的这一批小动物个个跟人精似的,就没不怕陆怀砚的。 在鹦鹉界算得上器宇轩昂的紫蓝鹦鹉一闻到那阵熟悉气息,十分讨好地扇了扇翅膀。 陆怀砚将话筒外放,对江瑟说“喊一声傅京尧。” 傅京尧是傅老爷子的名字,江瑟还未及开口,那只鹦鹉便已经激情澎湃地开了腔“老不羞,伪君子,臭屁王” 江瑟“” 他特地打来这么通电话,就是为了叫她半夜听一只鸟骂傅老爷子么 江瑟唇角扬起个弧度,说“陆怀砚,你无不无聊” 她的声音正外扩,这声“陆怀砚”一出口,紫蓝鹦鹉便继续叫了起来“狼崽子,气死人的狼崽子” 江瑟轻轻笑出了声“陆爷爷这只鹦鹉只会骂人么” 陆怀砚拉开一张藤编椅,腿搭着坐下,好整以暇道“我正准备教它夸一夸人,以后它听到你的名字,你希望它怎么夸你” “我想想,”他姿态慵懒地靠上椅背,目光越过透明的玻璃顶,静静望着夜幕里那轮镰刀似的月亮,不紧不慢道,“没良心小姐,白眼狼小姐,坏脾气姑娘,不爱搭理人的坏脾气姑娘,你喜欢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