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袭来, 吹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变天了。 可此时前院中的人内心中却是冒着一股火,一股充满着八卦欲望的火。 丑牛虽然弄不懂自己听到的都是些什么事,但他很聪明, 听过的那些话基本上能记得一清二楚, 原原本本说给面前两位长辈听。 这一天, 把容婆子和陈婶子听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刘翠凤也不知道她的心怎么那么偏, 明明知道相亲的女同志有可能做了出格的事,甚至还有可能怀着孩子嫁到他们家。 非但没有气愤,甚至还打算拿捏老大的人生大事去弄钱。 也不知道她这个当妈的心怎么这么狠。 这已经算是够离谱的了。 谁能知道杨家还有更离谱的事。 不过想想,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葛桂会同意陈寡妇进门,敢情是被拿捏住了。 “这一家子也真是够恶心的, 和自己小舅舅睡一个媳妇, 银子也是遭了报应, 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以前做的那些烂事。”陈婶子‘啧啧’两声。 许是这两个八卦太具有爆炸性, 这会手上都忘记继续圈绳, “还有葛桂, 这事要是闹到娘家去,她这辈子别想再回门了。” “咳咳……”容婆子轻咳两声。 陈婶子这才是住嘴, 看着眼前睁大眼睛的丑牛, 就知道有些话不该在孩子面前说, 她挥了挥手:“去去去,你家晒得鱼干要收了, 赶紧去翻翻。” 说着, 她又对着老姐妹道:“你也是, 分了那么多鱼也别全都晒着, 偶尔的时候吃一吃啊, 晓晓的渔网借给了罗庄大队, 但分给你们的鱼没少反而还多了一些,该吃就吃,晓晓在的时候还能看着你们些,等她一离开,又是清汤寡水了。” “行行行。”容婆子浅笑着点头。 渔网借出去,隔几天罗庄大队的人就会送一两条鱼来。 只要渔网能一直用,他们一家就不会缺鱼吃。 更别说,后院还偷偷下了鱼篓。 见丑牛去了后院,陈婶子才小声道:“你说说那葛桂和杨银,可真不愧是两母子,一个拉皮条、一个偷偷摸摸钻寡妇的被窝,那娘两的脸皮可真够可以的。” 估计这两人怎么都没想到,陈寡妇会摇身一变成为杨家的新媳妇。 “等着吧,他们家以后有得热闹了,葛桂将杨银的工分给陈夏梅拿着,家里其他儿媳会不闹?说不准就直接闹到分家。” 容婆子轻轻叹气,“糊涂啊。” 可不是糊涂么。 这一大家子迟早会散了。 陈婶子实在是做不下去了,她将毛线球往篮子里一放,“不行不行,我得出去转转。” 这段时间她风湿犯了。 家里孩子们心疼,就让她待在家里歇着。 平日没事就是带带家里的小娃,要不就是来这里陪老姐妹聊聊天。 不过,像聊八卦这种事,一个哪里够? 容婆子听她起身的声音,“这事不小,你可别……” “老姐姐,你还不信我?”陈婶子咧了咧嘴,“王桂枝那货挨着杨家住,她这人就爱听人墙角,我找她问问,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内幕。” 还真别说。 王桂枝确实知道一点。 虽然这次杨家大吵的时候她没在家,但两家的大院紧挨着,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稍稍大声一些旁边就能听到。 以前还想着两家挨着好,远亲不如近邻嘛。 但没两年,两家就闹了不少矛盾。 王桂枝院子里的一棵桃树越过高院长到杨家的院子里。 结果的时候,王桂枝一看就发现一边的果子全被葛桂给摘了。 葛桂要是开口要,王桂枝说不住也会给,但说都不说就摘了自家的果子,还全都是她辛辛苦苦挑的肥料、亲手捉的虫。 去质问,葛桂还极为不要脸说越过院子了就是她家的东西。 再加上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在一块,王桂枝气得是直接把桃树砍了一半,结果没过多久葛桂反怪她小气、没格局,宁愿白白浪费果子也不愿意分享。 反正两家人住得近,但也没少吵、没少闹,关系是特别不好。 先前杨银娶妻,明显是一桩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丑事,王桂枝却狠下心,煮了一个红鸡蛋送过去,说是恭喜他们家大喜。 陈婶子出了门,先是往地里走了一趟。 问了一圈后才打听到王桂枝去了猪圈,等她过去一看,就见王桂枝正拎着水桶给猪冲洗,冲得是干干净净,一点骚臭味都没。 看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打趣着:“你说说你,自己偷懒不干活,却偏偏要来这里干活。” 可不是么。 上工的时间偷跑过来,不趁着休息休息,反而替人家干活。 “哎哟,这不是顺手的是嘛。”王桂枝不在意,“再说了,帮帮焦知青怎么了?前天他家寄来一盒首都的糕点,不也没小气分了我一块?” 说完,着重重复一点:“首都呢!我这辈子连省城都没去过,要不是焦知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