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蒋先生不可辱! 在林家宴会的时候,田冲看着宁天就各种不顺眼了,只不过,碍于蒋先生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罢了。现在宁天竟然还敢再次侮辱蒋先生,更是杀机迸现。 “宁天,我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 “不去!” “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田冲的双目中闪动着凌厉凶残的气息,他的体格实在是太健壮了,肌肉虬结,充满爆炸性的能量,浑身都是一层厚厚的腱子肉。 他低吼一声,右臂猛地一挥。 空气震荡起来,一个硕大无朋的拳头携带着恐怖的力量,砸向了宁天的胸膛。 他的身高足足比宁天高出半截,身体的重量加持到拳头上,就像是炮弹轰击过来似的,简直势不可挡! 砰…… 宁天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田冲的脸上,直接将他打飞了四五米远。 田冲惨叫一声,腮帮子都肿了,血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连牙齿都脱落了好几颗。 怎么可能会这样? 田冲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天,没想到宁天这么厉害。 宁天玩味道:“田冲,怎么样?你还要再来吗?” “杀!” 田冲暴吼一声,再次冲了上来,一脚踢出,速度更快,力量更猛。 就像是一辆装甲坦克碾压了过来,整条街都在颤抖,仿佛随时会塌掉似的。 宁天的脸色阴寒起来,伸手一把抓住田冲的腿,用力一甩! 轰! 田冲被扔出去六七米远,在街道上连续翻滚,一头撞到了垃圾箱上,就感觉全身的筋骨都散了架子,疼痛难当。 “你倒是一条忠实的狗。” “你回去跟蒋先生说一声,想动我,他还不够格。” 宁天的语气霸道至极,犹如王者降临一般,睥睨天下,不可一世! 田冲瘫坐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天。他的心中很是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败给了宁天,对方虐他……跟虐狗一样简单。 “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田冲挣扎着爬起来,回到了车中。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恐惧和后怕,人家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真要是想杀他,恐怕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那蒋先生呢? 田冲都不敢再想下去了,驾驶着车子,回到了望湖山庄。 夜幕降临,灯光璀璨。 望湖山庄的景色秀丽,风景宜人,四周都是荡漾着的湖水,进出只有一条通道,一般人甭想进来。 田冲下了车,径直走到了一座凉亭之中。凉亭里摆放着两张石凳,中间摆着棋盘,蒋先生正与一个老人厮杀。 “先生。”田冲恭敬行礼。 “你自己回来的?”蒋天生并未停止厮杀,沉稳淡定,从容不迫。 “是……” “等会儿再说。” 蒋天生的手中抓着棋子,缓慢却坚决的落下。 老人的眉毛微皱,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老人的手指突然点在了黑子旁边的白子上面。 啪嗒! 黑子瞬间就崩溃了,输得干净利落。 蒋天生叹息道:“还是尉迟老爷子技高一筹啊。” “少来。”尉迟静修微眯着眼睛,淡笑道:“我早就已经退隐江湖了。” “您老人家的棋艺精湛,我不是对手。” 蒋天生呵呵道:“尉迟老爷子,我最近收到了一株千年何首乌,但我不知道真伪,想请您鉴赏一番如何?” “千年何首乌?”尉迟静修眼皮跳动了一下,问道:“什么品相?” “我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懂,你看看就知道了。” 蒋天生打了个响指,很快有人端了一个玉盒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玉盒是檀木制作的,古朴典雅,雕工精美。 尉迟静修拿起了玉盒,缓缓地打开,顿时有一股药香弥漫了开来。玉盒中躺着一株碧绿色的药草,叶脉晶莹剔透,宛若翡翠雕琢,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让尉迟静修的眼睛都不舍得挪开了。 蒋天生伸手将玉盒给盖上了,问道:“尉迟老爷子,你看是不是真货?” “真货!” “这确实是一株千年何首乌,品相完美,绝非凡物。” 尉迟静修又盯着玉盒看了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蒋天生沉声道:“过几天,有一个仇家来找我报仇,我希望尉迟老爷子能够帮我解决掉他,他可能是一个高手。” “高手?”尉迟静修呵呵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高手了,这事儿我答应了。” “多谢尉迟老爷子。” “行了,咱们就这么定了,这一株千年何首乌你帮我收好了,我到时候一并来取。” “好。” 尉迟静修又看了看玉盒,这才转身走掉了。 蒋天生喝了几口茶水,这才问道:“田冲,说说是什么情况?” “宁天很厉害,我一招都扛不住。” “什么?” 蒋天生愣住了。 田冲是他的贴身保镖,战斗力有多强,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算不上最顶尖的,但是对付一般的武者也是绰绰有余的,居然让宁天一招秒杀? 这怎么可能呢? 蒋天生脸色凝重:“你把经过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清楚,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田冲不敢隐瞒,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甚至于宁天说蒋天生“不够格”的那句话,也说了出来。 有点儿意思! 蒋天生沉声道:“宁天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田冲点点头,又道:“对了,郑昊阳把红磨坊酒吧给砸了,还说一天去砸一次,咱们用不用帮帮宁天?” “帮什么?等会儿你给郑昊阳打电话,给我尽可能地对宁天下手,只要不把他给弄死了就行,其他的随便。” “是。” 田冲答应着,心中却不太明白先生的意图。 对于穿心疵的病症,只有几个心腹知道,折磨得蒋天生痛不欲生,连功夫都大打折扣了。要不然,蒋天生也不至于付出那一株千年何首乌,邀请尉迟静修来助拳了。 既然宁天能一口说出来穿心疵,说明他肯定见识过,并且知道治疗之法。 可为什么蒋先生不急着不去救宁天,反而还要出卖宁天呢? 田冲越想越糊涂……他又哪里知道蒋天生的心思,现在去找宁天,是他们求宁天。可要是宁天在郑昊阳的打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宁天来求他们了。 等到时候,他们让干什么,宁天就得干什么,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只不过—— 郑昊阳能压得住宁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