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范畴。就是硬如铁的秦军,都感了恐惧。 蒙骜对王龁叹息道:“就是长平君所说的‘’吗?” 王龁沉默许久,道:“所以武安君会可能会抵抗的人全部杀掉,让他们生恐惧,不敢报仇。” 司马靳道:“长平君和白公都看了‘’,但选择的应对不同。不白公说,如果有的选,长平君的方式是正确的。” 蒙骜笑道:“是啊,如果有的选。” 还好他们现在有的选。不然要应对疯狂的燕人的,就是他们了。 不,他们应对不仅仅是疯狂的燕人,而是疯狂的六国人。 秦国经历三年荒年时,其他国家也一样。赵国出兵燕国,碾碎了燕人好不容易扛荒年的最后一点希望。燕人怎能不疯狂? 如果秦国己扛不住,也选择去抢,六国的仇恨就算暂时秦国压下来,之后迟早会爆发。 所以先王才停下了统一的脚步,宁愿留下遗憾。 蒙骜有想念先王。 然后他又开始想念秦仁文王和秦昭襄王。 时他恍然发现,己居然已经是四朝元老。 己活得是够长了。 “好了,虽然赵军弱了一,但该打还是得打。”蒙骜停止了回忆,“既然燕人帮我们的忙,我们就争取把赵军全部灭掉。” 司马靳坏笑道:“我们还可以把赵人驱赶燕国,给燕王卖一个好。” 王龁道:“卖一个好?指让不堪一击的燕军去应对穷途末路的赵军,燕国本来就不多的精兵再次雪上加霜?” 司马靳道:“错!” 三位老拈须大笑。 于是秦军拔营,三位老亲冲锋在前。 王龁把己的腿绑在了马上,背后用木架子支撑住,挥舞着长矛,大喊着冲向赵军。 本来司马靳劝说他乘坐战车,但王龁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还是想试试在马上奔驰的快感。 风吹他两鬓灰白的头发,仿佛要抚平他脸上的沟壑。 王龁大笑着喊兵卒跟上己,手中的长矛挥舞得虎虎生威,好像年轻时一样。 庞煖军阵层层护在中间。 他站在战车上,看了王龁的冲锋,头突然涌起一股悲凉。 同样是老,同样是选择埋骨之地,他们和己大不相同。 庞煖不敢亲冲锋,只能龟缩在最安全的地方。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知道王龁死后,秦军之中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替补的领。若己死了,赵军就是一盘散沙,连个收拢残军的人都有。 他可以死,但他想把赵人带回去。 赵兵不是己想要来燕国,更不是己想要成为燕人的仇人。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强征而来,强征的时候就已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己应该把他们尽可能地带回去。 庞煖撸起了衣袖,亲擂起了战鼓,为突围的赵军助威。 小伙子们撑住,只要击破秦军,我们就能回家了。 赵军上下一片肃穆,虽然遭遇多次骚扰,面临如此绝境,也士坚若磐石。 因为秦军挡住了他们回家的路。 不为赵国,更不为赵王。 回家,是他们此刻所有人共同的信念,也是唯一的信念。 就算是秦军的兵锋都挡不住。 …… 朱襄带孩子“迷信”陪伴。 他相信,孩童虽然对幼年有记忆,但会有“本能感觉”。幼年的安全感对孩童非常重要。 所以他经常扶苏抱在怀,就算在做事的时候,也把走路不稳的扶苏绑在身后,不断和扶苏说话。 以前别人带扶苏,秦王政都是偶尔去看一。 朱襄带扶苏,秦王政几乎天天都要来看一,然后嫌弃舅父太溺爱扶苏。 至于连伺候菜地的时候都要把扶苏绑在背上吗?舅父你也不嫌沉。 朱襄笑道:“我以前也是样带你啊。” 秦王政:“……” 他想起幼年的黑历史,再次黑了脸。 或许朱襄样带孩子确有道理,扶苏吵闹的时间少了许多。 朱襄不断夸赞扶苏是乖巧宝宝,不仅晚上几乎不折腾,平时也很少吵闹,都是己玩己的,不去折腾长辈。 “不愧是政儿你的孩子,像你。” 听了舅父的夸奖,秦王政虽然仍旧满脸嫌弃说扶苏和他一点都不像,嘴角还是略微往上勾了几个像素点。 快抓周的时候了,朱襄开始训练扶苏。 抓周的习俗本是从三国时期吴国开始完善。之前抓周脱胎于先秦的“占卜”,有贵族子弟在家中孩童出生时,放上玉璧等物品,让孩童抓去,以占卜孩童未来,但还未形成一个固定的习俗。 但朱襄不知道。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