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心疼极了。 “唉,舅媪的乖孙儿受苦了。政儿居然让这小的你出远门,若是病了该如何是?”雪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成蟜小碎步挪动到朱襄身后,小声抱怨:“舅母这模,和母和阿媪像。” 朱襄扶额。他知道自己失策了。 小儿子,孙子,老人的命|根子。雪姬虽然对成蟜这个“小儿子”还算严厉,但对扶苏这个胖孙不一定了。 何况雪姬养成蟜的时候还年轻,现在他和雪姬都上了些年纪,心态生了变化,对幼童可能不容易硬下心来教育。 何况扶苏还小,在雪姬看来,这小的孩子能有什错?错都是人的。 “雪,政儿信任我们,才让成蟜把扶苏送来给我们带。”朱襄安抚道,“成蟜路上也亏着扶苏……” “怎亏着?”雪姬驳斥道,“算赶路,路上有烧水的时候,难道有处理肉食的时间?” 朱襄道:“为了赶路,他们不去城池采买,总不能在马车上养几只活羊活猪,随取随用?” 雪姬道:“怎不能!” 雪姬搓了搓得意洋洋的胖甥孙的小胖脸,心疼道:“可把孩子饿得,这瘦。” 朱襄:“……”这个他真的法说。政儿当初圆得他心焦,雪姬也说政儿“瘦了”。看来扶苏将来的体型,要向幼时的政儿展了。 朱襄拍了拍成蟜的肩膀,道:“你舅母只是心疼扶苏这小长途跋涉,不是怪你。” 成蟜叹气,道:“都怪兄。” 朱襄道:“锅底已熬了,我们吃涮肉。雪,扶苏也饿了。” 扶苏眼睛一睁:“饿!” 雪姬立刻擦掉眼角心疼的泪珠,笑着蹭了蹭乖孙儿:“,舅媪喂扶苏吃肉。” 扶苏甜甜道:“谢舅媪!舅媪,最!” 雪姬笑得眉间周围荡开,像是一池秋水荡开了涟漪:“真乖。” 成蟜压低声音对朱襄道:“舅父,扶苏真聪明,他对母和阿媪也这。” 朱襄在心里叹气。扶苏这孩子,看来是对女性长辈攻啊。 自己以后得对他严厉些。雪姬这边管教失效,自己还不硬下心来,恐怕会把扶苏宠成熊孩子。 锅底端上来,雪姬倒也有忽视成蟜。 虽然嘴里还是埋怨成蟜有带扶苏,但帮成蟜烫肉的手停过,怀里的扶苏都塞给了朱襄照顾。 埋怨了成蟜带扶苏之后,雪姬念叨起成蟜的功课。 在得知政儿把成蟜交给自己教导之后,雪姬伸着指头狠狠戳了几下成蟜的额头:“定是你太顽劣,你兄管不住你,才把你丢舅母这来。” 成蟜摇头晃脑:“才不是,是我太厉害了,兄派我来帮助舅母,免得舅母太累。” “嘴贫!”雪姬失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等回了南秦,给舅母见识见识。” 成蟜道:“交给我,绝对让舅母见识!” 雪姬戳了一下成蟜的额头,道:“说来你也该相看人了……” 成蟜做头疼状:“停停停,舅母,我还小,我还玩够!” 雪姬骂道:“你还小什小,你兄这个时候……” 雪姬的话一顿。 成蟜放下筷子,双手捂着嘴笑:“我兄这个时候也还小,扑哧。” 雪姬也忍不住笑了,道:“你和你兄,这不想早点成吗?我看你和他都是要成之后才会长。唉,罢了,且让你再玩几年。” 雪姬敲了敲笑得前俯后仰的成蟜的脑袋:“还吃不吃了?” 成蟜放下捂着嘴的手:“吃,我还能吃十盘肉!” 朱襄一边喂扶苏吃肉卷,一边道:“说到做到,若是吃坏肚子,接下来一旬不准吃肉。” 成蟜脸色一垮:“我错了。舅母,你管管舅父,他欺负人。” 雪姬笑道:“这久见面,让你舅父欺负欺负你怎了?” 成蟜叹气:“吧,我很孝顺,舅父随便欺负。” 小扶苏对人们的话听得不是太懂,但不妨碍他看到叔父愁眉苦脸的模,出响亮的嘲笑。 朱襄弹了一下小扶苏的脑袋。 这孩子的嘲讽脸是怎回事?怎和政儿小时候一模一?难道真的是政儿把他带坏了?之前他带扶苏的时候,扶苏还是一个很普通的乖巧小孩,这啊。 …… “阿嚏。”秦王政放下剑,即使秋日凉爽,他额头上也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旁宫人立刻殷勤地奉上擦汗的绢布。 秦王政将剑递给宫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我这剑招如何?” 宫人道:“君上是能征战沙场的人,剑招凌厉,岂是我等眼界之人能评价?” 秦王政看着那个才十几岁十分机灵的宫人,满意地点点头。 这宫人名为赵高,是赵国宗族远支。因为血缘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