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小政道:“说不是让政儿真的射到猎物啊。” 秦王柱更疑惑了:“你才几岁?寡人怎么会让你真的去狩猎?” 嬴小政:“……” 大父,有时候你是不是有一点不那么靠谱?这种事你不应该让我自己猜,应该告知我啊。 子楚忍着笑道:“君父是信任你。” 嬴小政无语地看着子楚,没有问自己的亲生父亲,大父或许是信任自己,但阿父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 我在这种仪式上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只有坏处好吗! 好吧,可能阿父也是信任自己。不过嬴小政还是决定,等回家就向舅父告状,让舅父追着阿父揍。 至于舅父能不能揍赢阿父,嬴小政就不确定了。 “你想狩猎?”秦王柱终于明白嬴小政的想法,虽然明白错了,“那就去吧。有人保护,你玩乐一番也不错。秦公子怎么能不会狩猎?小心安全。” 嬴小政看向子楚:“阿父,你居然也会狩猎?你拉得开弓吗?” 子楚:“?”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想挨揍? 秦王柱护住嬴小政,道:“你阿父还是能拉得开弓的。” 嬴小政揉了揉脸,露出敬仰的神情,拉长音调道:“阿父好厉害!” 子楚:“……”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想挨揍! 逗完阿父后,嬴小政换上了适合自己的弓箭,骑上骏马开开心心狩猎去了。 他师从廉颇李牧,无论是骑马还是射箭,在同龄人中都算是佼佼者。禁苑的猎物都是放养的,较为温顺,他给舅父舅母狩猎几只兔子回去应该问题不大。 嬴小政本是这么想的,但出发后,这就由不得他了。 他很快被不认识的堂兄弟们团团围住,堂兄弟们亲热的模样,好像他们有多熟悉似的。 嬴小政心中愣了许久,才想起他还有这么多堂兄弟。 梦境中的自己在秦昭襄王崩逝后才启程回秦国,回到秦国只三四年就继位成为秦王,几乎没有和同龄堂兄弟相处的机会。 他回秦国后先闭门学习秦国语言、文字和礼仪,还未出师便成了秦太子,不可能与其他宗室太亲近。 之后三年,他几乎日日闭门苦读,希望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秦太子。 但他还未完全掌握该学的知识能力,君父就崩逝了,他懵懵懂懂地坐上了秦王的位置。 当了秦王,他就更不可能与堂兄弟们相处了。 这一世他虽然提前回到了秦国,但因为他年幼,再加上他与阿父回秦国抢了其他大父儿子孙子的位置,所以曾大父并未将同龄宗室介绍给他认识。 嬴小政猜测,这可能还有曾大父忌惮舅父的缘故。 当曾大父发现自己的心智远超同龄人之后,就开始全力培养自己,那些与自己根本玩不到一起去的堂兄弟,就更不需要接触了。 说来秦国因为秦公子不立功都为白身,所以兄弟之间感情本就较为淡薄,看彼此都是竞争对手,用不着提前联系感情。 秦王柱也没打算让嬴小政“结识”堂兄弟,不过也没有像秦昭襄王那样刻意将嬴小政与秦国宗室隔离。 他相信嬴小政已经长大了,能够分辨是非,选择愿意结交的人。 嬴小政头疼极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歹让他背一背堂兄们的名字。现在他看着一群陌生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狩猎,恐怕没得玩了。 嬴小政打起精神,应付堂兄们的轮番示好和试探。 秦王柱未出孝期,没有参与狩猎。子楚陪他坐在大帐篷内,等候狩猎勇士们的消息。 “没有向政儿介绍他堂兄们的名字,政儿与他们相处,会不会有些困难?”子楚担忧道,“虽说是磨砺,好像有些过了。” 秦王柱笑道:“不告诉才好。政儿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若不给他一些惊喜,就起不到磨砺的作用。” 子楚道:“若是政儿没做好……” 秦王柱打断道:“你对政儿要求太高了。政儿不过垂髫,做不到完美才正常。” 子楚苦笑:“我只是担心政儿事后向朱襄抱怨,朱襄又要来找我吵。” 秦王柱道:“朱襄吵你几句,又不会伤到你什么。你和他吵呗。” 子楚:“……”他怀疑君父想看他笑话,比如再看到朱襄追着他砍一次。 “君上不用担心,政儿跟着朱襄行走世间几年,各色的人见得多了,知道怎么与陌生人相处。”蔺贽微笑道,“只是政儿可能无法好好享受狩猎了。” 秦王柱跟着笑道:“他还小,狩猎的机会多得是。蔺卿,你为何不去狩猎?” 蔺贽严肃道;“我崇尚自然,不忍杀生。” 秦王柱无奈道:“说真话。” 蔺贽脸色一松:“懒得去。” 秦王柱扶额,然后转头对子楚道:“你要好好约束蔺卿的性情!” 子楚:“……”我又不是他长辈,我怎么约束他?君父你是秦王都约束不了他! 子楚叹气:“是,我一定。” 他们正聊着,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进入大帐,跪地报告道:“公子政遇刺,刺客已伏诛!” 秦王柱大怒:“什么!政儿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