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谁说。” 柳舒琳道:“我感觉的。瞧这天气走势,就是一天比一天冷,不可能立刻暖回去。至于会冷多久,有多冷,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还会下雪呢!” “下雪?不可能吧?”蔡俊泽一脸的不信。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一旁的柳竖庭道。 “谁知道呢,你们看,今天早上的脸盆,昨晚放置了一晚的水,都结霜了呢。”柳舒琳道。 他们这个地方,结霜其实也不怎么常见。 当然,也没有下雪那么罕见。 至少,每几年可能就会出现几次。 “要是下雪,也挺好的!” 蔡俊泽瞟了一眼那阴沉沉的天空,“我都没见过雪,这辈子也没机会去北方,要是一直都不下雪,估计一辈子都见不到雪了。” 而且,真下雪,也不慌,家里不是囤了很多物资吗? 想到之前囤的那些物资,蔡俊泽心间掠过一丝震惊! 娘囤了那么多物资,难道…… 是早知道今年的冬天会变冷?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忍着没问。 心想,如果真的下雪了,到时候再问。 这次的寒冷,降温得特别快! 简直是断崖的! 次日,更冷了! 虽然还没有下雪,但,寒风呼呼,吹得人都不愿出门了。 村里的每家每户,基本都避门不出了,都在家里烤着火。 显然,人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都以为,最多冷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家里缺什么,到时候再补。 也就没往心里去。 “哎哟,怎么这么冷……” “冷死了!” 牛家石冷得都不想起床了。 结果,被吕清燕一脚踹下了床,“赶紧起来烧水!” “娘好像已经起来了?”牛家石又想爬回床上。 “那你去做饭!”吕清燕冷着脸。 “娘做就好……”牛家石冷得发抖,又想钻被窝里。 “我不吃她做的!”吕清燕自从与牛李氏闹翻了之后,就各吃各的,各煮各的,都不同桌而坐了。 牛家石没辙,只能顶着寒冷,穿了衣服,出去了。 吕清燕接着睡。 怀里抱着儿子。 牛李氏确实已经起来,见儿子被吕清燕赶着出来,心中不满,不由对儿子嘀咕:“瞧你这媳妇,天天睡懒觉,水不烧、饭不煮的,像什么样子!” 牛家石冷得缩了缩脖子,道:“这不是你们两个闹的嘛?你们要是不闹,咱们家一餐煮一份就够了,现在好了,啥都得煮两份。” “你这是怪我了?”牛李氏黑着脸,“你当初就不该接手这个婆娘!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破鞋,有什么好的?” 牛家石皱眉,道:“娘,我不娶她,娶谁?实话说,清燕嫁我,实属倒贴,咱们家可是一文钱都没出!” 说到这个,牛李氏就沉默了。 确实,吕清燕嫁入牛家,啥也没要,还给牛家带来了一笔钱…… 就是可惜,这笔钱,现在,没了。 这也是她翻脸的原因之一! “如果她不肯给咱们家生孩子,那么,即使倒贴,也没意义!” 牛李氏换个角度进行攻击,“身为牛家的媳妇,最重要的,难道不就是给咱们家传宗接代吗?结果,她都在干嘛?来咱们家,不干活也就算了,还不给你生孩子,分明就是想断我们牛家的后!” “这还不算,咱们还得替她养着那个拖油瓶!” 每天不鞭上吕清燕几鞭,牛李氏是不舒服的。 对于母亲说的,牛家石也不反驳。 毕竟,母亲的一些观点,他也是认同的。 他现在对吕清燕,确实也有一些意见…… 只是还没搬到明面上来。 县城。 闫百生、章开文等人,聚在茶馆里喝茶、烤火。 “今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 宋勤轲喝了口热茶,肚子暖和了很多。 “冷不了几天的。”章开文道,“我猜,也就冷这几天,就又暖回去了。” “我也觉得。”闫百生端起茶盏喝茶。 “百生兄,最近有个事,不知道你知道了没?”章开文忽然道。 “哦,何事?”闫百生停下喝茶的动作。 “关于袁小娥的事。”章开文微微一笑。 “她怎么了?”闫百生眼里闪烁着好奇。 跟着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她的事了。” 章开文看了一眼窗外,道:“据我所知,她最近在缠着厉二公子。” “什么?”这样的消息,对闫百生而言,还是挺爆、炸的! “这女人胆子真大啊!”一同窗道,“厉二公子是什么人?是她能缠着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厉二公子不是与蔡俊泽是拜把兄弟吗,袁小娥辜负了蔡俊泽,怎么还有脸去攀附厉二公子?”另一个同窗表示不能理解。 闫百生沉默了一下,在消化着这个消息,然后开口:“在我退掉与袁家的亲事之后,我曾遇见过袁小娥一次。那时,我跟她聊了几句,感觉,她并不知道我退亲是与蔡俊泽有关。也就是说,蔡俊泽没跟她说过这个事。” “如此,她可能也不知道,蔡俊泽与厉二公子存在着某种关系。” “估计是因为被我抛弃了,所以,她便又想着去寻找个更好的,然后就缠上了厉二公子。” “嗯,应该是这样的。”章开文点了点头,然后问闫百生,“百生兄,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呵,我能有什么感觉?”闫百生不在意地笑了笑,“本来,我与她,就是玩玩而已。只是,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一心只想着往富贵人家爬,也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还听说,袁小娥前阵子因为厉二公子的事,跳河了。”章开文道。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宋勤轲一脸无语。 随即问:“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章开文道:“自然是没有死,被救上来了。” 宋勤轲叹道:“厉二公子还是太仁慈了,换是我,遇到这样难缠的,直接让她淹死好了。” 其他几位同窗也纷纷认同:“没错,既然是她自己跳河的,那就让她淹死好了,省得以后的麻烦。” “蔡俊泽那小子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人问。 “还不是和往常一样。”章开文道,“据我观察,虽然他抱上了厉二公子的大腿,但,也就这样了,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开文兄何出此言?”宋勤轲不解。 “很简单,有这样的关系,却不会利用,亏得咱们之前还想去讨好他,通过他与厉二公子搭上关系……”章开文端起茶盏,悠悠地抿了一口。 继续: “我还是奇怪,厉二公子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竟与他结为拜把兄弟?”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