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铮笑了,王鹤宁继续道:“你想不想知道来人盯上了我们王家什么?” 穆云铮道:“大小姐愿意说?” 王鹤宁一字字道:“梅花宝剑!” 穆云铮惊呼道:“梅花宝剑在王家手里?” 王鹤宁微微颔首道:“可是,具体藏在哪里,只有我爹知道。” 穆云铮哦了一声,再次推倒王鹤宁,笑道:“我有一个计划。” 穆云铮和王鹤宁在草地上商量好了一个计划后,穆云铮便回了衙门。 在草地上的时候,穆云铮听到了一阵笛声,“听那笛声的起承转合,似乎不像中原曲调”,这句话曾是龙抗天说的,但穆云铮听到那阵笛声后,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 当日,宓婳在金水城时,就是听到这样的笛声才消失的,难道她也到了这里? 若是她在,那就好了。 可若是她在,她为什么不出来? 穆云铮春风满面,喜气洋洋,一回到县衙就找宋陵游喝酒,宋陵游喝了两杯,竟然晕了过来。 宋陵游刚一晕倒,王鹤年又带人冲进了衙门,一进来便是喊打喊杀,说是穆云铮欺负了王鹤宁,前有杀兄之仇,后有辱姐之恨,王鹤年誓要和穆云铮拼命。 穆云铮杀意凛凛,一剑刺穿了王鹤年的咽喉。 王鹤年就这么倒在了地上,眼珠凸起,面容扭曲,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可他是真的死了! 王鹤年带来的人也被一一诛杀,穆云铮带着长空盟的弟子冲进了玉龙山庄,似乎想要踏平玉龙山庄。 玉龙山庄一番大战,王家人损失惨重,王鸿渐被逼入了后院祠堂。 祠堂之中,灯火通明。 王鸿渐已经受了伤,穆云铮、季杰、余惊秋已将他围住。 王鸿渐手持长剑,指着穆云铮,嘶吼道:“畜生.....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好只是演戏,你.....你竟然假戏真做!” 白天,穆云铮和王鹤宁在草地上商量,穆云铮假意欺负王鹤宁,让王鹤年为姐姐抱不平,再次找穆云铮算账,彻底激发两家大战,造成两败俱伤的场面,以此引出秦萧翼等觊觎梅花宝剑之人。 王家人没有想到,穆云铮比任何人都想得到梅花宝剑,动起手来,穆云铮竟然假戏真做,出手无情,今日铁了心要灭了王家。 王家众人接到家主的命令是演戏,不但开门揖盗,动起手来也是顾忌重重。 如此一来,岂能不死伤惨重? 穆云铮知道自己此举过于阴毒,宋陵游必不同意他的做法,故而,在他酒里下了药,剩下的季杰和余惊秋,一向没什么主见,也不像宋陵游那般妇人之仁,穆云铮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长空盟,他们便愿意听穆云铮调遣。 穆云铮凝注着王鸿渐,嘿嘿笑道:“真也好,假也好,反正你今日是在劫难逃。” “交出梅花宝剑,我给你个痛快!” 王鸿渐叹息一声,道:“梅花宝剑根本不在我手上,你要我交出什么?” 穆云铮冷笑道:“看来王大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开口,你真想试试?” 王鸿渐哼了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穆云铮道:“好!” 语声未了,但见剑光一闪,穆云铮已攻向王鸿渐,剑气激动,剑影漫天,穆云铮瞬间攻出十余招,王鸿渐年近五十,和穆云铮同为八荒高境,但他内力更加浑厚,不过,穆云铮体力却远胜于他,穆云铮深知自己的优势,一上来便是抢攻。 穆云铮宛若游龙,身形飘忽,死死缠住王鸿渐,王鸿渐左支右绌,过了半晌,王鸿渐体力果然出现问题,动作明显迟缓,穆云铮凌空一剑,王鸿渐倒退躲闪之时,慢了半步,穆云铮一剑刺中他的大腿,同时一掌拍在他胸前,将他震飞了出来。 这是余惊秋第一次看到穆云铮使出全力,忍不住叹道:“想不到穆师弟竟有如此身手!” 季杰当日在潇湘岛已经领教过穆云铮的武功,听了余惊秋的话,微微颔首。 王鸿渐长剑已脱手,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已无力再战。 穆云铮走到他身前,蹲下身缓缓道:“我再问你一遍,梅花宝剑在哪里?” 王鸿渐“呸”了一口,道:“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穆云铮叹道:“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种人,都快要死了,还这么嘴硬.....难道梅花宝剑你还能带进棺材里?” 说话间,穆云铮在他后背一点,王鸿渐嘴巴不由的张开,穆云铮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后缓缓起来。 王鸿渐脸色忽然痛苦起来,汗如雨下,痛的像条蚯蚓似的在地上蜿蜒翻滚。 王鹤宁忽然冲了进来,一步跪到王鸿渐身边,啜泣道:“爹.....我.....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引狼入室,害了王家!” 王鸿渐面容因痛苦逐渐扭曲,嘶吼道:“不.....不怪你.....” “想.....想.....办法,活.....活下去。” 王鸿渐用力抓着王鹤宁的胳膊,忽然推开她,飞身跃起一头撞向柱子。 穆云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脚,再次把他摔在地上,冷笑道:“想死?没门!” “不交出梅花宝剑,你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鹤宁扑向穆云铮,捶打着他的胸口,恨声道:“畜生.....” 穆云铮一把捏着她的脖子,冷冷道:“王大侠方才一定把梅花宝剑的下落告诉你了.....告诉我,我给你个痛快!” 王鹤宁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言不发。 穆云铮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虽然我没有看出来,但你爹一定告诉你了什么。” “你最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不然你一定比你爹还惨。” 王鹤宁咬了咬嘴唇,嘶声道:“你杀了我吧!” 穆云铮轻轻一笑,道:“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话间,穆云铮指尖一划,王鹤宁衣衫破开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香肩,季杰和余惊秋见状,立刻转过身去。 “老七,你不是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么.....此刻怎么对王大小姐如此粗鲁?” 祠堂外,黯淡的夜色中传来一个阴恻恻的语声。 有风吹过,门窗沙沙作响,祠堂里,飞进四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