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悲观?”楠曦问道:“你才三十一岁,就算有效思考仅维持到六十五岁,也还有三十四年的时光,难道这个方程式有这么困难吗,难点在哪里?” “难点有二,一者我''能力’不足。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当年学习高数、线性代数和数值分析时,我都是六七十分,勉强及格。 毕业后也没从事对口工作,对这些知识也用不上,所以就造成了第一个问题,思维的''维度’不够。 正如蚂蚁再强再勤奋,也只能困于二维的桎梏,无法理解三维的奥妙。”阿坊有些沮丧道。 “我不这样认为。”楠曦道。 “嗯?楠哥你觉得我能行吗?”阿坊问道。 “先说第二个原因,一会儿告诉你答案。”楠曦平静道。 “第二个原因就是试错。 返生命方程式的本质是对“个人+社会’这个系统的维纳定律式分析。 而维纳定律的一个特性就是根据发展情况不断试错、调整,须有足够的试错范例才能够积累足够的数据进行反馈修正。 可只有我一人收集范例,积累得太慢了。”阿坊无奈道:“所以,楠哥你真的认为我行吗?” “我相信你可以。”楠曦递给阿坊一个石榴,温柔道:“历来想要为天下造福的人,往往并没有独步天下的本领。 可他们最终完成了举世钦佩的伟业。原因很简单,得道者多助。 他们在前行的路上不会孤单,既然这是一件有益于世,有助于人的事情,就没有必须独自完成的道理。 需要你独自走过的,只有一段“证明它有意义”的过程,当它获得''意义”后,就会自己成长的。” “自己成长?”阿坊闻言笑道:“楠哥你说得有道理,让方程式获得''生命’,自己运作,而我只要守护它度过''获得生命’的过程即可。” “是啊,维纳定律我也是了解过的,它不也被称为描述''生命’的工具吗?”楠曦话音中充满着信心。 阿坊仿佛听着迦陵频伽的妙音,陶醉于仙女的光辉,一时默默无言。 这个答案其实阿坊早已了然于心,但得楠曦说出,却又是一番迥然不同的滋味。 玉节珠幢出翰林, 诗书谋帅眷方深, 论棋堪喜逢对手, 相逢有酒且相斟。 吾辈求真门下士, 威声虎啸复龙吟, 狂歌亦憾世无双, 高山流水觅知音。 不凡之品物,在其诞生的过程中,往往需研发者忍受孤寂,因为要成就阳春白雪,就难免要遇到曲高和寨的窘境。 佳人会心温柔,最解书生忧愁。 半晌后,楠曦端过打好的枣汁递给阿坊道:“好啦,继续讲讲''至尊原人’的参悟究竟是如何''逆天改命’的?” “嗯……”阿坊缓了缓后道:“关系可多了。” 基本原理很简单: 不断做对一件件的小事情,量变而引发质变,使命运得以改变。 把事情做好并不简单,不但是事情本身做得合适,也需要做事的''心’在事中帮助事情''合适’。 且自身在事前、事中和事后得以''进步’乃至''升华’——对至尊原人的参悟其意义就在此处。 感悟“至尊原人”的要点之一,便是对通过原人美丽的样貌和故事对原人的品质进行感悟。 而后在人生的实践中予以“实证”,在每个阶段、每个事件中尝试以各种正确的品行思维和方式处理事务。 “原来如此,”楠曦恍然道:“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已经有了''对自己有效’的参悟方式,目下欠缺的,是如何建立科学的标准和推广普适的方法。” “Correct!”阿坊赞道:“给自己用的相对好做些,因为毕竟自个儿的感觉自个儿清楚。 但是要做个给众人用的,那就需要''科学’了,比如依据、标准、应用策略等等。 所以在形成科学体系之前,需要有''暂用’的法子。” “那赶紧把这暂用的法子告诉我,我也用用。”楠曦好奇道。 “楠哥你命好,哪儿用再改命。”阿坊嘿嘿道。 “我命好?我哪里命好了?”楠曦耸耸肩道。 “你命中有我啊,这不是最好的吗?”阿坊一本正经道,结果便是又挨了一锤,赶忙把暂用的法子公布道:“还是简单的法子,读故事,在故事中参悟至尊原人 以赫拉克勒斯为例,本应成为其出生之国的国王,但却因天后从中作梗而落得英推屈居小人之下的结局,由此开启了''逆天改命’的一生。” “读故事也行?”楠曦颇感意外道:“那你是怎么读的故事? 难道还有读后感?” “有啊,我的读后感可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而是发自内心的噢。”阿坊喀笑道:“那可是基于返生命方程式写的读后感,兼具科学与感性。” “那还不给我看看。”楠曦催促道。 “哈哈,有奖励嘛?”阿坊萌萌地望着楠曦。 此刻的两人均不知晓,在数年之后的“上下求索”一事,阿坊会在“实践”中以故事颖悟“历史”,遂在六年后“顶石七编”系列的《历史正解》中,详尽记录了以返生命方程式对赫拉克勒斯一生的“初步分析”,为最终的“圆桌茶会”夯实了基础。 ———————————— “高洋,你给我出来!”几个保安队员在严锋的店门口大喊大叫道。“张喆走出店外对他们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胖大保安对张即飞(日后武馆馆长)说道:“就是这个人拦住我们的,还算有两下子。” 张即飞点点头,对张喆道:“小伙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是把高洋叫出来吧,我们一直有人在附近守着,知道他还在里边。” 对方的理由充分,张喆历来看重道义,也觉得高洋应该有个交代,可他又是自己的师弟,难道要帮着外人叫他出来还钱吗? 正不知所措时,严锋从店里走了出来,对张即飞道:“高洋欠了多少钱?” 张即飞一见严锋,立即拱手笑道:“严兄,好久不见。 我知道高洋是你的徒弟,本来也不愿插手这件事,可无奈厚望保安公司的经理是我好友。 而且此时高洋做得不合江湖规矩兄弟不得不出面说个公道。 保安公司不少人都被他借过钱,这些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得不上门来讨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