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收起了宝剑,说道:“呵呵,纵使你武功最高,也吃不了我的‘湿土’剑法吧?” 那个大汉一跃而起,抱拳道:“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怎么会五行剑法?” “你的武功出自黑水派,如洪水般威猛,我要破你功力,只能用你的克星,湿土而已!” “难道你是涂贝化的徒弟?” “谬矣!我乃何自然,我师父是木敷和木大侠!”说完,往身后一指。 那个大汉甚是惊奇,问道:“你属东方木,却会湿土派武功,了不起。” 大汉旁边过来一位面目清秀的中年人,施礼道:“原来是何郎中,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请原谅我们有眼无珠!我家主人乃是黑水派掌门水河流是也!” “果然是黑水派,那你认识柔水派掌门水静顺吗?”何自然问道。 “唉,不要提她了。”水河流道。 “怎么了,你真的认识?” “她是我的姐姐。” “既然是一家人,为何唉声叹气的?” “我当初,无意间杀了她的爱人,镇北大侠洪方,我们姐弟从此结下了冤仇。” “也许你姐姐已经原谅了你呢。” “怎么可能?她说过,永远不会原谅我。我害得她至今单身,你说她能原谅我吗?” 木敷和纵马过来,说道:“水掌门,我是水静顺掌门的朋友。你姐姐现在的境界已经今非昔比,或许她已经原谅了你。” 水河流道:“你就是木敷和?我听说你和你的哥哥结了怨仇,你原谅你哥哥没有?” “这个?”木敷和迟疑了半天,没有回答。 水流颜走了过来,说道:“水掌门,我也姓水,五百年前是一家。虽然你得罪了你姐姐,但是也不至于落草为寇。” 水河流说道:“妹子,既然你说我们是一家人,那我也告诉你。今天我们打家劫舍,是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钱吃饭了。本来我们是行侠仗义,干的是反清复明的大事。” 水河流道:“原来是兄弟落难了,我这里还有十两银子,你拿去给弟兄们吃饭吧。”说完,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扔了过去。 水河流感动得热泪盈眶,弯腰施了一礼,说道:“谢谢妹子。请妹子留个地址,将来我们有钱再还给你。” 水流颜道:“罢了。我老父亲还有点家业,这点银子就算我请兄弟们吃饭了。去找点正事吧,不要为了口饭,惊动了朝廷。” 水河流知道无需多说,带着兄弟们走了。 到了傍晚,一行人也就到了京城,齐应夏把何自然的房间钥匙又还给了何自然。何自然安排师父和自己住一间房,水流颜和谷麦各一间房。 次日,齐应夏把何自然找了出去。 “何大哥,你师父把水女侠带到京城,那我的姑姑怎么办?” “齐兄弟,这个事情还真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师父也真够操蛋的,和我姑姑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又跟水女侠卿卿我我的。” “齐应夏,大人的事情,我们做晚辈的不好插嘴。” “好吧,我只是想到我姑姑,可怜。”齐应夏眼眶湿润了。 “那水女侠呢?也是可怜的吧?顺其自然吧。” 齐应夏不再说什么,告辞回去了。 这个时候,一个白衣女子向何自然走来,似是颜小白。 何自然心情陡变,他知道颜小白来找他,定然没有好事。 “何大哥,你回京城了啊。”颜小白一个万福。 “小白,你找我又有什么事情?我就怕你来找我。” “何大哥,我找你还真的是有事。” “说罢,看我能不能做到。如果我能力有限,就对不起了。” “何大哥,我想请你走一趟。我师父病了。“ “商未尖?他怎么了?” “说来丢人。我师父突然小便失禁,他自己都觉得没法活了。” “他不是认识金坚成的吗?太医也没办法?” “何大哥,金坚成给他治过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没几天,又那样。” “既然太医都没治好,我也无能为力。” “我师父说了,恐怕只有你才能治好。” “既然如此,你带路吧,我去看一下。”何自然也没有跟师父他们打招呼,直接跟着颜小白就走了。 来到了一个客栈,颜小白把何自然带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股药味和尿骚味,颜小白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何大哥,我把师父交给你了。我是个女子,在这里殊为不便,先撤了。”说完,颜小白飞也似地逃离。 何自然看到房间了,金坚成站在床边,商未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何郎中,可算把你请来了。商未尖的病,我已经尽力了,把他交给你,我放心。”说完,金坚成施了一礼,也走了。 商未尖看到何自然,请他坐了下来,说道:“何郎中,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间就得了这个病。喝了金坚成的几副药,总是反反复复地发作。所以,我让颜小白把你请来。金坚成说,只有你能治。” 何自然看了商未尖的脸色,问了一些生活起居方面的问题,看了舌苔把了脉搏,说道:“商师父,你的病其实是三焦不通。由于三焦经连通膀胱,膀胱经和肾经互为表里,所以三焦受邪,引起肾虚,有所遗溺,这也正常。” “何郎中,你的意思我的病只是个小病?” “可不是吗?只是经络不通而已。” “这个该死的金坚成,让我准备棺材,说我没几天可活了!” “这应该是误诊。有的人快死之前,也会遗溺。我看你脉象还好,并无真脏脉见,所以应该是经络病。我给你针灸一下就好了。” “唉,越是无能的人越能吹嘘。何郎中,你才是真正的神医。” “别吹捧我了,我给你调理一下吧。” 何自然在商未尖当日醒来后的漏水下十三刻,进针足太阳膀胱经的委阳穴,以补法。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商未尖就得道了暖暖的针感。 调理了以后,商未尖说道:“何郎中,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是希望何郎中你能和金审平他们划清界限。据我所知,朝廷盯他们盯得厉害,你不要裹挟其中。” “谢商师父的好意。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事情的。” “何郎中,你还不知道吧,我以前也是淘金派的,所以跟金审平他们也是很熟悉的。” “你现在是徐怀意的人吧?”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徐怀意现在是朝廷的走狗,对于反清复明的人,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