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齐大哥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我已经认识了。你现在名气大了,有人找你都找到我师父家里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何自然跟着谷麦,进了霍升明的家。 刚进门,就看到广东神医甄平人抱拳行礼,说道:“何郎中,我们又相见了!” 何自然一把拉住甄平人的手道:“甄郎中,没想到是你,真是太高兴了!” 霍升明道:“何自然,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茶。” 何自然给霍升明行了礼,落座以后问道:“甄郎中,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甄平人道:“我们广东水师提督郝容病了,请你去看看,不知道何郎中是否愿意?” 何自然道:“甄郎中,你是广东名医,有你就足够了,何必要找我这个针灸郎中?再说了,朝廷禁止针灸治病,我可不敢去给官老爷调理,被抓住了,怕要吃牢饭呢。” 甄平人道:“何郎中,就是因为我治不了,所以我才向郝大人推荐的你。” 齐应夏在甄平人耳边低声道:“甄郎中,我何大哥就因为给别人针灸,已经两次进了监狱。” 甄平人道:“何郎中,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这次你去,我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有任何不测,我愿意拿这颗脑袋担保。” 何自然知道甄平人救过自己一次,话说道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脱,于是点了点头。 次日,何自然跟着甄平人来到了提督府,甄平人给何自然引见了广东水师提督郝容。 郝容哈哈大笑:“何郎中真是年轻有为,年纪很轻就成了神医,可喜可贺!” 何自然抱拳道:“郝大人说笑了。小民也是机缘巧合,碰巧懂了点岐黄之术,跟甄郎中比起来,还差的很远。” 郝容一听,更是吃惊,说道:“何郎中,你的成功不无道理。知道谦虚谨慎,胸怀宽广,将来前途无量!甄神医,你这个‘神医’二字,可就有点危险了!” 甄平人道:“大人,小人愿意将‘神医’二字送给何郎中。对何郎中的水平,小人是心服口服。” 何自然道:“万万不可。甄郎中,我虽然略通岐黄之术,但是擅长的是针灸。况且朝廷还是禁止针灸治病。我只希望能把针灸之术传承下去就满意了。” 郝容道:“何郎中,我今天请你来,就是我腿上有个老毛病,筋骨疼痛。有时候站着也疼,坐着也疼。这个疼痛还连到了屁股,甚至到了腰部。甄神医开了很多药方,甄神医你也不要生气,这些药作用真的不是很大。” 甄平人道:“郝大人,所以我才给您推荐一个针灸好郎中。我也看过《黄帝内经》,知道您的这个病也只有针灸才能治好。” 何自然给郝容做了四诊合参以后,说道:“郝大人,由于受风寒湿三邪的侵袭,病已成痹。您的这个病是筋痹和骨痹的合体。您真是坚强,一般人会疼得受不了。” 郝容一把握住何自然的手说道:“知我者,何郎中也。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是疼得哭了,只是别人没看见而已。” 何自然问清楚了郝容早上醒来的时间,用银针扎进了郝容腿上的犊鼻穴,再用火针在筋骨拘挛之处进行燔针劫刺。一番操作之后,郝容感到腿舒服了很多。 当晚,何自然又在日落后漏水下四刻进针郝容的足厥阴肝经之太冲穴,以补法。在漏水下六刻,进针足少阴肾经之太溪穴,以补法。在补法操作的过程中,何自然请郝容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有暖针感再出针,并迅速盖其针孔。 郝容问道:“针郎中,你得这个针灸手法甚为神奇。这个效果也太好了,可以说是立竿见影。我不知道皇上为何要禁止使用针灸,这针灸可是我华夏儿女的宝贝,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等以后我见了皇上,一定要请求皇上恢复使用针灸!” 甄平人道:“郝大人,你的心意我们都领了。既然皇上禁止使用针灸,自然有他的说法。你不要冒着风险去劝诫,太危险了。” 郝容怒道:“他们满人不懂得我们的宝贝,但是想践踏我中华的瑰宝,不可以!” 何自然听了泪流满面,跪下磕头道:“大人,那么多年,我总算遇到了一个知音。我吃尽了千辛万苦也是值得了。如果大人能为针灸说句话,让针灸之术传承下去,小民虽死无憾!” 郝容扶起了何自然,说道:“何郎中,你是我们华夏好儿女,对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不离不弃,还努力传播,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 何自然和甄平人告别了郝容,走出了提督的大门,只见霍升明带着尹徵、谷麦还有齐应夏都站在门口。 何自然道:“霍师父,你们都过来了干嘛?” 齐应夏道:“我们都不放心你。如果狗官为难你,我们就冲进去,把狗官杀了,然后救你出来!” 何自然捂住了齐应夏的嘴:“兄弟,切不可胡说八道。郝容提督是个好官,还说要替我出气,到朝廷去理论,弘扬针灸之术呢!” 齐应夏一把把何自然抱了起来,说道:“何大哥,你一直在为针灸寻找出路,这下看到希望了!” 霍升明拉着甄平人的手说道:“甄郎中,谢谢你,你做了一件好事。” “霍大侠,你弄错了。是何郎中帮我治好了提督大人的病,提督大人高兴了,才说了要找皇上谈论针灸的好处。” “走、走、走,甄郎中,跟我们回去喝上一杯!”说完,霍升明带着大家到了家里,做了酒菜,当晚众人一醉方休。 次日,何自然看到尹徵回了家,就约谷麦出去走走。 两人来到了镇上的一个私家园林。虽是初冬,但是仍有鲜花开放。 何自然问道:“谷姑娘,你们这个‘旺火派’在广东很有名吧?” “其实也不是很有名。但是在佛山,基本上是家喻户晓。我师父为人行侠仗义,所以老百姓都喜欢他。” “你们叫‘旺火派’,是不是因为南方属火?”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师父也没跟我们说过。我只知道,这个‘火’派,不止我们一个流派,还有分支。” “你这这个丫头算是说对了!你是霍升明的徒弟吧?”突然,一个老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白发飘飘。 “我是霍师父的徒弟。请问你老人家是谁?”谷麦甚是疑惑。 “我跟你们是一个门派,我是‘败火派’掌门人,霍未苦是也!” 何自然看这个老头大概五六十岁,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