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你们真的要走了吗?”
在考察完村子以后,杜永孝带着人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杜永孝让菲力和吉姆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发给村子那些贫穷村民。
礼物也不珍贵,都是一些衣服,米油,每家每户还有一些小钱。
可就是这一举动,却让死气沉沉的村子热闹起来。
那些穷困的黑人全都从家里走出来,那些被镰刀帮祸害的残疾村民也托着残缺不全的身子走来,对着杜永孝又是鞠躬又是道谢,集体感谢杜永孝对他们的帮助。
老村长达尔曼这辈子都没见过像杜永孝这样善良的人,在杜永孝临走前,死活要把村子里藏着的珍贵的礼物送给杜永孝。
杜永顺,菲力和吉姆三人还以为是什么宝贵东西,最后才发现是“玉米棒子”。
按照老村长达尔曼所说,这是他们村子里藏着的最珍贵也最值钱口粮,现在那些玉米棒子还很嫩,水煮以后香喷喷。
菲力上前,一脸嫌弃:“杜先生是什么人,他又怎么会稀罕你这种东西?”
一挥手,就准备让老村长拿走。
杜永孝却道:“我最喜欢吃煮玉米,菲力,收起来!”
菲力立马变脸,笑着对老村长说:“我可不是嫌弃,我刚才意思是我们杜先生吃多了山珍海味,你送的这礼物刚刚好!”
老村长眉开眼笑,捧着玉米棒子:“那就好,我生怕杜先生不喜欢。”
他裂开嘴,露出黑色烂掉牙齿,他是真的高兴。
这个村的村民朴实,别人有恩与他们,他们必须拿出东西回报。
菲力亲自脱下西装外套,也不嫌脏,把那些“宝贵”的玉米棒子包裹好,小心翼翼抱到车上,叮嘱司机:“小心点,这可是杜先生的心爱之物!”
车队离开。
杜永孝和细佬杜永顺乘坐一辆车。
菲力和吉姆两人各自带人搭乘同一辆车。
两辆车碾压泥泞的村路,离开了村子。
村子里男女老幼都排队欢送,有的黑人女子抱着孩子,孩子吃着指头,好奇地看着嗡嗡叫的小汽车。
老村长达尔曼牵着小毛驴亲自带路,一直把杜永孝他们送出村子,到了大路,这才目送杜永孝他们离开。
差不多汽车走了很远,杜永孝回头一看,却见老村长达尔曼还没走,还在对着他们张望,那头驴子无聊地在地上啃草,时不时抬头看着车队咴叫几声。
……
“哥,那些黑人好穷呀!那些孩子也好可怜,他们连奶糖都没吃过!”
杜永顺剥开一颗奶糖塞递给老哥杜永孝,又剥一颗塞进自己嘴巴。
杜永孝把玩着那颗奶糖,“世上穷人多了去!不要忘了,以前我们也好穷的!”
杜永顺嚼着奶糖点点头:“哥,我不懂。”
“不懂什么?”
“为什么穷人才会可怜穷人?那些富人却看不上穷人?也不帮他们?”
“因为穷人吃过苦,知道苦头的滋味,所以越是穷人,就越见不得别人吃苦;相反,富人不知道什么是苦,他们嫌弃穷人,把穷人当瘟疫,又怎么会帮助?就算有些富人愿意捐钱捐物,要么是为了沽名钓誉,要么是为了买心安,真心帮助穷人的,却是不多!”
杜永孝解释的这些有些深奥,杜永顺明显有些不明白。
杜永孝见此,也就不再多说。
后面负责保护杜永孝人身安全的菲力和吉姆两人也在轻声交谈-——
“杜先生真是好人,不过那些村子也真的很穷!”
“是呀,那么多女人连衣服都没得穿,好可怜!”
“最可气的还是那镰刀帮!”菲力咬牙切齿,“没想到他们坏事做尽,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说的没错!以前当警察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今天我真的很气愤,恨不得带人把那镰刀帮扫荡一空!”吉姆也是义愤填膺。
“听说那个镰刀帮帮主土狼洛桑很残忍,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说得对!还有他手下那三个人渣,叫什么来着,乌鸦,秃鹫和鬣狗,我要把他们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菲力和吉姆两人越说越气,握紧拳头,恨不得把那些匪徒抓过来暴打一顿。
这时——
“什么声音?”
菲力竖起耳朵。
吉姆也听到了,“好像是……摩托车声音!”
前面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忙道:“不好了,长官,后面有六辆摩托追过来!他们好像是——”
司机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面,摩托车骑手和后面坐着的人挥舞着砍甘蔗用的锋利镰刀!
“好像全是镰刀帮的人!”
“什么?”
刚才还义愤填膺,要扫荡镰刀帮的菲力和吉姆差点窜起来,脑袋撞到车顶。
“有没有看错?”
“没错!他们来了!”
不用司机说,菲力和吉姆已经看到六辆摩托车左右夹击,每个摩托上载着一个人,那人挥舞镰刀正朝他们发出狼嚎怪叫。
“我擦!”菲力顾不得许多,急忙掏枪。
吉姆咬牙道:“来得好,老子要大开杀戒!”也准备掏枪!
可惜,他们慢了一步!
那些镰刀帮的人,此刻收起挥舞镰刀,取出玻璃瓶,玻璃瓶灌着汽油,塞着棉布!
点燃棉布——
砰!
投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