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闷雷落下!天摇地动。落雨纷纷,干旱已久的肯尼亚难得迎来大雨天。“这该死的天气!”曾国雄摇摇头,让手持雨伞的随从把雨伞收好,这才迈步走进中华楼。负责中华楼事务的酒楼经理看到他进来,忙迎上前道:“老板,你回来了?”曾国雄点点头,看了一眼酒楼不多食客,皱眉道:“今天生意还这么差?”“是啊,大家听说洪师傅要离开,就很少有人来光顾了。你也知道的,这里大多数都是洪师傅的老顾客,吃惯了他做的菜。”曾国雄心中微微恼怒,不动声色道:“洪师傅现在呢?”“他正在后厨。”“叫他过来!”“好!”经理急忙去后面传唤洪师傅。曾国雄带着属下上了楼。楼上雅间内-——随从把雨伞收好,放到一旁,又取了茶水,亲自帮曾国雄倒上热茶:“老爷,请喝茶!”曾国雄点点头,这才在椅子上坐下。这个雅间一直都是酒楼单独为他预留,每次吃饭饮茶,他都会在这个雅间进行。酒桌距离窗户不远,坐下可以远眺外面街景。此刻临近傍晚,大雨满街,行人匆匆。看着纷纷不息雨幕,曾国雄心中没由来燃起一股莫名惆怅。咚咚咚!有人敲门。“进来!”嘎吱,包间门打开。穿着白色厨师大褂,胸口绣有“食神”字样的洪师傅从外面探头看了看,这才进来,走到曾国雄面前,恭敬地抱拳道:“曾社长,你怎么来了?”曾国雄目光从窗外雨幕收回,看一眼洪师傅,冷冷道:“我已经不是中华社的社长,伱还是叫我曾先生,或者曾老板即可。”“咳咳,主要是习惯了。”“习惯?那你在中华楼工作不习惯吗,为何要回去香港?”“这个……具体情况您老也是知道的,我当年在香港那边犯了事儿,这才偷渡来到肯尼亚。现在遇到了大贵人杜先生,他给香港那边打招呼,已经把我案子销了,我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回去!”洪师傅一脸笑意,“回去可以看看我的妻子儿女,讲真,我好高兴的!”“你很高兴是吗?”曾国雄端起茶杯,揭开茶盖刮了刮茶沫,抿一口,抬头拿眼看着洪师傅,“可是中华楼呢?没了你,生意就会一落千丈,那么它到底开是不开?”洪师傅忙上前一步,抱拳道:“曾先生,我对你当初肯收留我很感激的。聘请我当中华楼大厨,让我有栖身之地,我更是感激涕零,可现在我真的想要回去!”啪!曾国雄狠狠把茶碗落在桌子上,冷道:“我又没讲不让你回去见你家人!一家团聚,见个面儿,情有可原!这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你答应我,等见了家人,报了平安之后还愿意回来,继续为我做事,继续为中华楼出力,我是十分支持你回去的!”“不是啊,曾先生!”洪师傅急道,“我回去就没打算再回来的,虽然肯尼亚很好,你对我更好,可是我家人毕竟在那边,我已经这么多年没回家,岂能再把他们撇下来这里?何况-——”洪师傅迟疑了一下,“何况杜先生体谅我,已经帮我安排好后天船票……”洪师傅不提杜永孝还好,这一口一个杜先生,当即引得曾国雄大怒。啪!曾国雄拍案而起,“姓杜的是你什么人?你对他这般感激?难道他是天皇老子,是什么狗屁上帝?到处帮人,到处救人,有本事他把肯尼亚华人都救了!”洪师傅脖子一缩,打个激灵,不明白曾国雄为何会突然大怒。曾国雄指着洪师傅鼻子,“讲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认为我不再是中华社社长,不再统领中华城,就轻视我,胆敢对我不敬?”“没有啊,曾先生!我怎么敢-——”洪师傅慌忙摆手。“你都要走了,还有什么不敢?”曾国雄怒不可遏。“我真的没有,我对你一直都好感激的!”“是吗?那你就表现出来给我看看!”“怎么表现?”“跪下!”“这——”正当洪师傅不知所措时,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道:“老爷,有人找!”“谁他妈这时候找来?”曾国雄一肚子火气,撸撸袖子怒道。嘎吱,房门打开。串爆,寸爆和酱爆三人从外面走进来。“是你们?你们三个反骨仔,还敢来见我?”曾国雄指着三人鼻子大骂道。“当初我瞎了眼,才会招揽你们三个做我属下,把你们当成心腹,最后你们却出卖我!”串爆三人神色冷淡,直到曾国雄大骂完,串爆这才开口道:“曾社长,我们今天来是有话同你讲!”“别叫我社长,我可担当不起!现在你们三个是社长,我只是一无名小卒!”曾国雄怒气冲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外面又传来雷声阵阵。串爆上前一步,抱拳道:“不管以前谁对谁错,今天我们过来只问你一件事儿!”“有屁快放!”曾国雄不耐烦道。“你是不是勾结镰刀帮,出卖中华城,出卖杜先生?”串爆一字一句道。曾国雄心里一惊,再次拍案而起,指着串爆鼻子:“反骨仔,你讲什么?竟然诬陷我勾结镰刀帮?镰刀帮和我们中华城是死敌,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怎么会勾结他们?还有那个杜永孝,我为什么要害他?”“你不用讲这么多,只需回答有是没有?”“没有!”曾国雄斩钉截铁,拍着胸膛道:“我可以向天发誓,要是勾结那些恶人,就让我天诛地灭!”“好,我信你!”串爆吐了一口气。他和寸爆,以及酱爆真的不愿意相信曾国雄会那么做,毕竟曾国雄以前可是他们大佬,是中华城掌舵人,更是他们华人骄傲,是他们最尊敬的人。“你什么意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