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等高桥美智子似乎冷静了一点,没有再继续说那些丧气的话了,她才开口:“你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我不能在这一点上谴责你,说你不好。”
一个人由什么东西构成呢,家庭、社会、学校……由很多东西构成,也会受千万种元素影响。
俗话说得好,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父母的教育成果,是他们的行为投影。
高桥美智子的一切行为都有迹可循,没有见过的母亲,酒鬼暴力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的父亲……
“但是呢,生命可是很宝贵的,你有处决的权利,但是绝对不要借此去惩罚讨厌的人。”
一两句话也嘴遁不了一个伤心欲绝的人,还不如给人留下一个思考的空间。
“我没有报警,而且我就在操场上,你想明白了就回家吧,我看着你走。”
很久之后,在纱织离开了,走到操场上去无所事事转圈圈,高桥美智子才抬起头。
奇怪的事,她脸上居然一点水痕都没有留下,明明刚才应该在哭泣的,而且表情冷静的吓人,不像是崩溃过的。
她隔着树叶,看到纱织自顾自玩乐,应该是从青梅竹马身上学到的习惯,她对于足球也有心得。
无聊的时候就玩这个,踢来踢去抖来抖去,直到一个少年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两人在说些什么。
工藤新一,高中生侦探。
浅川纱织,他的青梅,两人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过,保育园、小学、中学、现在。
谁在包容谁的小脾气呢?
纱织在跟新一对球的时候余光看到一位身影消失在校门口,一个走神,球就被踢走了。
工藤新一的脚把球勾起来,顶在头上,眼睛似有似无的看向门口的位置,嘴里毫不留情:“别看了,人已经走了。你是笨蛋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管别人的闲事,小心到最后得不到感激反而被误会。”
少年的一双眼睛看过太多案子,体验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好友反目成仇,夫妻互相憎恨,兄弟相杀,或者是因为一件小事情就要去害人的事情见得多了,让他的思维受到冲击,思考想法与一般人不同。
纱织也知道他的情况,也与新一一起经历过无厘头的案子。
浅川纱织专门挑线去去踩,走的歪歪扭扭的,没看到一片树叶落在肩膀上,摇不下来,眉宇间满是无谓和开心,“管他的,我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获得什么,只是心里想做就做罢了。”
“完事随心意,活在当下,快乐就好,以后的事情就让以后的我去烦恼吧,反正今天的我要开开心心生活。”
少年快步走上前,手掌不经意的拍上纱织肩膀,再一转,手指尖已经夹起一片绿叶。
工藤新一那双蓝眼睛中荡漾水波,比最美的湖水还要动人,可惜现场没有一个人看见。
“那明天我也要便当,纱织做的第一份便当居然给别人了,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园子小兰她们,都不好想吧。”
他一双手顺其自然搂上少女肩膀,凭借身高优势把人压下去。
纱织饱含着愧疚和怒火,一路把重的要死的男子高中生拖回家,“那作为交换,我明天也要你的便当。”
“嗨嗨。”
浅川纱织沉迷于玩乐中,死亡线下完成作业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睡觉,第二天接着上学,无神地盯着课本上的内容,无聊的有点昏昏欲睡。
谁叫国文老师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却有一口老年腔,说的慢慢悠悠的,十分适合助眠。这不,后排有好几个人已经趴下去了,纱织在前排,不好做的太过分。
春日凉爽,窗外还有树叶飞舞。
“啊——!救命啊,死人了!”一道尖叫声打破了校园的安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叫醒,作为侦探的工藤新一更是马上就跑出去了。
其他学生紧随其后,连老师都脱离慢步伐,矫健的往外走。
昨天的小树林里,一对小情侣跌坐在地上,女孩的手颤抖地指向前面。
那里有一个吊起来的身影。
报警、保护现场、查看线索一条龙。
之后不到二十分钟,一辆警车开进来,除了老朋友目暮警官之外,现场还出现了两个陌生人。
一个黑衣白发带着帽子遮住眼睛,一个带着墨镜穿黑西装,身材胖胖手拿一个黑皮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