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亭从小宫中长大,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哪里有捷径,哪里不被人听到说话,都聊熟胸。兼之陛下幼,宫里根本没有后妃子嗣,随便找一处闲置的宫殿,便轻易的掩人耳目。 “好说好说。”廉大人连连点头,还是那副很好说话的笑模样,“你想要什么?” 连亭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出己的条件:“我想让絮哥儿换斋的时候,和的好朋友一起。”为一个多被朝臣鄙夷的太监,连厂公官学这样的人阵地是真的没什么人脉,虽然也以势压人,可既然可以找别人办成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为难己去弄得很难呢? 至连亭不想只是因为一个换斋,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说的儿子小小纪学会走后门。 说真的,连大人做事,有些时候也挺好猜的,廉深没开口前,觉得的交换条件大概率还是为的儿子。 果不然。 儿子也是儿子。 廉大人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一个换斋而已,哪儿用得着交换。你下次有这类的事直接跟我提行。咱们絮哥儿想和谁一起?” “不是谁,而是谁们。”连亭把几个孩子因人而异的成绩都说一下。 廉深:“……”你怕不是故意为难我胖虎。 不是成绩好到名列前茅,是差到级倒数,儿子絮果则属中等偏上,这都仨条件,怎么融一个班? 连亭耸肩摊手:“那我换个条件好,这是宫女案的一些证据。”这两件事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程度,思维不可谓不跳跃。连亭的袖子里,除儿子的乳牙,还有宫女案的一些证词和铁证,“我无所谓你准备把这些证据交给谁,但我需要它尽快结案。” 宫女案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连亭也懒得一直拿捏,只想早点把事情解决,顺便试探一下廉深到底是哪头的人。 如果廉深是百分百的杨党,那廉深然会把这个证据扣到清流派的头上;而如果廉深是清流派的卧底,那连亭相信不出第二天,这些证据会出现第二天的朝堂上,而清流派至咬下杨党的一个核心人物。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可攀扯到杨尽忠,连亭也无所谓扣给这两方的哪一个。不管是谁,只要削弱对方的力量,对小皇帝来说都是赚到,一点掣肘。 廉深不可思议的着这份之前人人都想要的证据,事上,如今也差不多,因为两派都想栽赃彼此,连亭这么轻易的给?这里面必然还有补充条件。 连亭也没卖关子,一双如寒星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补充条件很简单,不管谁拿到证据,都要追封这事上无条件的站陛下这一边。”口中的无条件,那是没有任何陷阱、没有下一步的无条件。 廉深:“……我们还是谈谈换学斋的事情吧,絮哥儿只要世子殿下、叶之初和我外甥犬子三个人,是吧?” 连亭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是的,都安排山花斋吧,絮哥儿还挺喜欢山花斋的杜直讲的。”况且,山花、海树、赤日和苍穹这四个斋里,连亭个人也更喜欢山花,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它排第一,喜欢第一。 廉深:“???”山花斋是第一斋你知道吗?把中等的絮哥儿安排进去已经很要命,还要把犬子插进去?你知道犬子是我外甥,我夫人都没想过要求我这么做吗? 只是个朋友很多的人,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之前说只是站陛下追封这件事,对吧?追封什么名字都可以吗?”廉深觉得类似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的区别也不是不搞。 连亭直接透底:“陛下勉强接受的底线是‘本生皇考’和‘本生母’。” “一个谥号?” “至两个字。” 廉深硬着头皮准备点头的时候,连亭又道:“哦,对,陛下不要认先帝为父,所以先帝不是‘皇考’。” 廉深微笑:“我有个老师,特别靠谱,桃李满天下的那种。坛和官学都很有地位,要是出手必成事,老爷子一辈子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我这让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最大的劫难是收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学生。等我的好消息,咱儿子必然和的好朋友们一起进山花斋!” *** 第三次私试如约而至。 闻兰因这才反应过来,掉牙算个什么事啊,不和的亲戚老天爷打个商量,收回之前的话,快别管的牙,让和絮果分同一个学斋吧啊啊啊,求求你。 然后…… 然后真的成啊。 闻兰因都惊。 倒不是因为第三次私试的成绩,大家这次的挥依旧稳定,闻兰因和叶之初又是一个状元一个榜眼;絮果前进六名,成为第四十五名,每回都有一点小进步;犬子也是像个秤砣一样牢牢地稳定天平的那头,成为国子学外舍私试成绩的守门人,不是不努力,是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