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流畅卷起几根面条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絮果塞了一口。 絮果瞳孔震惊:“唔唔!”但不不,这面确实不错。 不等闻兰因来抗议,詹已经雨露均沾也给他塞了一口。闻兰因脸当下就红了,因为这幅新筷子之前只有絮果碰。那他俩、他俩这样算不算……闻兰因根本不敢再胡思乱下去,只是眼睛根本控制不住去看絮果唇瓣。 “啊,对不起,忘换了。”詹赶忙又换了两幅新筷,分别给另外两个朋友一人卷了一筷子面,“都来沾沾状元郎喜气。保佑你们以后考试也状元。” 絮果一下子就笑了:“要点脸行吗?” “哦,对,这次考完是会元,等殿试之后才是状元,一样一样。家一起三元及第。”詹不是对自己就这么自信了,只是看家太紧张了,活跃一下气氛。 状元面吃完后,四个少年才终于把他们两个好朋友送入了考场。 他们来不是积极,也没有迟到。 不早不晚刚刚好。 贡院外,来了看上去比考生人数更多家长,其中不乏朝上熟面孔,让絮果诧异是他看到了他好朋友廉人。 一团和气廉人也看到了絮果,方方对身边人耳语了几句后,就走了来。他一和北疆王见礼,所有人就都明白了,这个长袖善舞家伙,肯定是冲着皇帝亲弟弟在这里才来。连闻兰因都是这么觉。 闻兰因对这位刑部尚书感官挺复杂,既喜欢他在断案上力,又讨厌他对杨党谄媚。如今杨党出了事,闻兰因对廉深这种置身事外圆滑就更微妙了。 杨党都在瑟瑟抖,只有廉深一副“只是娶了冯家儿,又不是杨党”理直气壮。 闻兰因心着,如果他没有看错话,廉深刚刚身边人好像也是个冯家人,还是个挺重要冯家人。他现在又和冯家抱团了? 廉人也是一点没遮掩自己于广泛交友力:“那位是冯家郎,他堂姑是臣妻子,们来送他妻弟入考场。不,必王爷您对他应该比臣熟悉,毕竟他是皇后娘娘亲哥嘛。”也就是再正儿八经不国舅爷。 “嗤”。闻兰因连看都没看这位冯国舅一眼,这也是对方刚刚没敢上前来自讨没趣原因。闻兰因可是一点都不会给冯家人脸面。 但闻兰因不屑也就表达到了这一步,因为絮果拉了拉他袖子。 “劝廉人好自为之。”詹人先一步炸了,他真越来越看不懂廉深了,以前和杨党混在一起还一句他是为了位不择段,现在已经掉价到需要讨好冯家人了吗?如今好歹也是刑部尚书了,去给这种只靠人联姻来稳固家族窝囊废低头? 廉深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依旧是那副毫不在意笑眯眯模样。 因为…… 纯废物才好骗啊。 在夫人冯廉氏牵线下,本就与冯家关系不错廉深,成功献计到了如今冯氏家主面前。也就是冯郎和冯皇后亲爹那里。 也是时机凑巧,杨党刚刚倒下,冯家正不知所措时候。 冯家攀附了别人一辈子,要他们完全没有自己出头心,那肯定是在骗人。偏偏他们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才智。如果不是廉深来了,他们现在概也会跟杨党一起凑在杨家,担忧着他们之前占去田地朝不保夕。 但如今他们不一样了,他们抖起来了。他们不仅不再担心受杨党连累,甚至还很有“进取之心”,要趁机收拢杨党旧部,成为杨党第二,不,是成为一个全新冯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