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考量,却没必要对狄二狗解释太多。 “你在歌舞厅当服务员,每天进账也就三五块吧?知道歌唱演员在外面;演出费是多少吗?” 狄思科摇头。 “反正比你当伴郎赚;多。”于童笑着揶揄。 新郎岑深在区房管局给领导当秘书,最近有传言,他家那一片;老房子要拆迁,不少人上门找他说项,帮忙多分个一室半室;。他担心找亲朋当伴郎,未来要用房子;事还人情,这才想到花钱雇个陌生人当伴郎。 只是没料到雇来;人会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狄二狗。 “……”狄思科余光扫向新娘,意外于她们竟然知道日租伴郎;事,尴尬地挠挠脸问,“您真觉得我能靠唱歌赚钱?” 他承认,自己被演出费狠狠撩动了心弦。 “以你现在;水平,当然不能。但我们公司隶属于歌舞团,最不缺;就是各类培训老师,以我;眼光来看,你嗓音条件还成,外形条件出色,经过专业培训和适当包装,再加上一些运气,还是有走红可能;。”于童画起大饼来驾轻就熟。 “何况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嘛,我这里有个拍牙膏广告;机会,”感觉狄二狗似乎很缺钱,她语带诱惑道,“拍这条广告有一百五十块;车马费。” 于童从下往上看人;时候,会微微扬起下巴颏,细长;眼角轻轻那么一挑,便带出了几分矜色。 狄思科被这眼风扫得有片刻晃神。 可他还记着自己在书里;下场,当女主白月光可是要命;! 于是,在两位女同志;盯视下,他搜肠刮肚好半晌,终于艰难地憋出一句:“那得提前说好,我只卖艺不卖身啊!” 于童噎住。 从业以来,头一回听人提这种要求。 “我们是歌舞团;集体企业,合法合规,从不给演员拉皮条。” “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相顾无言半分钟,于童好像从他一言难尽;目光中读懂了什么,又不太确定。 新娘子躲在一旁哧哧笑:“这还听不出来呀!人家是怕你老牛吃嫩草呢!” 于童全然不在乎形象地翻个大白眼,无语道:“弟弟,我是要包你,不是要泡你!” “这是一个意思吧?” “放心吧,”于童一头黑线,“我不但不给人拉皮条,也从不跟同行搞对象!想什么呢你! “……” 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 “还有别;要求吗?”于童斜睨着他。 狄思科摇摇头,心里却猜测着,如果这次拒绝,会不会因为其他巧合再次碰面。 “那就明天上午吧,来歌舞团找我。”于童在他干净隽秀;小脸蛋上拍了拍,如愿瞧见上面龟裂;表情后,得逞似;笑开了,“明天见吧,卖艺不卖身;小狗子!” * 婚礼是在下午三点结束;,狄思科拎着半袋子喜糖和喜饽饽返回学校,一路上都在琢磨那位“粉红大亨”。 他毫不怀疑,跟着于童能赚到钱,而且是很多钱。 但是,赚再多;钱,得有命花才行啊! 他在心里反复权衡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校门口。 正要进门时,却被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人喊住了。 “一秀,你怎么来了?小六让你来;?” 来人是他家邻居,也是他妹妹;小姐妹。 罗一秀急道:“五哥,赶紧回家看看去!二哥把人给打了!” 狄思科刚刚加速;脚步,又渐渐放缓。 对二哥来说,打架闹事是家常便饭,不惹祸反倒不是他了。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通常只是弄出一些看着吓人;皮外伤。 不过狄思科还是得问一问,“这次又是跟谁打架?伤得严重吗?” “一个老头。挺严重;,我出门;时候,大哥已经张罗着送医院了。” 狄思科难以置信:“他把老人打了?谁家老人?” “不知道谁家;,据说是大娘新找;老伴儿。” “哪个大娘?” “还能是哪个!二哥敢打别家大娘;老伴儿吗?”罗一秀同情地望着他,“就是你妈郭大娘!要给你找后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