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尽情刁难,或者答应之后再反悔,样就能到艾米丽更加绝望悲伤的样子。 可是,着艾米丽脸上的泪痕,还有以利亚无知无觉的那一小团,他忽然觉无趣起来。 他抬起手指,随意的划了一。 正在桌上恶毒热闹的布鲁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子了一半,那失去的一半身体蓝盈盈的,就像是一块果冻一样飘到了以利亚身旁。 布鲁:“???” 合着怎么样受伤的都是我对吧? 伤口虽然不致命,但侮辱性极强,布鲁气的膨胀了一圈,想要骂人,但着穆恩的表情还是默默的把话吞了回去。 能对方在心情不好了,时候嘴贱说不定会被切更多去,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还是从了吧。 布鲁头脑风暴着,而穆恩和艾米丽都有在乎他想什么,两人着那团蓝色果冻落在了以利亚旁边。 以利亚已经失去意识了,但是当布鲁的残肢放到他身边时,小小的光团还是本能的伸了触须直接开吃。 能吃就好。 艾米丽松了一口气,将以利亚放在了地上。 小小的团子已经恢复了一亮度,此刻已经像是软体动物一样挪动着趴在了蓝色果冻上本能的进食。 “样就好了。”艾米丽故作轻松地说,向了穆恩,“老师,你说的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在。”穆恩回答。 随着他的声音,艾米丽发,落在地上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她抬头去,天上的月亮也从皎洁的银白色变成了妖艳诡异的红色。 落在地上的月光如同红色的薄纱,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红色。 在片红月之,一切不该存在的事物都被消除着,曾经存在的痕迹都如同冰雪,彻底的消失在个世界。 本应引起人的注意,可无论是已经酣然入睡,饮酒作乐,垂首工作的人似乎都未察觉片红色的月光。 路德维希从床上惊醒,他亮床旁灯,表情有些迷茫。 他总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是仔细回忆,却又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记梦里一只快乐,只是在梦醒的时候又有些悲伤。 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无法入睡,心烦意乱的来到了书桌旁,翻开自己的记事本,想天的程安排。 天是休息日,上面记录着他要做的工作。 除了一些王室内的纠纷外,快要到考试了,他还需要好好复习一考试内容,虽然成绩对他来说不重要,但是路德维希向来以高标准要求自己,决不允许自己在考试成绩方面有缺。 至复习的时间…… 路德维希的目光落在了午的时间段,那里空了一片。 为什么里有安排? 路德维希不解的想着,他将‘复习功课’几个字写在了午的时间段内,全然有发,在那个他以为是空白的书页上,写着‘去穆恩老师家复习功课’几个字。 即使那几个字存在那里,也被他意识的忽略去。 写完安排之后,路德维希将本子合上,却疑惑的发自己的桌边摆着一块圆滚滚的泥巴片。 个圆乎乎的,饼干一样的泥巴片上还横七竖八的画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 路德维希有些疑惑,他虽然有洁癖,可也不会将泥巴带回房间,还放在日常用的书桌上吧? 想到里,路德维希想要把片泥巴扔掉,但思考了一还是放了来。 ……莫名其妙在自己桌子上的东西,还是先调查清楚吧。 而王都的贵族区内,也有一些变化在发生着。 尼斯霍格深陷在睡梦之。 他卧室的窗户大开,红色的月光落在房间的地面上,就如同液体一样流动着,钻入了床上的少年大脑内。 少年面色苍白,眉头狠狠的皱着,他睡的极沉,但是也极不安宁,似乎在梦都在与什么东西对抗一样。 可随着涌入的月光越来越多,他的眉毛渐渐地松开了,似乎在梦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一样,他的呼吸也平稳了来,陷入了安恬的睡梦之。 了许久,尼斯霍格才清醒来。 他的表情似乎安静,似乎满足,又似乎有些迷茫。 尼斯霍格着周围的环境,思维有些迟钝的想着。 里是他的新家,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结婚之后,他们从旧城区搬到了里,他来到了新学校,里的同学都友好,也有人欺负他,他有了新的朋友。 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似乎什么地方奇怪的。 尼斯霍格想着,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叫妈妈是母亲大人呢?样奇怪啊。 月光,一切都在改变着。 三号活动楼的小小活动室,里面的东西一寸一寸的,仿佛铅笔画一样被橡皮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