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屋子里,韩菁看着一脸媚意的肖如烟,心里暗笑起来。
“如烟,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说过的话?”
韩菁拿起酒,柔声问道。
“哪句话?”
肖如烟漫不经心地问。
“就是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
韩菁娇媚地说。
“现在我们不就实现了吗?”
肖如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一点点,一点点的上下游动着。
韩菁嘴里发出了一丝让人浮想连连的声音,如果这里有男人,绝对会流鼻血。
“可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万一让人知道我们两个这样,我们星澜宗的名声就会毁了。”
她喘了一会,这才摇头说。
“谁敢?”
肖如烟一拍桌子,一股强大的气息喷发出去。
“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看,我现在连自己的男人都保不住了,人家宁愿要一个无论什么方面都不如我的女人,也不理会我半点!”
“这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敢管吗?”
韩菁幽怨地看着她,说道。
肖如烟脸色一滞。
过了好一会,她才无奈地说:“菁菁,不是我不敢管,实在是管不动啊!你也知道的,他是我爷爷最钟爱的孙子,在我们家里,他就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所以说,如果有一天,他将我们的关系曝光出去,你觉得我们还能立足于这天地间吗?”
韩菁叹息道。
肖如烟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起来。
自己明面上是星澜宗的宗主,是这片天地的主人,可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在家族里,自己的地位只能排在第三位。
甚至,还要更低。
爷爷,才是那个最有权势的人。
而韩菁的丈夫,也是自己的堂哥,是第二位。
“唉!菁菁,我也没办法啊!”
想到这里,肖如烟痛苦地说。
“如烟,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我很痛苦。”
韩菁抱着头,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肖如烟叹息了一声,轻轻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也是你申请外出执行任务的原因。可是,那样也没用的啊,你的心里,始终还是非常委屈的!”
“如烟,我很担心,一旦他想掌权了,到时候我们两个绝对会被牺牲的。”
韩菁抬起头,痛苦地说。
“他应该不会想掌权的,否则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肖如烟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
“不,他不想,但有人会让他想。”
韩菁抹去了泪水,沉声道。
肖如烟一怔。
然后,便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个女人吗?”
韩菁点了点头,冷笑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就是一个蛇蝎美人,心思歹毒无比!以前,她没有办法,但现在跟他在一起后,怎么可能会容许我继续骑在她头上?相信我,不用多久,她就会蛊惑他争权夺利了。”
肖如烟叹息了一声,极尽无奈:“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根本阻止不了!除非,爷爷不支持他。”
“如烟,不是我说爷爷的坏话,就凭他对那个混蛋的溺爱,你觉得有可能吗?到时候,爷爷只会让你辅助!”
韩菁冷笑道。
肖如烟无言以对。
她知道,这绝对会出现。
但是,就算知道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歌声。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魇映春晖。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其?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人场,胆似熊罢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是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叫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屋里的两人听得都呆住了。
这是何等的霸气!
这是何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