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觪的面,招来亲随传话给宝嫣。 宝嫣听到小观在身旁的耳语,满脸惊讶且不可置信地望向夫婿。 是什么让晏子渊改变主意,突然想要今夜去她房里? 震惊是震惊,这倒是宝嫣期望的事。 当然她也很不好意思,甚至为此心生一丝紧张,在宾客们散尽,晏子渊送客去了以后。 堂屋内就只剩整理乐器的乐师。 她并没有注意到那扇铺满褐色绢布,画满花鸟云山的屏风后还坐着一道迟迟没有动弹安静而沉默的身影。 在没什么人,声音也不嘈杂的情况下,宝嫣和婢女小声交谈的话语,还是清晰地灌入他的耳朵里。 宝嫣想到今夜有可能发生的事,神态忸怩,面颊上有一坨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去的艳丽红雾。 宝嫣:“夫君要来我房中,该做些什么准备呢。” 小观:“女郎可以和郎主喝合卺酒了。” “对,酒,酒一定要备。”宝嫣灿然一笑,下一刻又收敛起来,咬住嫣红的唇。 似哼非哼,小声问:“那,那是不是新婚那夜穿的小衫、抹胸,也可以从箱子里拿出来?夫君……” “夫君还没看过呢。” 沉默的人影终于朝她看过来,陆道莲挑起眉眼,定定地盯着一无所觉的宝嫣。 她并没有那么矜持端庄。 她怎敢讲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