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怎么。"霍沉靠着沙发,在她手指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慢慢松开。叶嘉宁转身去洗杯子,想着他刚才那个样子,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有点粘人。 收到王跃恒的消息时,霍沉正在宜大西侧门外。 悬铃木枝叶在日复一日中繁茂生长,进入完全状态的绿期,冠大荫浓,烟火气盛的林荫街就像一条绿色隧道。 "在哪呢。"王跃恒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像是在什么局上,人听着挺多,他嗓音带笑, "我们在玉兰街这喝酒,离亭茗不远,老郑跟秦子他们都在,你过来吗。" 霍沉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手搭在膝盖,往下垂着根从路边店面里买的火腿肠,一只全身乌黑的野猫扒着他的裤腿啃食。 他一面闲得喂野猫,一面不假思索地回:"没空。" "赵亮明天订婚,对象是燕城柳家的姑娘,挺有来头。老郑他们特地赶回来给他庆祝,大家都在,就等你呢。" 他口中那些人是玩得最好的几个朋友,一起长大的铁哥们,霍沉见过,更多的情分没有。事实上他从未真正进入过王跃恒的圈子,顶多算是从旁路过,王 跃恒自以为可以称兄道弟,他连多看他们一眼都懒得。 他甚至在这时候问出一句漠然的: "赵亮是谁。"可惜隔着电话,王跃恒那精彩的表情没叫他看见。 拒绝完他的邀请,霍沉看看手上被啃完剩下的包装,黑猫舔着嘴巴蹲在他跟前,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它体型已经成年,身材偏瘦,只有肚子鼓鼓。 "你已经吃两根了。"霍沉垂着眼皮,懒散地跟它讲道理, "吃不够?" 黑猫冲他喵一声。 他起身又走进店面,拿了瓶纯净水,花钱跟老板买了只关东煮的空碗,拎着回到石墩前。 黑猫蹲在原地等着,他放下纸碗,拧开水瓶倒进去,猫伸着舌头快速地舔饮起来。他仰头喝了口剩下的半瓶水,喉结顶着脖颈滚动。 手机响提示音,他拿出来看,叶嘉宁发的消息。 【今天大创结题答辩,现在走不了】 吃饱喝足的猫跳上另一个石墩舔毛,霍沉问: 【几点结束】叶嘉宁:【要很久,你先回去】 霍沉收起手机,看着那只猫舔完两只爪子,意兴阑珊地站起身。 赵亮的局在玉兰街一间名叫Zaff的酒吧。 他们这帮公子哥的圈子,赵亮是第一个定下来的,一帮朋友纷纷从各地赶回恭贺,听说对方的身份后非常客观地给予评价: "老赵,这波属实是你高攀了啊。" 人是相亲认识,但赵亮是真喜欢,人姑娘本来有心上人,听说是个小明星,家里死活不同意,闹来闹去闹得双方都筋疲力尽,他鞍前马后地追了一年多,终于在前阵子听说那小明星被曝出劈腿,这才见着转正的曙光。 正热恋期,被挤兑开玩笑也乐呵呵,笑出一脸甜蜜: “那没办法,以后咱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跟你们这些到处在双人床上流浪的不是一个level,见着哥可别自惭形秽。" "你这点恒少呢吧。" 一帮人哄笑,被拉踩的王跃恒只是似笑非笑地跟他们碰个杯子,既不生气也不回怼。赵亮奇怪: "你今儿是怎么了,话也不说,这么反常。"王跃恒今天的确话少得不寻常,看着像有心事,端着杯酒在那坐了 半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他最近都这样,谁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前两天有个局特别多舞蹈学院的美女,喊他都不来,邪了门了。" "生产队的驴拉磨还得歇一歇呢,就不兴咱恒少休两天?"王跃恒捡起桌上的烟盒丢过去: "去你妈的。" 也就赵亮正经些,抱着对兄弟的关心问: “还是你二叔的事?” 王跃恒的杯子在手里晃了晃,也没答,冷不丁问了句: "霍沉身边那女的,你见过没。"赵亮一脸茫然: "女的?什么女的?他身边有女的?"又个人匪夷所思道: “不会吧,他不是不喜欢女的吗。”目 这些人对霍沉的了解加起来都比不上他,要不是他牵线搭桥,他们跟霍沉连交集都未必有机会。霍沉性格古怪孤僻是一回事,对他来说,他们这些人的确没多大价值,反而是他们或多或少地需要仰仗或畏惧着霍家。 "谁跟你说他不喜欢女的。"王跃恒嘲弄道, "这种话你也信。" "你差不多得了。”竹竿终于憋不住,拉长着一张臭脸插嘴, "就算那个真是叶嘉宁,你还打算跟他抢吗。" 其他几个刚从外地回来,不了解前因后果,但听得懂竹竿话里话外的意思。 "怎么个意思,你看上霍沉的女人了?" "叶佳宁?这又是哪来的女人,我怎么没听过。""兄弟你能耐了啊,现在都敢跟你霍爷抢人了。" 王跃恒觉得很扫兴,皮笑肉不笑: “你觉得我没资格跟他抢?” 赵亮吃惊: "你还真打算跟他抢啊!" 别人不知道,赵亮心里对王跃恒那点执念门清,他看上的女人就没一个得不到手的,叶嘉宁是头一个,当初要是被他泡到手了,未必能念念不忘到现在。说白了是被惯坏,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种事谁劝都不好使,就他那个痴狂劲儿,赵亮还真怕他冲动不顾后果。 “我说,你可悠着点!霍沉那就是个疯子,谁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你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