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以启齿,钱兄拼命的挠头,还剁椒了。 沈汐茹也懵了:“到底怎么了?” “杨明,我……我老婆要生了,镇上接生婆身体不舒服,你能帮我老婆接生么?” 哦,原来是这个事啊,看把人给急的。 接生,通常都是女人,要脸面的事,哪有男人舍得把自己老婆的那地方给其他男人看的,这事要被人谣传一辈子。 可是,也不能干等着不生孩子啊,那不是更糟心么。 杨明什么也不拿,就带了针,拉着他出去:“走走走,前头带路,大出血没?” “有点出血了,我这不正着急么。” “那就快着点儿。” 才在门口走两步,钱兄就拦住了杨明:“杨明兄弟,我求个事啊,你给我老婆接生的事,千万别说出去,行不行?” 懂的都懂,乡下人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杨明应允了。 顺便,他还转头让沈汐茹早点去城里,先给嫂子在婚介所挂个号,不贵,好一点的婚介所,也就两千块钱,包介绍到位,但要跟王桂花匹配的,恐怕得便宜些了,打工人适合,白领就完全不对路。 到了钱家,屋内的杀猪声就传出来了,听的出来,女人嘴里咬着东西呢,但声音还是很响。 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前面有人在观望。 进了房间,床上的女人已经脸色煞白了,出了太多的虚汗,床单殷红一片。 “杨明兄弟!我老婆怎么样了!她流了好多血!” 杨明上手搭脉:“去准备热水吧,多准备一些,要快。她的脉象很乱,再过几分钟,孩子就保不住了。” “啊?” “啊什么啊,快去啊!” 钱兄急的冒泡:“可是……可是家里没开水啊,现烧也来不急啊。” “那帮忙,帮我摁住她,我给她把孩子给‘顺’出来。” 顺,是农村的土话,其实就是把婴孩从母体里头给一点一点的揉推出来,这是女人没力气生的缘故。 “哦哦哦,好的!” 崩崩崩!崩崩崩! 有人敲大门了。 钱元冲外头喊着:“踏马的——谁啊?没空!” 门外是个女人在喊:“小钱!小钱!我给你找到人来接生了!是黄花村的!” 黄花村,距离骆驼镇最近的一个村庄,里头有一百多户人家,大多数都是寡妇,她们的男人过去都是在一个地方搞煤窑的,因为塌方,全都死在里头了,整个村的男人,不到三个,还有一个是岁数大的。 女人多的地方,总能找到懂接生的。 但在这个情况下,钱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让杨明从后门走呢,还是就直接让他来接生。 他很不喜欢老婆被别的男人碰,可杨明看病从无差错,全镇的人都知道。 钱元自己都无法决定了。 杨明:“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啊,我要给她做针灸,还要救大人和孩子!” 院外的敲门声也很响,崩崩崩的,一直不断。 杨明已经开始上手了,掀开了女人的衣服,不等钱元搭手,他直接强行去脱这个婆娘的衣裳。 他的针可以点穴,只是对于产妇不能这么干,会导致血流淤阻,容易出人命。 “快点来帮忙!” 钱元咬牙,过来摁住自己的老婆。 霎那间,杨明顺手对着肚皮一抹,灵力流窜,带着温和,将那孩子给推了出来,是个带把儿的,大胖小子! 杨明:“快!抱着孩子!你老婆太虚弱了,我得给她止血救命!” 院门,活生生被砸开了,两个女人冲进了房间,一眼……看到的是杨明在揉产妇的肚皮,手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钱元只顾抱着儿子,急呼呼的望着老婆:“老婆,我们有儿子了,呜呜呜,有儿子了,我当爸爸了。” 可是,边上的女人却嗤之以鼻,看杨明就跟看狗屎一样,还皱着鼻子:“真特么不要脸,一个男人,怎么随便摸女人那地方。还有你!钱元,你要点比脸么?你老婆那地方,也是让人随便摸的?你祖宗八辈儿的人,都让你给丢尽了!” 钱元傻愣着,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他急了,上前推了杨明一把:“你——你摸哪儿呢?你搞什么?” 现在的人呐,唉,刚救了你一家母子两口人,一句谢谢的话不知道说,就知道咋呼。 杨明擦擦脑袋上的汗:“差不多了,人救过来了,给她喝点鸽子汤就行,休息两天,没事我就走了。” 走?玷污了人家的清白,就想走了? 打骆驼镇有生孩子的时候开始,就从来没有男人接生的事,你接生就接生,孩子都出来了,还伸手去碰那地方,简直不堪入目! 这两个婆娘堵在门口,跟有杀父之仇似的。 黄花村的女人也有五十好几了,问旁边的婆娘:“这小子是谁啊?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是杨家村来的人,傻子一个。” “真特么不要脸,恶心!” “他跟她嫂子都睡过,连亲嫂子都搞,你说他能不恶心么。” 就这两个婆娘,杨明一脚一个就能踹死。 他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