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张无忌又去祭拜了他的父母,然后便去为张三丰疗伤了。 明教教众来得武当,武当自然以礼相待,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明教众人的住宿问题,并一一带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 武当山上都是道士,房间也尽是些禅房,清幽肃静的很,小鱼儿哪里受的住这番安静,刚得了房间就让一个武当弟子带路去了唐洋颜垣的住处。 唐洋颜垣是住在一处的,他们隔壁是辛然和闻苍松。 “江兄弟?”唐洋打开门,见门前站着小鱼儿,高兴的请他进门,“来来来,快进来。” 小鱼儿进得门去,颜垣也迎了上来引他到桌边坐下。 小鱼儿笑着坐了下来,道:“这武当山太清静,要是没有你们啊,估计我得闷死在这儿了。” “江兄说这话岂不谦虚?”唐洋道,“在我看来,江兄弟可不是个轻易委屈自己的人,你要是无聊了,那这武当山可是要热闹了!” 颜垣道:“不错,江兄弟呀可是个厉害人呢!” “什么厉害人啊?” “哟!辛兄!”颜垣看向门口。 辛然走了进来,对三人道:“在隔壁就听见你们的说话声,来凑个热闹。” 唐洋道:“辛兄来的正好,咱们哥儿几个久别重逢,正该是好好喝上几杯才对。” 辛然颜垣小鱼儿哈哈笑了两声,俱是表示同意。 “不过我看这武当山上尽是清修之人,能搞到酒吗?”忽然,唐洋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小鱼儿笑道:“谁说道士就不喝酒了?” 颜垣道:“就是,谁说道士不喝酒?一个道士能守得戒律,一百个道士未必守得,况且这里可不止一百个道士。” “说的是。”辛然道,“想要喝酒,总是有办法的。” 几人笑了笑,心中都是有了主意,他们出去了一趟,没过一会儿就抱了几坛子好酒回来,喝酒谈天,醉的一塌糊涂。 月上柳梢,唐洋和颜垣的屋里,四人或躺或卧,姿势一言难尽,闻苍松进来看过一回,最终只是摇摇头回去睡觉了。 烛火通明的房间,小鱼儿抱着酒壶趴在长凳上,许是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小鱼儿翻了个身,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咚”的一声,小鱼儿揉了揉肩膀,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头晕晕沉沉,眼前似清晰似模糊,他揉了揉眼睛,唐洋正趴在地上,辛然和颜垣互相抱着躺在床上。 小鱼儿嘻嘻笑了笑,抱着酒坛子边喝边出了房间。 武当山上正是月明星稀,清风徐来,吹散了些酒气,让小鱼儿清醒不少,他随着性子慢悠悠的走着。 曲径通幽,小鱼儿走进了一条幽静的小路,路两边藤蔓蜿蜒,颇有些宁谧的味道,路的尽头点着两盏油灯,照着一座朴素却雅致的院子。 “这是谁的院子?” 小鱼儿朝院子走去,穿过花园,他来到院子里唯一一个亮着光的房间。 “不悔姑娘,以后你还是不要来了。”房间里传出一声男声,声音有些低沉隐忍,但不难听出是殷梨亭的声音。 “殷六侠,照顾你是我自愿的,就算你不让我来,我也还是会来照顾你。”杨不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 殷梨亭道:“在武当山我自有人照顾,你是女子,总归还是要注意名声,你我总是孤男寡女在一起,被别人看见容易说闲话。” 杨不悔似乎不以为意,道:“别人要说就让别人说去,我不在意的。” 殷梨亭道:“可我在意。” 杨不悔道:“殷六侠,我知道我父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如今你受了伤行动多有不便,我就想着能好好照顾你,等到无忌哥哥拿到‘黑玉断续膏’治好了你的腿,我才能安心。” 殷梨亭道:“你安心了,可想过我是否安心?不悔姑娘,你还是早点同你爹一起下山去吧。” “我说了,在你腿好起来之前,我是不会下山的!”杨不悔声音大了些,听起来有些生气。 小鱼儿撇撇嘴,这殷梨亭一直赶杨不悔下山,这杨不悔傻没看出来,他小鱼儿可是听出来了,分明是殷梨亭心里喜欢人家,可又觉得自己双腿残废,年纪还大,心里自卑了,觉得配不上人家。 这种儿女情长最是烦人了,小鱼儿砸巴砸巴嘴,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杨不悔打开了门,看见正转身喝酒离去的小鱼儿。 小鱼儿听到开门声,知道自己偷听的事暴露,回身睁大眼睛笑了笑缓解尴尬。 杨不悔此时正在气头上,看见小鱼儿笑,心里更是不快,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了。 看着杨不悔匆匆离去的背影,小鱼儿又摇头笑了笑,这个女孩子敢爱敢恨,通情达理,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了,他不想和女人扯上什么关系,否则娶回去当个小媳妇也挺好。 …… 第二天一大早,张无忌和杨逍、殷天正、韦一笑、周颠一起下了山去寻找赵敏的下落,以求能找到黑玉断续膏并打听出峨嵋派等人和宋远桥一行人的消息,同时,殷野王也因天鹰教教务而离开,可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天,张无忌便独自回来了,且还带回了黑玉断续膏。 他让人去找杨逍他们,又让人去把殷梨亭带到俞岱岩的房间,说是要赶紧替他们医治。 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武当山,小鱼儿听到后连忙去找张无忌。 此时张无忌和张三丰都在武当三侠俞岱岩的屋子里,他到的时候,有道童正将殷梨亭背了过去,杨不悔随侍在一旁。 “张兄,听说你找到了黑玉断续膏,在哪儿呢?”小鱼儿走到张无忌面前,眼里充满了好奇。 张无忌将怀里的两个瓶子拿了出来,其中一个瓶子通体乌黑,另一个就是常见的白瓷瓶。 小鱼儿接过白瓷瓶打开看了眼,只见膏药膏体黑亮通透,他凑近闻了闻,疑惑道:“这闻起来怎么有股子辛辣味儿?” 张无忌打开黑色瓶子,挑了些药膏来详加比较,两瓶里的膏药确是一样无异。那黑瓶乃是一块大玉雕成,深黑如漆,触手生温,盎有古意,单是这个瓶子,便是一件极珍贵的宝物。当下便无怀疑道:“应该没错的,这两瓶就是真的黑玉断续膏了。” 张三丰欣慰的点点头,岱岩和梨亭的腿总算是有的救了。 “开始吧。”张三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