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疑惑刚刚浮上心头,就被五皇子给否定掉了。 赤炎国都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在这期间根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更何况,这段时间君墨夜一直在边关打仗,要说他能在对付父皇和几位皇兄的双重手段下,还能牢牢的把控国都。 那他才真真是可怕的。 如果,他真的有这般能耐,想来父皇早就容不下他。 而不是到现在才动手。 这一定是他虚张声势,想要拖延时间。 可惜,他五皇子自以为智计多端,却唯独忽视了自己的身边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来人,给朕把九千岁和徐将军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一队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气势汹汹的冲入金銮殿,将君墨夜和徐映南团团围住。 就连大殿上那些被挟持的大臣都没有放过。 另一边。 凰妙戈在随着君墨夜他们进城后,几人就分开了。 凰妙戈带着豫东和司禹向城西而去。 国都在城中间,同时,国都也被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居住区。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在陛下为大臣赐下一座座宅子后,国都也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 越是离得国都近的,越代表着权势和富贵。 城西,处于赤炎国都边缘化的地带。 这里住着三角九流,藏污纳垢,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和人,在这里层出不穷。 也造就了这里的混乱。 三人坐着马车一路疾驰来到城西的入口。 一念光明,一念地狱。 在这岔路口,把这里划分的清清楚楚。 城西柳巷,一条深不见底的巷子坐落在城西最里。 这里住着城西最凶狠之人。 尤其以柳霸天之最。 他是霸天镖局的总镖头,常年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凰妙戈抬眸看着前方建筑上的匾额,霸天镖局四字,龙飞凤舞,更带着一抹凌厉的杀气。 微微挑眉,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纤细有力的小腿微微用力,大门被一脚踹了开来,露出院子里正在切磋的几人。 大门发出‘嘭’的一声响,把正在切磋的几人吓了一跳。 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妈的,哪个不长眼的,跑来这里闹事?” 几人回眸看向门口时,看到门口三人微微一愣。 几人被凰妙戈淡定收回脚的姿势弄的有些下不来台。 大门被一个女人轻飘飘的踹开了,这让他们这些老爷们还怎么混? “妈的,你个臭娘们,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门也是你个贱人可以踹的,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做人。” 为首的一人骂骂咧咧的,挽起臂膀上的袖子,脚步快速朝着门边而来。 司禹听到男人那不堪入耳的声音,眉心轻蹙,那褶子仿佛都能夹死蚊子。 本来他就一肚子火气,那破掳国老太婆弄一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来恶心主子,还顺带把他和主子的关系挑拨一下,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不正好有人撞上门来了。 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手中的拳头仿佛蒲扇一般扇了过去,‘嘭’的一声,砸在男子的脸上。 男子被这一拳砸的人一歪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剧烈的疼痛让男子怒目欲裂,大喊一声,“妈的,老子要弄死你!” “许二……”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也让怒目欲裂的男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抱拳道,“二哥。” 被称为二哥的男子淡淡‘嗯’了一声,眼神在凰妙戈的身上轻轻一扫,没有因为她是女的而有任何的轻视,微微抱拳,“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言语间挑不出一点错处,但他话语中的戒备还是稍稍露出了一点,被凰妙戈正好捕捉到。 凰妙戈幽深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不徐不缓的跨步走入镖局,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眼前之人,“阁下拖延时间,是想把柳霸天和苍狼放走吗?而你,想要断后……还是迷惑本尊?” 顿了顿后,继续道,“狐狸迷惑人是天性,可惜你修炼的还不到家,迷惑不了本尊,可惜了……” 谭墨闻听凰妙戈的话微微一愣。 随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知道她很强,但没想到她这么强,微微一照面,她就看清了他是谁? 这样的强者真心不想为敌。 但他也有他的苦衷。 曾经在他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是柳霸天好心救了他。 虽然后来他也知道了,他救他并非是真心想要救他,只是看中他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大于天。 人们常说,他们狐狸一族是最最狡猾的。 人类更是有一句话说的,狡猾如狐。 可他想说,他从没想要过害人。 他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想法抛之脑后,最重要的是应对眼前的情景。 然后,脑海里一直在不断循环那句,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为什么就可惜了? 这么想了,他也就这么问了! 谭墨抿抿唇,声音沙哑暗沉,犹如一坛陈年的老酒,“可惜?可惜什么?” 凰妙戈淡淡看了谭墨一眼,也没隐瞒,“可惜嘛,只是可惜你识人不清,可惜你成为炮灰,可惜你马上命不久矣。” “这样的答案,谭少主,满意吗?” “你知道我?”谭墨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 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欢喜。 只是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心底弥漫上来的喜意,不知不觉带到了脸上。 “嗯哼。” 凰妙戈朝着豫东挥挥手,后者点点头,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进去,目标明确的朝着后院的一处而去。 几个黑衣人紧随其后,在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谭墨瞳孔猛的一缩,心中咯噔一声,“不好。” 他从没想过,如瑶台尊者这般皎洁如皓月般的女子,也会让人进行偷袭。 他脸上呆楞的神情还没褪去,只见一身白衣的女子,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翻飞间消失在他的眼前,只留下一片清脆的笑声,“咯咯咯……谭少主,承让!” 谭墨懊恼的拍拍脑袋,都说他们狡猾如狐,要他说,那瑶台尊者才像只狡猾的狐狸。 心中腹诽归腹诽,脚下的步伐一点都不慢,脚尖一点就想追上去。 司禹伸出结实有力的臂膀,骨刀一出,拦住了谭墨的前路,狭长的眼眸闪着森森暗芒,“阁下,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