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第一间堆了柴火和煤炭,第二间堆了不少没用的旧物。 “往前面去一排去看看。” 阮棠鼻尖嗅了嗅,“等一下,我怎么闻到了蜡烛的味儿。” 京市不比乡下,基本上都通了电,除非舍不得电费的人家,鲜少有人家会用蜡烛。 詹家虽然落寞了,但是有詹婷白在,还不至于付不起电费。 阮棠闻着味儿,往最角落里的小屋子走去。 从外头瞧见去,里面漆黑一片。门口还用一个大铁锁锁着。 蜡烛味儿就更浓了。 “就是这里。”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有一些秘密见不得人。 就好比他们家的箱子底,还藏着行房指南好几本,詹家有点儿秘密真的是太正常不过了。 没等阮棠开口,季南烽已经将大铁锁打开了。 行吧,这大玩意儿也就是安慰安慰锁门的人。 “你们在部\/队里还教开锁啊?” “生活所迫自学的,刚进部\/队时年纪小,天天训练一会儿肚子就饿了。我就把主意打到了食堂的剩菜上,也幸亏炊事班睁只眼闭只眼,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遣送回家了。” 季南烽将门推开一条缝,确定里面没有危险,才往里面迈了一步。 季南烽将阮棠护在身后。 两人从门缝中挤进了屋里,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却用了一个大铁锁,有点欲盖弥彰啊。 “难道有暗室?” 早前的老宅子都有些地道或暗室,但是两人怎么找也没找到屋里的古怪。 阮棠站在屋子的中心,左一圈右一圈差点儿把自己转晕。 晕晕乎乎地扶着门框出去后,又在隔壁的柴房转了一圈。 “我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阮棠在墙边走了几步,“这间屋子纵深4米有余,横长4米不足。隔壁的柴房的在纵深却足有6米。所以我大胆推断,这间屋子一定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我们看到的,另一部分一定是暗室。” 季南烽去隔壁核实了一遍阮棠所说的,确定她的推断没有错。 “可是,我们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暗室的入口在哪里。” 阮棠几乎拿出了前世电视剧加小说里的暗室机关的储备知识,都没能找到机关。 季南烽:“我有办法。” 然后,阮棠就见季南烽十分光棍地爬上了屋顶,把最里侧的那间暗室屋顶上的瓦片给掀开了。 人,从掀开的洞口里跳了进去。 成吧,这也算是一种办法。 想必造这个暗室的人,应该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直接掀瓦片挖洞。 也亏得詹家人因为躲季高阳母子俩全避了出去,要不然极可能被这里的声音吸引过来。 而詹婷白的闺房又在前院的东厢房,离这里有点儿距离。 等了近十分钟,季南烽才回来。 季南烽脸色有些凝重,“暗室的入口在住正房旁边的西耳房里。” “里面是什么?詹家的宝贝都藏在这里头?” 季南烽摇头,“我怕詹家人突然回来,着急过来找你,看得并不真切。” “那我们再去看一眼?” 季南烽点头,“再去看看。等我把这屋顶先给复原了。” 季南烽复原屋顶的瓦片,阮棠也把大铁锁给重新挂了上去。 “这时候,詹家人应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应该差不多吃午饭才能回来,我们得抓紧时间。” 两人顺着季南烽逆推出来的进口,从正房西侧的耳房进入了暗室。 暗室里。 季南烽寻着记忆摸到了桌上的火柴,点亮了白蜡烛。 暗室的正中间供奉着一张遗照。 还有一个牌位,上头写着先考詹公成济之灵位。 “詹成济?这是詹婷白父亲的名讳?” 季南烽点头,“多半是的,詹婷白的眉眼有些英气,应该是与其父相像。” “如果是詹老的话,为什么要将牌位放在暗室里,刚刚詹婷白话里说的詹老在京市颇有威望……” 这也是季南烽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说詹家人谨慎,不想让外人发现他们供奉牌位,那怎么说也不能独独放了詹老一个人牌位啊,怎么也得将詹母和祖宗的牌位也给供奉上。 除了牌位,暗室里只剩下了几个蒲团和香烛,没什么异样的东西。 考虑到临近中午,两人不敢再耽搁,从暗室里退出来回到耳房。 就听到了主院里有了说话声。 詹家人在住院里闹了起来。 詹婷白见詹家嫂子回来后就拿着欠条跟她要钱,詹家嫂子没想到詹婷白这么有心机竟然藏了那么久的欠条。 都是嫡亲的兄妹,用得着拿着欠条来催钱? 詹家大哥也生气,怪詹婷白明知道他们没钱,还要拿着欠条来要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詹家嫂子怒极,一声令下,一大家子人从詹婷白的手里将欠条抢了过来撕了。 还将詹婷白的包袱拿了出来丢在了院子里,翻到了两本存折,也都抢走了。 詹婷白披头散发地倒在院子里咒骂詹家人不做人,枉费她平时对他们这么好。 她扑倒在地上,将撕碎的欠条屑一点点地捡起。 欠条没了,存折也没了,她怎么跟高阳交代啊。 詹家嫂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詹婷白,嘲讽道:“你要是还是部长夫人,我倒是愿意供着你敬着你,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你爸给你整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詹孟超也附和道:“姑母,你咋就想不明白呢,姑父出事,你就捞得到好了? 你只要自己站出来说,自己有天出门被人强了怀孕了,高阳哥的身世不就了结了?只要不是你出轨,姑父为了博个好名声,就不会跟你离婚。 还有姑父被调查那事,你完全可以说,姑父失忆,你看他可怜没人照顾没地去,你就主动倒贴的嘛。情况特殊,想必上头也不会过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