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选了那条近路。 两人骑车从近路回去时,车祸现场的路口被围了起来,只能听从指挥,从旁边的巷子里绕。 安全起见,两人下车推着自行车往巷子里走。 出了巷子路就宽敞了不少,阮棠将自行车推到一旁,等着柳湘云出来。 巷子小,去看车祸的人又不少,两人只能一前一后地走着,慢慢地就被冲散了。 阮棠回头盯着巷子口寻找柳湘云,谁想竟然看到了柳社长匆匆地进了巷子,手里还拎着中药包, “柳大哥。” 柳社长似是没听到,径直进了巷子。 正巧,柳湘云从巷子里出来,听到阮棠的话也推车走了过来。 “柳大哥?我哥吗?我哥也在巷子里?我刚刚怎么没看到。” 阮棠点头,“可能是人太多,你哥没听到。” 柳湘云了然地点点头,就听阮棠问起了他哥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就年前那会儿生病后,身体有些虚,特别怕冷,在家穿得可多了。” 刚刚匆匆一眼,柳社长确实穿得很多,比路人明显套得严实多了,手里还要拎着中药包,路人经过他都难免打量几眼。 “我们省一有个老中医,把脉很准。我奶奶前阵日胃口有些不大口,去抓了一副中药,效果挺好。” 阮棠不记得这一片有什么好中医,也可能酒香巷子深,但是多看几个医生总不会有错。 “你要是见着你哥,让他来咱医院检查一下总不会错。”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去家里吧!” 自从年前他哥生病后,她悔得当天就搬到了他哥的宅子里。不管她哥怎么赶她,柳湘云也不肯搬回去。 柳家是个小小四合院,一进屋子,阮棠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火味儿。 阮棠状若无意地看了一眼柳湘云,摁下心里的疑惑。 她记得早年在红阳县,柳湘云的院子里并没有香火味儿,柳湘云只天天捧着龟甲卜卦,从不捻香祭拜鬼神。 当时,她还跟季南烽说,这个神棍好像有点儿信科学。 季南烽还给她分析,那可能是柳社长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还经常威胁柳湘云要砸了她龟甲。 至于苗建业,满脑子搞钱,只会贩卖香火,绝壁不可能自己烧着玩。 所以,只有柳湘云才会干这事儿。 只是好好的,柳湘云为什么突然烧香了,柳社长还不阻止。 思来想去,只有怀孕一事。 一边等柳社长回来,一边随意地问着柳湘云最近身子感觉咋样,还有假孕的症状吗? 柳湘云摇头,“早就好全了,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怀孕。” 柳湘云说着摸了一把阮棠的肚子,“蹭一蹭,希望让我快点怀上。回头你做奶奶了,我还在奶孩子就丢人了。” “不会,你很快就能怀上的。” 自打柳湘云做了她的助理后,阮棠隔三差五地往办公室里的热水瓶里装灵泉水,柳湘云这段时间也没少喝。 前世,徐彦几十年不育,都能被灵泉水调养好身体,更何况柳湘云还年轻。 就算是灵泉水不管用,叶子爱那边的制药也已经初见成效。只是要用到的孕妇尿也越来越多。 叶子爱恨不得给阮棠挂个尿桶,一滴都不想浪费了。 阮棠实在是受不住了,就介绍了屈时光的媳妇给叶子爱,这才大大缓解了阮棠的压力。 等药制成了之后,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试管婴儿。 只要审批过后,最晚、最晚后年就能给柳湘云做试管。 柳湘云压根不知道阮棠所想,还巴拉巴拉地跟阮棠说,她最近感觉身体有劲儿多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还把破龟甲掏了出来。 “这里原本没有碎的……” 阮棠看着坑坑洼洼的破龟甲,比起防晒,很有必要先弄件防磕的衣服。 阮棠在柳家补了个觉,眼瞅着太阳都快下山了,也没见柳社长回来。 阮棠睡得迷糊,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可又怎么也没想起来。 “别管我哥了,等他回来我拖他来医院,我先送你回家,天黑了夜路不好走。” 柳湘云送了阮棠回到了家属院,顺带去食堂打了饭菜,免了回家还要做饭。 阮棠推着自行车刚进家属院,就见季小弟在路上等着了。 季小弟接过自行车,两人说着话往家走 经过江家小楼时,阮棠看到方楷小夫妻俩正在打扫院子,见到阮棠两人,坦坦荡荡地冲着两人打招呼。 这是摆明了不怕阮棠告状。 阮棠自然不可能上赶着触霉头。 谁想,小江同学却不打算轻易地放过阮棠。 她哑着嗓子附嘲讽道:“阮姨,季叔还没有从局子里回来吗?” “早回来了,这不刚发了工资了,给我上国营饭店买烤鸡了。小江啊,你男人的工资应该发了吧?要不要帮你带个?” 方楷讪笑着拒绝了。他的工资给桂书意办理住院垫进去不少,哪有什么钱买烤鸡。 小江被阮棠一提醒这才想起了月底发工资了,忙追问方楷工资呢。 “阮院长还在呢,咱们回屋说。” “方楷,你别说钱全被你给花了!你当时顶了我的工作时怎么说的……” 趁着两人闹上的间隙,阮棠匆匆往家走。 夭寿啊,她竟然将季南烽给忘了。 天都黑了,她都没去局子里赎人。他应该在局子里气得原地爆炸了吧? 阮棠匆匆回屋拿了钱,与季小弟一起往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