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清怀要问这个,我心里已经做好了说辞。 我:“师傅,确实如您所说,我的母亲曾经应该是魔族,而我所用的结契法术,全是凭着记忆中她所教做的。” 此话一出,云知的脸上露出诧异,清怀则是一脸欣喜。 在那段凭空出现的记忆中,“我”从阵法反噬中醒来的时候。 清怀:“大家都回去吧,我有些事想要单独询问舒月。” 众人:“是,掌门。” 待人走完后,清怀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语出惊人:“舒月,你实话告诉师傅,你为什么会布魔族的阵法?” “我”面露疑惑:“师傅在说什么?徒儿听不懂。” 清怀接着解释道:“你那天使出的那个阵法,为师曾有幸见过一次。” “我”难以置信道:“不可能!师傅在何处见过?” 清怀看着我过激的反应,有些奇怪,还是接着说道:“一百多年前,在下界水云涧,还是金丹修为的魔尊郁泽背着重伤昏迷的魔族圣女幽媚遭遇仙宗之人围堵,为师也在其中,郁泽在走投无路下,用的就是这一招。” 清怀面色严肃道:“舒月,你坦白告诉师傅,你为何会魔族阵法?” “我”信誓旦旦道:“师傅您放心,弟子作为仙门中人,定会牢记门规,不与魔族之人勾结的。” 清怀面色缓和下来,宽慰“我”道:“既然收你为徒,师傅自然是相信你的。” 我低头沉思,犹豫不决道:“是,是我的娘亲教我的,弟子,弟子,不知道它是魔族的功法。” 清怀听完,激动起来:“这么说,你娘当真是个魔族?” “我”有些小心翼翼道:“弟子不知,关于父母的事弟子已经记不大清了。” 清怀皱眉追问道:“你仔细想想,你父亲清卜是怎么把你身上魔气祛除的?为何你身上一丝魔气也无?” “我”惊讶于清怀的反应,若有所思的问道:“师傅,咱门派中谁身上有魔气吗?您问这个做什么?” 清怀听见我的话,瞬间冷静下来:“没有,我门中弟子怎么会带有魔气,师傅就是好奇而已。今日这话,舒月就当没听过吧,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现在,看着清怀一脸欣喜的样子,但我还是不得不打破他的幻想。 毕竟,这本就是我胡说,没出现在我笔下的“江舒月”,我又怎么会知道关于她父母的事呢? 我:“师傅,但你所想之事我仍旧是想不起来。” 清怀的失望写在了脸上,叹口气道:“急不得,慢慢来吧。” 云知皱眉:“师傅,你们在瞒着我什么吗?” 清怀面色不变的解释道:“也没什么,舒月的母亲是魔族,她的父亲清卜曾经使用某种秘法祛除了她的魔气,因此为师和舒月一直在寻找如何祛除魔气的方法。” 云知眼眸直直的盯着清怀,空气中莫名的压迫感让我不由得愣了愣。 云知:“那你们为什么非要找祛除魔气的方法呢?” 有些事,还没到时候告诉云知。 我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为了匡扶正义,拯救苍生啊。否则,就像当年的铸剑山庄一样,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妖魔之气侵染而亡。” 云知明显不相信,视线在我和清怀间游移,我躲闪着尽量不和他对视。 云知低沉道:“……你们很奇怪,像是故意瞒着我什么?” 云知啊云知,咱就是说你的第六感别这么强行吗? 我故作疑惑道:“啊?没有,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我的身世的,毕竟都已经过去了是吧。” 云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很是心虚。 云知:“……嗯” 清怀也看出云知的异常,岔开话题道:“那舒月你为何要让一只魔兽与你师兄结契呢?” 诶,仙门就是迂腐,魔兽不魔兽有那么重要吗? 俗话说得好,管他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我:“师傅,你看,这雪貅是稀有魔兽是吧,还是以魔气妖气为食,追踪能力又强,性格还温顺,除了它是魔兽以外,它哪还有什么缺点呢?” 我:“所以,让它与师兄结契,有什么不好呢?我还觉得是我们赚了。” 清怀蹙眉,似乎在找话来反驳我。 清怀犹豫:“可你师兄,毕竟是我派的下一代掌门人,这身边跟着一只魔兽,别的仙门、修仙大族还不知会如何揣摩我们……” 我据理力争道:“师傅,留下它吧,咱们道之一字,最讲究的就是缘分了,这说不定就是个机缘啊。谁要敢说师兄坏话我揍谁行吧。” 清怀看着我,叹气道:“行吧,留下它。” 我高兴还不到一秒,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 清怀:“那就让它与你结契吧。” 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我厚着脸皮接着道:“师傅,求你了,让它跟着师兄吧,您都说了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跟着我不是大材小用了,您说对吗?” 清怀一口否决,坚持道:“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不行的话送去镇邪塔吧。” 我无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云知,结果他居然在发呆? 我捅捅他的胳膊:“发什么呆,赶紧帮我说两句话啊!” 云知回过神来说道:“师傅,我想留下它。” 清怀意外,毕竟平时云知可听他的话了。 清怀:“你别惯着你师妹,她胡闹你也胡闹。” 云知:“师傅,和师妹我无关,是我自愿的。” 清怀沉默一会,妥协道:“行吧,既是你自愿,为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啧,我费这么多口舌的事,结果亲儿子一句话就搞定了。 有主角光环真好,姐姐我实名羡慕。 解决此事以后,清怀说他要去后山查探一下雪貅出现的原因,叫云知跟他一起,至于我这个给缥缈峰拖后腿的人,自然是乖乖在家修炼了。 呵,乖乖修炼,我江舒月是那种人吗? 落霞峰。 我:“喵喵~” 严秋怎么不回应我,不会清云师叔在吧? 想到昨日的事,我一阵瑟缩。 再试一次,不理我我就走了。 我:“喵喵~” 严秋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在这夜幕中格外清晰。 严秋:“哪里来的小野猫,叫的烦死了。” 呵呵,别以为我没听见,你笑声都快传到天际去了。 我顺着声音过去,严秋正躺在摇椅上,嘴里叼着个根草,毫无形象可言。 我学着他的样子躺在邻着的另一张躺椅上,接过他递来的